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备人马、武器、粮食还有那面属于乌坦诚的旗帜。
“听说今晚乌坦诚将有大动静,西门、南门、北门接连失守,只剩一个岌岌可危的东门,看来乌坦诚这次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李将将要倾尽整个东门的力量,势于敌人生死相搏,也表了对朝廷的忠心了。”
两个士卒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说话间,两名士卒仿佛置身其中一般,整个乌坦诚谁人不知李将的为人和气魄,更是深的人心了,就连后备人员都整军备发,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着,生怕不能和战友一同并肩作战。
夜晚来临前的屋坦诚之外,烽火信再次燃起,寒离带出去的三百风林军只剩下寥寥几人,形同光杆司令一般,身上还多了无数的伤痕,旁边两名至亲扛着他不知走了多少里,身后三名风林军战士紧随其后,剩下两百多风林军死的死伤的伤,寒离此刻都自顾不暇,更别提救自己的兄弟了。
“北狄清扫队的人马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他们六个人一同躲进了路边的一个沟渠中,可不料沟渠中早已满是恶臭,旁边还有一具尸体留下的残骸,真叫人恶心,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做不到清心寡欲啊。
刚进了沟渠,寒将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我不行了,你们回去禀告李将,消息是假的,北狄并没有抓到他的妻儿。”
而李将的妻儿正在经历着另外一场磨难。
“不,我们不能丢下你,等搜查队的人一过去,属下就为将军搜寻药品,助将军疗伤。”
北狄清扫队的人马来到了六人跟前,他们手里拿着长长的剑,而且成队,四处搜寻着残余,我们不能出声,否则会惊动其他清扫队的人马。
“你说我们憋屈不憋屈,他们倒好,督军、弓箭、后备,哪一个不是美差,只有我们还在这里干着一些捡漏打扫闲鱼的差事,哪天衣锦还乡了,我一定要跟乡里的人说我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以一敌百,万古功成,功勋盖世。”
寒离等人看着眼前的五人,内心不安起来。
“他们不会找到我们这里吧?那样的话我们可就要成俘虏了。”
一名小将小声嘀咕着。
“只要他们过来,我们就一起动手。”
寒离身旁的一名至亲说道,而此刻他手里紧握着寒离当年亲手送给他的玛瑙短匕,血红色的匕首,不是鲜血,而是赤炎玛瑙,一种及其珍贵的宝物,削铁如泥,削骨如砍瓜切菜。
听了那个人的抱怨,同行的四人也显得无精打采起来,开始消极抱怨工作,无脑游荡。
“前面再去看看吧,没准有收获呢?”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到了沟渠前,寒离身边的五个侍从手里狠狠的拽着兵器,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架势。
“行了,不就是条小沟渠么,检查的这么仔细干嘛。”
一个不耐烦的将士说道。
“不急,你们看。”
那个身材矮小的将士说道。
众人放眼看去,地上多了一缕鲜血还有泥土的拖痕,而且正是往沟渠的方向去了。
“有大人物,今天兄弟们发财了,不要惊动其他人,兄弟们几个平分赏金,衣锦还乡咯。”
说完那行五人散开,盯着沟渠,手里的兵器不敢松懈半分。
“里面的人听好了,现在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就要动粗的了。”
那名身材矮小的士兵说道。
我去,你们见机行事。
说完,玛瑙短匕狠狠的扎在了他自己的腿上,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在腹部上又是一刀,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着。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如果为了救我要牺牲这么多兄弟的话,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寒离说着,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叫寒离,是三百风林军的首领,你们可以拿我去领赏。”
只见一个人头缓缓的伸了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玛瑙短匕的主人,寒离身边的亲信。看着自己的亲信穿着自己的衣服爬上了沟渠,手里握着玛瑙短处的寒离早已热泪盈眶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还是拿了这个人回去交差吧,以免夜长梦多。”
说着五人便上来绑了那人,正在他们拖拽那人的气候,寒离身边的三名风林军的人出手了,手起刀落,三个同伴纷纷倒下,只留下那个身材矮小的清扫兵还有一个同伴。
“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他们恐难活命,所以您就大大善心吧,放过我一马,我绝对不会透露阁下的行踪的。”
