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叔,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召集人马我们就要离开了,呆在这里只会等着敌人过来围杀而已,我们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集结这里的勇士,为了正义,为了国家而战!”
林懋霖站在周皇叔身边,严肃,意气风发的说道。就像是一个面对磨难不甘屈服的勇士,面对风霜不愿折腰的苍天古树,面对巨浪永不沉下的轮船。点点滴滴,透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磨难的抵抗,坚定的不止是信念,还有永恒的向往。
三兄弟初出长安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稚嫩的,心底也是善良无瑕的,现在的他们不过多了些许成熟,吴迪尔看着林懋霖,眼神中多了许多钦佩之意,然后收回了目光,却也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吴迪尔拱手道:“现在的洛阳不像以前,太尉彻底反水,世人皆知,今日洛阳之难,实则谋划已久,我等都是朝廷中人,当然要为中原和平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了,但是今天洛阳,正在不断的潜入东瀛人和太尉的人,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这个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我吴迪尔有幸同各位一起战斗,我深感荣幸,但是我想请命出战,杀出洛阳!”
周皇叔见到吴迪尔如此衷心,犹感欣慰,道:“竟然乌将军自愿请命出征,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迟的,你去吧,记住,遇上强敌不可恋战。”
吴迪尔拱手,道:“是”
然后便退去了。
一场腥风血雨的洛阳战争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操练着军队,准备这最后的挣扎。
林懋霖来到士兵们的面前,望着热÷书集在场下的众人,高声喊道:“兄弟们,洛阳不再太平,东瀛人欺人太甚,我们需要给他们迎头一击,以壮我中原气魄。”
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跃跃欲试,长威将军拱手,道:“林将军,军人已经整备,等候您的一声令下,我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紧接着,场下一片热血沸腾,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在这样一片天空中刀和剑交相呼应,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景致。
所有人都沉浸在激情四射的呐喊中,每一个人脸上,虽然不时有点憔悴,但是更多的却是热血澎湃。
就在他们呐喊的时候,一队人马冲了进来,为首那人是一个中年骑都督,一脸腮帮胡子,一件黑色长袍,雄壮的战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般,浴火重生后,他们眼神中多了些许绝望和悲痛。
“喻”
那个中年男子脚踏马鞍,纵身一跃,下得战马来,手里长枪插在身后一个枪套之中,拱手,单膝跪地,道:“禀报周皇叔,我们来自三江地带,洛阳城奋力迎敌,敌人来势太凶,我军寡不敌众,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抵挡在前线,特派我向周皇叔求援,希望周皇叔看在洛阳百姓的份上,出兵相救。”
周皇叔急忙上前,扶起那名骑都督,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头又是谁?”
那个都督开口,道:“我叫龚御崎,被围困的是我的主子孙繁。”
周皇叔听到孙繁,脸色大变,道:“孙提辖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他了。来人,快,好生招待。”
龚御崎拱手,神色苍白,脸色凝重,目光充血,一副焦急模样说道
:“周皇叔,招待就免了,身为臣子,一来使命在身,二来战友情怀在,此行不能逗留太久,片刻就要赶回去,今天在下火急火燎的,不是不懂礼数,实在形势所迫,改日再给皇叔赔礼道歉,现在就要回去了。”说着,龚御崎便伸手去牵马带,周皇叔目光一亮,略微带着尊敬的语气说道:“龚都督不愧是铁骨铮铮,面对这般毅不改从容,目的明确,不愧是三江人杰啊!果然有当年孙繁的气魄啊!朝廷之福,百姓之望啊!那有哪位将军主动请缨的呢?”
望着龚御崎炙热的目光,林懋霖站出来,正了正衣裳,抚平衣服上的褶子,道:“属下愿意前往,周皇叔只需半个时辰我便能把人救回来。”
所有人都望着这个林将军,脸上似信非信的,他们虽然知道林将军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林将军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救人?还是半个时辰,这听起来就悬乎的很,稍微是个士兵都不会相信,经历的多了懂得的也就多了,懂得的多了,也就不会再幻想着儿时多“梦”了。
“林将军,我跟你去。”
只见一个人站出来,手中拿着弓箭,高且精瘦,一眼望去,就知道身姿不凡,灵活度很高。
林懋霖看见来人,原来是冷血追风,心中一喜,暗生“还是冷月知我心。”
林懋霖点头,待到冷血追风来到林将军身旁时,两人拱手,道:“林懋霖,冷血追风,请求出战!”
周皇叔望向两人,心头也是稳当了多,道:“有林将军二人在,此战当然是胜券在握了。准了!”
