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这是怎么认出来的?

晏双他不理解。

难道这本书里戚斐云的挂已经开到透视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戚大夫,你俩认识啊?”一旁的崔郑接道。

“嗯。”

毛巾往眼皮底下又递了递,晏双僵硬地伸出手接过毛巾,抬头对戚斐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戚老师,好巧。”

崔郑敏锐地察觉到晏双的态度有异,他抿唇笑而不语,一副静待表演的样子。

戚斐云对晏双点了点头,看到晏双的脸依旧神色无异,“去洗澡吧。”

华丽的声线优雅又迷人,很平常的一句话令他说的犹如邀请。

一旁的崔郑听得不由挑了挑眉毛。

晏双不敢给崔郑使眼色,怕戚斐云这个挂比看出点什么,只能祈祷要么戚斐云保持高冷赶紧走人,要么崔郑够机灵别乱说话。

要不然他只好认了。

翻车就翻车了,反正他的人物人设是善浪。

翻了,但没完全翻。

灰头土脸地进入崔郑房间的浴室,晏双一眼扫到镜子,眼神顿时凝住了。

行,秦羽白,下次见面先给他一巴掌。

使那么大劲嘬他脖子干嘛?!

麻了,人麻了。

按照原书的设定,戚斐云还是处男吧,晏双边冲洗边妄想:万一他觉得这是过敏呢?

晏双洗完出来,戚斐云人已经走了,崔郑坐在客厅里,手上正在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晏双看到他手上的盒子,心跳又是停了一下,眯眼道:“喂,你这样乱翻我的包不太好吧。”

“没有——”

崔郑见他出来,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赞道:“哟,水灵灵的大美人。”随后才解释道:“你包里这都是什么,装了这么多,放在行李箱上掉下来洒了一地,我给你捡起来了,别倒打一耙冤枉好人啊。”

晏双看向玄关。

行李箱和他的帆布包静静地站在那儿,在这所高档公寓里显得尤其的格格不入。

晏双眼前一阵发黑。

行,这车翻得真不冤枉。

毕竟谁能想到崔郑这么一个路人甲就住在两个渣攻楼上呢?

现在晏双就想知道一件事。

“东西掉出来的时候,戚斐云在吗?”晏双冷静道。

“在啊,戚大夫帮我一起捡的。”

晏双:“……”哈哈,想笑。

“哎,你和戚大夫什么关系啊?”崔郑把手里的盒子从左手抛到右手,来回抛着,一脸的兴致勃勃,“我问他你俩怎么认识的,他就说‘医院’,你找他看病?我记得他是外科医生吧,专门做那种绝症手术的,你得绝症了?”

“是,我得绝症了,快死了,”晏双面无表情,“下午不能陪你出去玩了,我先回学校了。”

崔郑呆了一瞬,又大笑出声,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才道:“你都快死了还回学校干嘛,当然要出去及时行乐了。”

晏双心想他就算是死了,被埋进土里了,也要大声喊出那句——“老子要退休!”

没关系,不必慌,只是在人物面前装出来的小人设崩了,这算什么大事?

王牌员工,总有办法解决难题。

晏双一言不发地去拖行李箱。

崔郑坐在沙发上没拦他,等他拉开了门,才慢条斯理道:“那戚大夫的约,你看来也是不能赴了。”

门关上。

晏双回头,笑容标准,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身前,“什么约?”

崔郑拿着盒子笑得快肚子疼。

他活到二十五岁,就没见过比晏双更有意思的人。

原来晏双进去洗澡后,崔郑边送戚斐云出去,边旁敲侧击地问戚斐云他和晏双什么关系,戚斐云始终惜字如金,三缄其口。

两人走到玄关处,晏双的包掉下,里头小盒子洒了一地。

“我还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堆破烂,”崔郑笑道,“搞得我俩还帮你收拾。”

“你包里眼镜掉出来了,我随口提了一嘴你戴一晚上隐形的事。”

“戚大夫还挺关心你的,”崔郑扫了一眼晏双依旧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说这事可大可小,叫你上他家一趟,过去看看。”说到最后,他嘴唇上翘,调侃意味十足道:“你口味够杂的啊。”

“不过你眼光是真不赖,戚大夫可是圈子里著名的黄金之手,一台手术价值千金。”

“别人攥着钱,他攥着命。”

“这圈子里的人都惜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崔郑最后点评道:“至少不比你那管家差。”

“不过我还是不懂啊,”崔郑又抛了下手里的盒子,“纪遥和秦羽白随便哪个都够你捞够本的了,何必再舍近求远呢?”

晏双伸出手,一下从空中截住了崔郑抛出的盒子,淡然道:“最基本的投资理论告诉我们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崔郑被他敏捷的身手震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那你看我怎么样?”

晏双扫了他一眼。

崔郑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

晏双掏出包里的眼镜戴上,淡淡道:“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崔郑目瞪口呆,“你这也能看得出来?”