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士兵还有他那发抖的双腿,寒离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一名风林军的士兵直接一刀结果了那人。
检查了一番那五人的身体后,一名风林军的士兵说道:“这里有一点刀伤药”。
着破旧
的药膏还有那些许泥土的迹痕,这一定是他们在泥土中翻到的,而且还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不管那么多了,将军我们为您上药吧。说完,将军身上残留的刀片被尽数拔出,药膏涂在上面然后扯下那五人的衣服对伤口就行包扎。
“伤口太多了,药膏根本不够。”
那名风林军的士兵说道。
寒离说了一声:“你们去山间取些续骨草过来,把他搅碎了和药膏混在一起,这样就够用了。而且还有续骨愈合伤口的作用,因为功效不强,所以不是很被人重视,现在我们也是别无他选了,但是这刀剑创伤药确实是个好东西。”
那名士兵穿梭在丛林中,一边寻找着续骨草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敌情,毕竟这里是北狄人管辖的范围,在这里他们要处处小心,更何况是带着赏金的寒离长官呢,无人不想升官发财,无人不想功名加身。
“寒将,这是断骨草,我们为你们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找一个稳定的地方疗伤,等长官伤势好转我们在另寻他法。”
“你们给我包扎好伤口后,我们就马上赶路,处理好那无具尸体,以免被敌人发现了,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恐生麻烦。”
“是,李将。”
坐在草丛旁的寒将军看着屋坦诚的方向,手下的士兵也料理好了这里的尸体,甚至是抹去了打斗的痕迹。
“范伟,你没事吧。”
寒离安抚着受伤的范伟,但是看到他脸上的狰狞之色,寒离感到深深的自责,这帮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不能带他们共享富贵,却连累了他们一同受苦,还死去了如此多的兄弟们。
“寒将,属下没事,只要将军没事,我们定保将军伤好,重返屋坦诚。”
“听说屋坦诚三门沦陷,只剩下那东门四面楚歌,我北狄将领将势如破竹,那东门早晚成了我们嘴里的菜,到时候分封行赏又不知出了多少英雄豪杰来。”
两名出来巡夜的士卒闲聊着。
寒离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为之一震。
“我们要赶在今夜之前回到屋坦诚,我们势必与屋坦诚共存亡。大城不存,小家焉复。身为中华儿女,烽火狼烟之下,焉有不复之理。”
“可是,将军,就算我们及时赶到,战争一旦打起,我们顶多算个伤员,那不是白白拖累了军队么?”
范伟无奈的说道。
寒离站起身来说道:“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当然是上不来战场了,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啊,毕竟我们现在对敌军的部署也算事了如指掌了吧,我们只要能顺利回到东门,我相信,李将和东门的兄弟就还有一线机会。”
“我们定保将军安然归去,不复了国家对我们的栽培,不复了将军对我们的厚爱。”
烽火起,战士热÷书,意志坚,敌人惧。
屋坦诚东门之上燃起了熊熊的烽火狼烟,李将带领着一帮人马杀出东门而来。
高大雄壮的战马上,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铁血男儿,他们仪仗着战马的迅捷,宛若一支刺入敌人心脏的匕首一般,那强大的威慑和魔鬼般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战场。
一把方天画戟直砍的那敌人人仰马翻,一个眼神,一副战甲无不透露着一名将军的威严与气魄。
“骑兵连,突上前去,不消灭那帮猥琐冷箭之辈,你等休的回来。”
“是长官,我们必定圆满完成任务。”
说完,一队五十人的骑兵连快马加鞭,飞奔着向后方的敌军突刺而去。
“把他们射杀了,快,弓箭手准备,一二三,放箭。”
北狄那边猥琐着的弓箭手,看到突来的敌人,内心也显得不淡定了。
上百只弓箭飞射而来,骑兵营熟练的驾驭着战马,手里的行军长矛挥舞着,阻挡着敌人的攻击,时不时有一两个动作不熟练亦或是畏惧的小士兵应声倒下,但是这点小阵仗对于一群熟练的老兵来说却是见怪不怪了。
五十骑兵飞身上前之时,之间敌人慌了阵脚,这哪里是人能办到的?飞夺泸定桥仿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般,那种被近身突刺的感觉是这帮弓弩手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啊”
一轮惨叫声声声入耳。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弓箭,地上也满是破旧的兵器还有那来不及拔出来的防身短匕。
李将的战戟下已经多了不少敌人的亡魂了,更不必说前面这些小士卒了,他们挡在前面,仿佛就只是拿来送的,大人物还有大势力应该还在那边观望呢。
