“拾翠,你多虑了,先不说娇娇她考不考的上,再者,就是去找夫婿又如何?只要没有过犹不及,像千秋书院那种人中龙凤扎堆聚的地方,别说她了,我也想...嘶....”
话还没说完,只是有个念头,结果朱砂泪痣的位置便刺疼起来,孟辞皱眉低头,用手捂着那个地方,再无半点蠢蠢欲动的旖旎心思。
“小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旁边拾翠担忧极了,蹲下身来却不敢去动孟辞,只是用视线眼巴巴地瞧着,生怕孟辞出个什么好歹。
孟辞缓了缓,心里唾骂那该死的男人几句,觉得不疼了,才松了手宽慰拾翠和拿着披风跑过来的捡枝。
“没事,可能是风吹的头有些疼,我们回去吧。”
说着,捡枝赶紧将带来的披风给孟辞穿上,扶着她离开此处,回房休息。
当天晚上,孟辞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曾经发生过的事。
那是系统找到她,却因为能量在时空黑洞中耗费太多,需要孟辞在高等世界接任务来补充能量的时候。
不过因为任务榜上筛选出来的这个高等世界的任务回报很多都不是能兑换成能量的灵力,所以比较有局限性。
而且通常发布任务的都是已经死去却不甘心轮回的灵魂,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灵力?但孟辞火眼金睛,还真就被他逮到一个。
只是任务发布者给的回报并非是灵力,可这是问题吗?自然不是问题,经过孟辞的一天一夜的概念转换,同仇敌忾,讨价还价,对方最终非常乐意以她那海王未婚夫的全部灵力作为回报给她。
而摄取灵力的业障也会由任务发布者来承担,后果如何,孟辞并不感兴趣,因为这家伙的愿望竟然是让她去勾引她的未婚夫还有他未婚夫的鱼塘,并全部渣了他们。
因为任务发布者是个男人,而他的未婚夫也是男人,自然而然,他未婚夫的鱼塘里养的鱼,也都是带把的。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还得去变个性吗
不过好在高等世界里是修仙的,而修仙者....无所不能。
于是在阑弦月去玄清圣境讲道时,孟辞用积分在系统商城中兑换了个纯媚的少年躯壳,灌入灵力便可激活,她的灵魂穿进去便可以用了。
虽然阑弦月按照她灵魂的模样也给她做了个女身躯壳,但没用的时候该抛弃她是一点不心疼。
阑弦月讲道不出意外都是要七七四十九天的,这对于修仙者而言,可能只是沧海一粟,但对孟辞而言,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发动单杀双杀群杀的撩汉技能,接管任务发布者未婚夫的鱼塘,再把鱼塘的主人也一锅端了。
可孟辞一不小心玩嗨了,那些鱼崽崽深情不倦到唆使她开个鱼塘,他们要做她鱼塘里的第一条鱼,或者奶声奶气地盯着她,“小辞哥哥,我要被挤出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很乖啊。”
而任务发布者那个未婚夫,原本是甩袖而去,最后还是咬牙说愿意替孟辞管着那片鱼塘,妥妥的正宫气场。
奈何任务发布者是让孟辞全部渣了他们,所以孟辞只能开启群踢技能。
“你们不要误会了,其实我有喜欢的人的。”
“谁?”
“谁!”
“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呜呜呜,哥哥我不介意做小的。”
“你好大的胆子,不许喜欢!”
“你不是该喜欢我的吗?”
“辞儿,我才是你的最爱啊。”
“......”
孟辞看着眼前的修罗场,淡定的一批,“我,我喜欢道尊。”
一片鸦雀无声。
毕竟在众人心目中,阑弦月就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完全没有可比性,不,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可面前的少年又信誓旦旦,眼神坚决。
画面在这里渐渐如此卡顿般停了下来,如同第三者上帝视角观看的孟辞,深深地扶额。
下面不用看了,大型的社死现场,她就只想拿他当个借口,谁知道他好好的讲道提前结束了,明明还有一天,刚好她也能卡着时间回去,多完美啊。
于是发现她灵魂不在躯壳里的阑弦月便出来寻找,神识扫过九州大陆,很快便找到了她,从符门中踏出来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听到她那句跟告白没差别的话。
真特么误会大了。
可孟辞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敢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就.....谎言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收不住了,等被发现之后,瞬间就开启了小黑屋模式。
说实话,孟辞也觉得自己有点活该,但节奏一起,她依旧浪里个浪。
正扶着额感叹自己好坏坏啊,突然背脊有些毛骨悚然的发凉,直接让孟辞警惕防备地回头看,却只转过一半的身子,便被一双手按着肩膀不容置喙地转了回去。
鼻尖萦绕着莲花的香味,孟辞知道是何人,身体放松下来。
对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往她耳朵里吹起,似是幽怨,更像谴责。
“小骗子,真会骗人。”
他是在说刚才画面里的那一幕,对此孟辞无法否认,因为她是真的骗了他。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怀有目的地靠近他,并不纯良。
“抱歉,我那时没有选择,而且我以为....”
话还未说完,耳垂便被咬了一下,不轻但也不重,像是惩罚却又心疼不舍,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以为本尊不会爱上你,对不对?”
孟辞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当时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且阑弦月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平常跟她相处,也更像是一个长者对一个小辈的爱护。
怎么说呢,就好像父亲跟女儿的感觉,孟辞有时候都能从他眼里看出慈爱祥和的目光来,就那个样子,孟辞怎么可能会觉得他喜欢自己
就算喜欢,那也不该是爱情啊
说实在话的,后来莫名翻车之后孟辞一边玩着禁锢她灵魂自由的脚链子,也不是没想过原因。
得出的结婚是,极大可能是那次意外,谁知道堂堂一个道尊,骨子里还特么是个纯情小处男啊?真是失算。
都怪自己忙着别的事情对他关注太少了,便忽略了那次之后,他的目光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慈爱那种情绪。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