晏双推了推眼镜,“东西放这儿,我去去就回,”他拉开门走出去,又探回身,“如果我没回也别来楼下找我。”

电梯下去一层。

晏双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了面对面的两道房门。

都是他的蛋。

嘿嘿。

左边那一间是戚斐云的。

晏双按了门铃,门铃响了两次,暗色的门打开了。

在崔郑的家里,晏双一直低着头,压根就没看戚斐云。

亏了。

如斯人间绝色,看一眼都是赚的。

戚斐云换上了一身极为家常的打扮,灰色宽松的t恤,露出了平常一直藏在白袍里的修长手臂,头发也不像在医院里那样一丝不苟地后梳,柔顺披散,不显温柔,倒显得有些不真实。

晏双:他给今天的戚斐云打分,如果戚斐云相信他的脖子是过敏,他就再给戚斐云加分!

“戚老师,真的好巧,”晏双摆出笨蛋直男的嘴脸,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真没想到你就住在崔少爷的楼下。”

“进来吧。”

戚斐云没有接话,直接打开了大门。

戚斐云的家的格局和崔郑那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装修风格截然不同。

崔郑那一间一看就是开发商装完没怎么动过的。

戚斐云的这一间就相当地有个人风格了,对称、生硬、性冷淡。

一个爱好人体极限运动的把家里装成牢笼一样是出于什么考虑?

“请坐。”

纯黑的皮质沙发,空调吹了整天,坐上去冰冰凉凉。

一杯水放在面前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稍等。”

晏双没喝。

他怕他喝下去,下一秒这个章节就要被锁了。

戚斐云转身走入最里面的那间房间,对应崔郑家里的就是那一间漏水的浴室。

没一会儿,戚斐云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托盘。

晏双注意到他戴上了一副胶质手套。

乳白色的手套将他的手腕和手掌分割切开,皮肤与橡胶在视觉上的质感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紧张感。

托盘上放了些瓶瓶罐罐。

戚斐云坐下,皮质的沙发一软,塌陷了下去,震动感传到晏双那儿,晏双镇定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打了个夜工,回来实在太晚了,就忘了取隐形眼镜,戚老师,会有什么问题吗?”

手套冰凉的触感碰到脸庞,晏双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扭了回来。

“别动。”

“我检查一下。”

眼镜被摘下,眼睑上拨,晏双的视角里只看得到戚斐云的嘴唇,薄薄的,看上去有点干燥。

“疼吗?”

嘴唇微动,声音销魂。

晏双:“……疼,特别疼,酸胀酸胀的。”

差点忘了他的怕疼人设。

“没什么大问题,”戚斐云放开手,“先滴点药,再观察两天。”

他说话时其实语气很平淡,只是他的声音和态度都是那么地温和,会让人产生一种正在被他关心的错觉。

“仰头。”

晏双闻言,乖乖地仰起头。

脖子被轻刮了下。

还是那样冰凉的异物触感。

“再抬起来一点儿。”

晏双尽力地仰起头,脖子上的肌肤传来拉扯感,喉结不适应地滚动着。

戚斐云扫了一眼他的脖子。

修长、白皙、还有一枚尚未过期的吻痕。

“要滴药水了。”

戚斐云俯身过来,晏双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以保持平衡。

“会有点凉。”

一滴药水低下,红透的眼睛本能地眨了眨,睫毛急速地扇动,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氤氲了一汪水,像是正在哭泣。

晏双在朦胧的水雾中看到了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戚斐云的t恤领口太大,他正单膝跪在沙发上,俯身的姿势让领口空空荡荡,视线顺过去,能清晰地看到里头的风景。

腹肌的线条真棒啊。

晏双在心中赞叹。

两只眼睛都滴了药水,晏双正要坐正,双眼便被胶质手套盖住。

“闭眼,休息一会儿。”

“好,谢谢戚老师。”

晏双仰着头,作出一副老实又乖巧的模样。

即使那双手套在他应承后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反而主动道:“戚老师,我脖子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红红的一块,又刺又疼的,是不是过敏了啊?”

他态度大大咧咧,毫无顾忌。

视线被剥夺,其余的感官就变得尤为突出。

可晏双没有感觉到戚斐云的呼吸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昨晚做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

语气平淡,是医生询问病人的态度。

“昨天晚上我打了工,之后崔少爷说让我来他这儿住两天,给他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算做个短工吧,我在崔少爷这儿吃了个晚饭,喝了点酒……我酒精也不过敏啊……”

晏双慢悠悠地用不解的回忆语气说完,“戚老师,昨天吃的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说这是过敏,还是被虫子咬了啊?”

客厅里安静得只有晏双疑惑的尾音。

盖在眼睛上的手套因为人体的温度而微微发热。

“不是过敏。”

“也不是虫子。”

戚斐云放开手掌。

晏双坐正,先揉了下脖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才一脸无辜地对戚斐云道:“那是什么啊?”

双手交叠地垂落在膝盖上,戚斐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像是透过了晏双那双干净无暇的眼睛,一直望到了他灵魂的最深处。

“你说呢?”

语气淡淡。

“我不知道啊。”

晏双瞪圆眼睛装清纯。

“是吗?”戚斐云垂下了眼睫,“那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了。”

“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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