看来北狄将领是一个不喜战斗之人,养兵千日不求一战,这样的军队对于李将手下的风林军还有那守城卫队而言,简直就不堪一击。
李将一行人一联杀了数里之外也就见得那零星小小人物,半个北狄勇士都未曾见到过,深入敌军阵容的李将不像到达战场上,更像是到了一处世外桃源一般,这里宁静的令人汗毛直栗,如果不是打仗,这里定是人间胜境,安家定居的好去
处,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安静的地方,危险也是最容易蛰伏的。
“杀”
一排齐刷刷的弓箭向他们飞射而来。
“啊”
接连数十人命丧黄泉,敌人的弓箭狠厉且刚猛,这丝毫不像前面的那边软弱无力,箭锋寒忙没有那般光彩耀眼,却令人望而生畏。一连数千枚弓箭射出之后,李志等人也找到了合适的掩体,北狄那边便停止了飞箭的攻击,转而大队人马杀将而出。
“步兵前锋营你们去迎击敌人,且不可恋战,且战且退,待诱的那敌人进入这山谷之中,我们再合力将他们擒拿。
突击队,你们摸上那山谷,且将那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尽数铲除。
一部分人飞锁上崖,一部分人则绕道山后,试图攻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以求打破敌人的阵容。
而前锋营的人遇到了那北狄将士,双方短暂的对视之后,北狄将士冷笑一声,只见那手持战斧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怒斥道:“前方可是李将军的队伍,失敬失敬,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会会李大将军,听说李将军的战戟无人能敌,我今天就要来领教领教,莫让这天下第一的名落入了一个无能之辈的手里,也叫的天下人耻笑不是。”
前方小儿休的猖狂,我们李大将军也是你想对战就能对战的,今天就吃我以剑,也叫你知道我中华英才的实力。
说完,一名骑着战马拿着长剑的十七八岁的小儿出来迎战。
“哈哈哈,你们怕是没人了吧,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出来迎战。笑话我也。”
只见那小儿英气逼人,器宇不凡,身上还挂着那三寸金牌,一看就知道战功不烦,可惜了还是前锋营的一名营长。
“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记上这头功一笔。”
年轻小伙子英气逼人的说道。
“我叫耶鲁班赛军,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为你立个墓碑,彰显我北狄神威。”
年轻人拿着剑指着耶鲁班赛军说道:“你爷爷我叫赵树青,废话不多说,拿命来。”
说着,赵树青骑着高头大马,手里长剑挥砍着耶鲁班赛军,耶鲁班赛军手里战斧借势抵挡住了赵树青的攻击。
“砰”,一声巨响,短兵相接中,一股奇异的能量只惊得旁人那兵器嗡嗡做响。
战马顺势而过,两人调整战马的方向再次短兵相向,一连数十个回合亦分不出胜负也。
李将说道:“壮士且快快退下。”
赵树青听到李将的话语,急忙调整战马,微微转头,眼神中露出不甘,改日我们再战,你这个向上人头我记下了,待日后必将取来,我将再得一枚金牌。
此时,赵树青身上的三枚金牌碰撞的金属声,留在了这个战场上。
李将拿着战戟骑着高头大马。
“兄弟辛苦了,改天为你摆庆功酒,我们势弱不宜久战,千里攻营,应速战速决。兄弟们随我杀将出去,休的叫那贼人猖狂放肆。”
李将军一声令下,全场为之沸腾,突刺营的兄弟也飞身而过,只见得那弓箭手百人身首异处。
激战来的如此奇妙,战争血腥却点燃你的灵魂,胜利之下是狂欢也是哀悼与祈祷。
耶鲁班赛军一声令下,双方短兵相接,戎马相搏,可谓是一场撼天动地的战争,沙尘滚滚,浓烟四起。
寒离等人一路来打听着消息,一路小憩着,带着满身的伤痕和一路的疲倦,半行半歇着来到了山谷下,却见这里沙尘滚滚,浓烟四起,还有那躺在地下的尸体和满是鲜血的兵器。
我是寒将军,你们快扶我过去见李将,十万火急。
一路的淹杀,无数的战士挡在寒将的面前,活生生用鲜血堆出了一条血路来。
寒离拖着沉重的身体,身上的伤口撕裂出了一个口子,皮肉炸开的煎熬在寒将的脑海里被过滤,忘却和平息。
“敌人大部队正在赶来,东门已经全部沦陷,这里不能再久待了,被拖住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唯一的生计就是杀出一条离开屋坦诚的道路。”
寒将说话间,一双疲倦的满是鲜血的手举着一张描绘着敌人军事部署的地图递给了李将。
传令下去,所有人汇合,以大旗为中心,三步并五步,我带领风林军在前面开路,身后将士打出撤退的信,迅速而有效率的撤离,不得有误。
行动一旦开始就再无退路,大势以去,只有保护自己的兄弟才是一名将军应该做的。
敌人的包围计划愈演愈烈,李将深知自己任重而道远,兄弟情深,时间就是生命,撤退才能保全实力,来日也有一战。
可不知飞鸽传书和烽火信在朝廷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可害得我军腹背受敌,孤立无援。
今若安然无恙,来日重整旗鼓,定叫那北狄滚出我中原土地。
风林军淹杀而出却撞见那北狄第一勇士耶鲁班赛军带领的北狄悍军,两军相向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