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甯苑,非叶思姝本意。
若非秋嬷嬷一味念叨着‘二小姐回府,大小姐身为姐姐理当过去走一趟,且,二小姐是已定的未来太子妃,大小姐是王爷侧妃,即便不为自个儿想,大小姐也该为王爷打算,且,与未来太子妃交好,于大小姐来说,并无坏处。’
秋嬷嬷,明面上是贤妃体恤,来伺候她。
实则,是来监视她,并教她规矩!
她的意思,便代表着贤妃的!
即便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妥协。
此时,来点了个卯,自然不愿多待,说了会话,便带人走了。
身后,叶朝歌望着远去的人,轻声笑了。
贤妃派来了秋嬷嬷,叶思姝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
“嬷嬷,吩咐下去,阖府上下,礼待秋嬷嬷,所提需求,皆满足她。”
在这府上住的舒坦了,方才长久留下。
有人牵制叶思姝,与她而言,好事一桩。
接下来的日子,叶朝歌窝在一甯苑看戏。
听思苑每日发生之种种,成为她的消遣之一。
正应了她先前所猜。
自从秋嬷嬷来了之后,叶思姝的日子,便不好受了。
明显有三,其一,之前时不时出府的叶思姝,也出府了。
其二,她院子里的黑女和黑风,也消停了。
其三,唔……
据说,思苑里,每日会传出戒尺的啪啪声。
在这般,每日看戏中,转眼到了温太傅大寿这日。
寿礼之前便备妥了,叶朝歌确认过,皆是按照温太傅喜好所备。
瞧着时辰,叶朝歌带人出门去往太傅府。
与此同时,思苑里。
“这便是差别。”秋嬷嬷双手交叠在前,立在那,凉凉地道了一句。
叶思姝站在门口,前面是前院的嘈杂,身后是秋嬷嬷的风凉话,一时间,心潮翻涌沸腾。
好一会,才将将压下去。
深呼吸口气,转身微笑:“嬷嬷在说什么,姝儿听不懂。”
秋嬷嬷嗤笑一声,“大小姐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老奴要教导的是行跪礼。”
当即,叶思姝脸上的笑容便绷不住了。
“行跪礼?”
“是。”
“嬷嬷,在你来之前,我曾跟着尚仪局的庄嬷嬷学过规矩。”
秋嬷嬷木着脸点头,“这一点大小姐说过了,不必再重复,老奴年纪大,但耳朵还算好使。”
叶思姝气闷,压着怒火,强扯出一抹笑,“之前嬷嬷教的规矩,咱们暂且不提,便这行跪礼,庄嬷嬷便教导过,秋嬷嬷自来了这叶府,也不曾好生歇歇,这两日,嬷嬷便歇一歇吧。”
按照之前几日秋嬷嬷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这行跪礼一旦开始,她所遭受的,指定比之前还甚。
上次在宫里,贤妃罚跪,虽说早已好全,但那里终究是留下了遗症,每每只要跪地,便会感受到比从前多了数倍的痛苦。
若是在学这劳什子的行跪礼,她这膝盖,怕是真就落了病根。
秋嬷嬷油盐不进,依旧木着那张脸,不急不慢道:“老奴之前也说过了,庄嬷嬷所教,乃是深闺女子所行规矩礼仪,而老奴所教的,是侧妃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