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滥用职权
最终,梁休和白秀芳达成了协议。
梁休答应白秀芳携资入股南山煤矿公司,但是,白秀芳身后的五湖帮,必须在半个月内,秘密将他所需要的盐矿运抵京都。
盐矿尚未加工过,无法食用,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有毒的。
但是,这对梁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无非就是多了一道蒸馏结晶的工艺罢了,最重要的是,因为有毒,盐矿并不会引人注意……
陈士杰想要让京都缺盐、缺粮,然后让整个京都的市场陷入瘫痪,让皇族无法收拾,从而达到自己独断朝纲的目的,好让整个京都豪族,继续在京都称王称霸。
这是在做梦。
他不仅要让整个京都的百姓衣食无忧,还要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吃上比现在皇族吃得还好的食盐。
他倒要看看,那时陈士杰的脸色,会是何等的精彩。
当然,这对五湖帮来说风险是非常大的,一旦消息走漏,他们面临的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不过,结果值得冒险。
因为赌赢了,他们就算是彻底打上了太子党的标签,从此一飞冲天。
最后,梁休让人秘密送走了白秀芳,虽说白秀芳是以男子的身份进京的,身份并不一定会暴露,但现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东宫,梁休不想再出任何的意外。
甚至,他回到后院后,直接让陈修然带人,秘密将马邦彦以及家族监控起来,白秀芳的身份,毕竟百秀芳的身份,目前之后马家人清楚,而马邦彦,曾经还出卖过白秀芳。
能出卖第一次,就会出卖第二次,在京都豪族反应过来之前,这个隐患必须除掉。
陈修然得到命令后,立即和徐怀安下去执行了,因为马家所创的清河帮,和他们本来就有利益冲出,加上清河帮在京都为非作歹、祸害一方,干的大多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因此动清河帮,他们没有一丝的怜悯。
陈修然和徐怀安走后,梁休就带着李凤生和和尚赶往天牢,如今大战一触即发,这些家族子弟的作用实在太重要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天牢外停下。
梁休敢想下车,却被李凤生阻止了。
“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没有走,他们还没有彻底绝望。”
李凤生率先跳下车,道:“我先去处理,等下你瞅准时机,再进来……”
话落,便转身进了天牢。
梁休看着李凤生的背影,嘴角不由微抽,大哥咱能好好说话不?
你卖什么关子呢?
你这不说怎么处理,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场啊?
要是进场晚了,那些世家子弟被你玩死了咋办?
不过很快,梁休就听到了院里,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从车上跳了下来,向着天牢走去,门口的守卫见到他就要跪下行礼,被他给抬手阻止了,
靠近大门后,他躲在了一个守卫的身后,向着院里看去。
一眼,他的双眸便不由得瞪大。
只见天牢之中,正有一队被绳索牵着的犯人正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他们脚上都带着镣铐,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囚衣,囚衣上到处是血迹,明显这段时间,李凤生的确有好好的招待他们,只是有没有用他的办法就无从而知了。
这些世家弟子出来后,就在几十个士兵的押送下,押到了刑台跪下,之后,就有几十个腰大膀圆的刽子手,抱着大砍刀走上了刑台,站到了众人的身后。
见到铮亮的大刀,在大雪中寒光闪烁,哪怕再傻,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也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当下,一个个都崩溃了。
这几日,他们受尽了屈辱,但心中都藏着一丝的希望,都想着家里的人会救他们出去的,因为李凤生对他们用刑越重,就说明太子在外面的处境越糟糕……
但现在……事情似乎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李凤生直接用砍刀,斩灭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知道此时,众人才彻底的惊醒,原来,他们已经彻底的被家族抛弃了,原来,太子真的会杀人!
“李凤生,不,李家主,你不能杀我们啊!”
“我不想死,不要杀我,我不要死,我有钱,有很多钱,我把钱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杀我。”
“李凤生,你这是公报私仇……”
“……”
一时之间,众人丑态百出,有人跪着磕头,有人闷头大哭,有人气愤无比,而坐在监斩台上的李凤生,状态却极其的有限。
他背靠着靠椅,身披这黑色的貂皮披风,手中还抱着一壶刚从太子府弄来的烈酒,看着这一群世家子弟,脸色平淡。
“公报私仇吗?
这话说对了,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他轻轻地闷了一口酒,漠漠地看了一众士子一眼,道:“这几日,你们的家族联合陈士杰,不断地蚕食和吞并和李家的产业,导致我李家损失惨重,我自然……要从你们的身上讨回来。
“今日,我就用你们的人头,来灭灭他们的威风。”
一众士子听到这话顿时崩溃了,有人连连冲着李凤生磕头哭嚎道:“李家主,李家主,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凤生闻言,假装沉吟了一下便轻微地点点头道:“也对,说起来,你们也只不过是被丢弃的可怜虫而已。
“不过那又如何呢?
谁让你们的身上,还流着世家大族的血呢?
“我杀人……也只是泄愤而已。”
众人闻言顿时脸色苍白无比,李凤生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宣布可他们的死刑,但这样死了,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李凤生,你这是草菅人命!”
最前方的一个少年,脸色狰狞地看着李凤生。
他几次想要爬起来,都被身边的士兵重新按在了地上,只能扯脖子怒道:“你这么做,经过太子的同意了吗?
没经过太子的同意,刑部的核准,你就是滥用私权,置大炎的律法于何地?”
李凤生看向最前方的少年,眸色微眯道:“说对了,我就是滥用私权,至于太子知不知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死了,我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