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平坦的很,很快就来到匪山下了,可是,这里却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平静。
两侧山路环绕,在山与山之间,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林懋霖命令士兵们停下。
就在这时,蒙面人也赶来了,他们匆匆忙的赶来,一个个怒火冲天,势必杀光林懋霖等人的架势。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不要着急,竟然到了我们的地盘,那就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下去之后,林懋霖命令一旁的兄弟道:“你去山头传信,不得有余。”
一个士兵领命下去,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
林懋霖命令士兵们曾两边摊开的架势,在山脚下,在敌人的身后支起了营帐,一副此处好乘凉的架势。
松下荣登的人马不知所以然来。
松下荣登道:“敌人那边有何动静?”
一个士兵道:“匪山已经看到松动了,山下又来了一支军队,他们原地待命,似乎已经安营扎寨了。”
松下荣登不敢相信,再次问道:“你说什么?安营扎寨了?就在我们身后?在沼泽之地?”
那个士兵继续点头。
松下荣登叹息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蒙面人是他派过去跟在郡主身边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郡主!
现在郡主在哪里,他依旧未知,这也最是让他心慌的地方。
左右踱步,松下脑子一亮,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阻断山间小路,阻断敌人信息往来。不要强攻了,竟然攻不上去,那我们为何不能让敌人不攻自破呢?”
一个士兵问道:“如何让敌人不攻自破?”
松下荣登一双浓眉大眼微微一瞪,两旁战士站立的笔直。
松下荣登大手一挥,道:“兄弟们,现在就是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了,将两旁道路封锁好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你们的任务艰巨,也希望大家同仇敌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靠诸位了。”
一旁的战士拱手道:“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就在士兵们加紧封锁要道的时候,两三个东赢人装扮的士兵行至山下的时候,在山头的一块岩石上捣鼓着什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敌人这么大动静,谁人不知?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是意欲何为?这个我况且不论,士兵们,你们没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
士兵们齐声说道:“有。”
林懋霖扫视了一眼四周,问道:“你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凯隐拱手道:“要不我悄悄溜过去?给山上之人通风报信,在敌人回头攻打我们的时候,他们蜂拥而出,敌人势必会死伤惨重?”
林懋霖夸赞道:“凯隐大将军说的好!还有没有其他意见的?”
旱魃随势一个短暂的拱手道:“三弟,你给二哥一队人马,我带头杀上匪山,与他们会合表是了。”
林懋霖仰天长笑,道:“二哥好气魄。你们的建议和策略都是好的,只是太冒险了。兄弟们如果我们这样呢?会不会好的多?”
士兵们连连点头。
一条军旗插在了沼泽之地旁的岩石上,身后就是滚滚江水。
林懋霖命令道:“士兵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守护旗帜,守护最后的信仰。”
数百人的队伍,说起话来是这么的雄壮有力,声音激昂。
一个早上
的布局,夜已经悄无声息的覆盖了整个天空。
周敬阳身边的大剑士道:“陛下,这次洛阳城倾巢而出,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要不要我派人援助一下林将军等人?”
周敬阳道:“不用了,凯隐是最中意的部下,他们能解决好这件事情的,况且我已经布局好一切了,就差这场际遇了,我们东山再起的日子来了。”
周敬阳说话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大剑士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也知道皇帝的秉性,两人只是短暂的交流,大剑士就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
“陛下要做的全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的大事,我愿意追随陛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整个大周皇室都动荡了几分。
周围一片猎手潜伏的样子,风儿吹动野草露出了灰色的土地,这里原本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野草覆盖了所有的土地,然而,一点,一点,不知多少处地方都印现了这种颜色。
林懋霖的士兵在明处,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如自己预料的那般景象出现,他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攻击旗帜,看着将军旗依旧在空中飘荡,林懋霖在这个夜晚里也不敢睡的太死,因为他害怕,他害怕敌人一不小心就将他们冲杀在了黑暗里了。
夜色还是那个夜色,只是,这一刻,帐篷之外显得格外的清幽。
两班一倒,早上还在值班的弟兄们已经酣然入睡,留下数队巡逻的人马还在守护着这个地方和熟睡中的兄弟!
就在他休息了一下之后,柴崎樱泽似乎被一场噩梦惊醒,跑到林懋霖的帐篷前,轻敲着林懋霖的营帐,道:“林将军,我能进去一下么?我睡不着了!”