就这样,龚御崎带着十多名骑兵在前面带路。
林懋霖和冷血追风带着数百名骑兵和数十名弓箭兵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满地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尸体旁边都是一些被炸碎的瓦片和器具等等,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马路四周,道路上虽然也有,但是在马蹄下已经分不清模样来了。就在大军来到行进时,突然一个妙龄女子衣服被扒碎,尸体就躺在前方,身上淤青布满了整个身体,嘴脸的鲜血早已干涸。
所有的士兵看着这个场景,眼神里似乎再也忘不掉了,那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纷纷叹息,默哀。
林懋霖对着身后的士兵喊话,声音铿锵有力,杀气凛然,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百姓们惨遭敌人的毒手,尸体难以安息,对于死者,我们报以诚挚的哀悼,所有人,路过的时候,都必须高喊出你们的愤怒。”
就在林懋霖刚说完,哭泣声夹杂着哀嚎,痛哭的悲鸣在军队中起起伏伏,顾不得男人形象,眼前的百姓占据了他们的脑海,有趴着中箭身亡的,有被捅成了马蜂窝昂着头颅死去的,还有就是被糟蹋后残忍杀害的。
就在这群军队经过的时候,一个东瀛武士睥睨着眼前的一切,嘴脸冷笑,随后隐藏了身形。
“快到了。”
龚御崎骑着战马,冲锋在前,虽然说是冲锋,但是现在一名敌人都没有发现,一路上都是敌人留下的已经结束了的战场,一片狼藉。
突然,林懋霖命令道:“停下。”
两个骑兵上前去打探一翻,快马一瞬间就到了,两名士
兵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索性骑着马回来了。
“禀报将军,前方一切太平,可安然通过。”
声音响彻,以至于方圆百米之内都能听到。
林懋霖命令道:“骑兵十人一队,骑着战马极速通过。”然而自己却跟在队伍后面,带着七八名骑兵有条不紊的穿梭而过,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突然,两旁草丛无数弓箭飞射而去,就在弓箭飞来的瞬间,一两个士兵跌落马下。
林懋霖大喝一声,有埋伏,所有人,隐藏。
然而两侧丛林中的士兵见弓箭不得,便抄出了长刀短剑,一名地方首领命令道:“兄弟,敌人的首脑就在前方,全力杀敌首。”
经历了弓箭的洗礼,林懋霖果断找了一块体型巨大的石头,躲在了一侧,听到敌人口中的斩首行动,他知道敌人时朝自己而来的,看来这群人并不是简单的东瀛人,他们中间一定还有某个自己不知道的敌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血海深仇。
跟随自己的七八个士兵接连死去,林懋霖心想,“还不行,差点,还差点。”
就在他默念着,敌人已经来到了巨石前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蒙面汉子拿着战刀,目光凶狠,扫射了一圈之后,睥睨中看到了一旁的林懋霖,不屑一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热÷书头啊?又见到你了,可是现在的你似乎不是很安全哦,是不是很绝望呢?”
林懋霖从石头身后冒出脑袋,收起长枪,双手置于身后,自信且不容置疑的说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你们应该是安徽省的人吧。只是听你的语气有点眼熟,不知道你是哪位将军呢?”
那人看了一眼包围住林懋霖的七八名士兵后,眼神中很是自信,一边仰天长啸一边退出了面纱,原来是范阔。
范阔大喝一声:“给我把他杀了。”
可就在他说话的瞬间,身旁的士兵刚举起刀斧的时候,一个个被弓箭射穿了心脏,嘴脸露雪,痛哭的支支吾吾便倒了下去,眼神中满是不甘。
就在同一时间,原本还大两人马包围了林懋霖的,现在哗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令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就像是站在原地,成了敌人的靶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一会儿的功夫,场上只留下一个人,那就是范阔。
事情回到两个骑兵过来探路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了,大兵过来,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出奇的安静令林懋霖觉察到了一丝危险,便警惕的派冷血追风前去查探,果不其然,前方正好有埋伏。在绕路和反击中,林懋霖毅然选择的反击,一部分弓箭手由冷血追风带领从一旁的小路绕到敌人的身后去。也就有了后来的靶子这一出了。
范阔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嘴角不停的抽搐,道:“林懋霖,你,你”
林懋霖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不耐烦的说道:“杀,一个不留。”
一支凛冽的弓箭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范阔的胸膛中。
对待敌人,林懋霖亲眼目睹了百姓的惨状,他知道,杀多一个坏人就活多一个好人,面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和对身边的人埋下的最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