林懋霖坐了起来,道:“进来吧。”
柴崎樱泽一把抱住了林懋霖道:“林将军,外面好冷,我想,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晚上。”
林懋霖试图松了松她了的手,然而,由于柴崎樱泽抱的太紧了,以至于林懋霖没能撬开,只是微微松动了一下,随后又是紧抱着。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一男一女的房间里,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任谁会没有反应?
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柴崎樱泽柔软的肌肤,林懋霖沉醉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林懋霖一把将郡主抱上床的时候。
郡主闭上了眼睛,在这个夜里,她想了很多很多,一个女人,一个再强势的女人都会有她柔弱的一面的,这就是这个女人的天性。
东赢郡主也不例外。
柴崎樱泽只感觉自己胸口似乎有什么在触动她的纽扣一般,那种感觉令她全身一颤,一酥,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却消失了,她想要的一切,她的孤独,她的害怕,在这个夜里,原本有一个男人相伴,但是,一个士兵的怒喊打破了这个夜的温馨。
“有敌人!”
林懋霖走到营帐前的时候回过头来道:“注意保暖。”
柴崎樱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拉了拉身边的衣服盖在身上,然而,外面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喊打喊杀声,声声入耳。
鲜血染红了营帐,林懋霖如同一个铁血战士一般,衬上黑暗的夜色的话,又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一般,这般杀伐,在这个夜里,匪山上的山洞中,已然蒙上了一层灰褐色,一层淡淡暗去的灰褐色,在空中消失了,不仅是颜色,甚至是形态和物体都整个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的。
崎樱泽看着营帐在鲜血淋漓,白色的帘幕染成了红色,鲜血泼洒而下的瞬间,她拉着被子,捂着胸口,目光中除了惊慌之外别无所有。
“杀光他们,将军命令过,一个不留。”
一个士兵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在这个黑暗中打破了所有的声音,一片喧哗里,形同最闪亮的一个带着精鸣般的声音。
两队人马扭打在了一起,彼此不想让。
林懋霖尽力了,看着营帐和自己的士兵,他的心都在颤抖着,他手中的刀已经染红了鲜血,这一刻,他有万般感慨憋在心头,他不想打了,这注定是一场无胜利的战争,无论怎么样,无论自己还是敌人都是损失者,一个,一个士兵失去,他的眼里满满的蹉跎。
“林懋霖,拿命来?”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战衣的男子冲了上来,他的手和他的人体一样,这个空间里,所有人都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一把战刀挥砍而下,林懋霖从感慨战争中清醒过来。
他不是神,他做不到没有感情,他不是只会屠戮的凶人,他是有感情,有热血的中华儿郎。
他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蒙面人的刀面前。
就这样,林懋霖道:“你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人?一直追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双手悄悄用力,两人进行了短暂的力量的对抗之后,蒙面人道:“你问这个干嘛?使命不可违,今天你就要死了,还问那么多干嘛?”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的, 你快死了,只不过在我死之前,你会看着你死去!”
蒙面人第二刀回应了林懋霖的态度,力量相比前一刀强横了数分。
“你想死早点就说,这里是谁的天下?你和这里的人都得死。”就在蒙面人说话的时候,他的面纱稍微被风吹动了一下,只见,一张有点狰狞的脸出现在了林懋霖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并没有了脸上这个伤疤,可怎么的?现在却出现了他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然而,就在蒙面人出刀的瞬间,林懋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长枪轻挑,挑起的不仅是战刀,还有蒙面人悬着的一颗心。
就在这时,凯隐赶来了。
“林将军,你还好吧?”
林懋霖回应道:“还好,不过这个家伙有点难缠。”
凯隐道:“确实,不过,我们都是相信林将军的,只要林将军出马,便会马到成功。”
林懋霖被他这话给气住了,当他回过头时,令他兴奋的不是凯隐,而是战斗的胜利。
林懋霖道:“怎么样,你自己看,你们输了。”
蒙面人看了眼四周,道:“我们是输了,不过还请林将军给个面子,给我一个和您战斗的机会。”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怕你是在拖延时间,所以,地点我来定,只要你敢耍花招,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蒙面人问到:“哪里?”
林懋霖回答:“五里亭和哨岗。”
蒙面人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可以。”
林懋霖接着说道:“那你和你剩下的人马可以撤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后天。”
只见一队人马从暗处中闪身而出。
凯隐和他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这一场战争死伤太多了,这对双方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暂时罢战就是最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