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医院位于北关,下了高没多久便能到,王阳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刚黑下来。▲∴
医院的人很多,病房一直都是爆满,这也算是国内一大特色,好在孙正中在市区那么多年,认识一些朋友,拉了关系,花了点钱,让女儿住进了单独的病房,孙惠在医院已经有三天了,算起来正是王阳改龙穴的时候。
“阳阳!”
看见王阳进来,坐在那的吴凤雅立刻站了起来,她眼圈红,一看就知道刚哭过不久。孙正中没在,不过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医院,应该是临时出去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平时活泼的小表妹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连王阳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姨,到底怎么回事?”
王阳拉着吴凤雅走到一旁坐下,顺便看了眼病床上的表妹,表妹的脸色很不好,头部以下还盖着被子,现在可是大夏天,虽然有医院有中央空调恒温,但这么包着也热。
“我们也不知道,前几天还好好的,五天前惠惠出去玩,晚上起来说脖子有点疼,我和你小姨夫都没在意,我还帮她捏了捏,结果第二天就长出个包,有鸽子蛋那么大,我们到医院来看,医生说没事,开了点药便走了,可只过一天,那包居然有鸡蛋般大了,还很红,我们再次带她来医院,检查了一天,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
说起女儿的事,吴凤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边哭边说。
“当天我们又回去了,半夜惠惠说难受,我们进她房间一看,那个包已经有馒头那么大了,她脖子都转不开,我们赶紧又来了医院,直接住在了医院,医生还没检查出结果,她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包,长得非常快,现在两个包都又馒头那么大,红红的,很可怕!”
两个大包,一边一个,让孙惠扭一下脖子都很困难,难怪她会如此神情,只看天花板。
“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我们手术,可今天下午医生又说,因为两个包在皮肤内也有,压迫住了神经,手术危险很大,现在还不能做,还让我们转院,你小姨夫出去找人去了,准备到京城去看看!”
吴凤雅很伤心,他们就这一个女儿,从小疼的不得了,前不久孙正中房子刚卖完,赚了一笔,一家人还商量着出去旅游一圈,都订好了地方准备出,又出了这个事。
“我能看看惠惠的脖子吗?”
小姨的描述,让王阳更加感觉此事不对,什么情况肉包会长那么快,还扎入到皮肤之内,这明显不正常,不符合医理,况且医生都检查不出什么病。
这种情况让他更加的怀疑,孙惠是被人做了手脚。
“不行,不要看,不要看!”
吴凤雅还没说话,床上的孙惠突然叫了起来,孙惠自己也哭了起来,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来说,脖子上长了两个这样的东西,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惠惠,你该知道表哥现在会看相,会算卦,说不定能帮你找到原因,不用手术就能消除掉这两个包,你也不想脖子上挨一刀吧!”
王阳走到床前,小声的说着,他的话明显起了作用,孙惠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他,眼中还带着一股期望。
做手术,还是在脖子上做手术,肯定会留下伤疤,一个女孩脖子上有两块大疤那得多难看,孙惠已经十五岁,正是处于打扮自己,在意自己的年纪,王阳的话明显说到了她心里。
“表哥就看一眼,找找原因!”
王阳慢慢伸出手,轻轻拉开孙惠身上的被子,刚拉开一点,王阳便看到一左一右两个红红的肉包,想瘤子一样难看,这两个肉包都有馒头那么大,还是那种大馒头。
只看了一眼,王阳眉角就不自然的跳了下。
两个肉包上面,带着淡淡的黑气,这是一般人所看不到的,《皇极经世》还给了王阳提醒,告诉他这些黑气名叫邪煞,还不是一般的邪煞,是很厉害的一种煞气。
这些邪煞也证明了王阳的猜测,孙惠不是真的生病,而是遭到了暗算,有人对她下手。
“表哥,你真的有办法吗?”
孙惠看着王阳,眼睛里还噙着泪水,满是希望的问了句,王阳之前的话等于个了她新的希望,她不想看到这个希望破碎。
“相信表哥,真的有,你先休息吧!”
王阳伸出手,摸了摸孙惠的额头,又将被子重新盖上,等他站起身子,转过来后,脸色已经变的铁青。
这不是生病,不是天灾,而是**。
王阳现在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怎么做的,但只要让他找到这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不管是玄门还是道门,又或者佛门,都有一条相同的戒律,那就是不得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危害普通人,任何理由都不行。
做这件事的不管是谁,他已经触犯了这条最基本的戒律。
“师叔,确定了?”
古风走上前,小声问了句,古风有念力没错,但修的不是相术,让他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王阳微微点头,吴凤雅也走了过来,小声问道:“阳阳,你是不是有办法?”
对王阳吴凤雅报的期望还是很大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现在不同以往,上次帮他们破煞她是亲眼所见,很是信服,后来又听孙正中说王阳帮一个外国来的富豪做了件事,人家给了他一大笔钱。
至于给了多少吴凤雅不知道,孙正中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听黄胜偶然提了一次,这种事他们没有仔细打听。
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外甥确实厉害,是有真本事的人,被人当做‘高人’的人。
“小姨,你给小姨夫打个电话,让他不用想着去京城了,去了京城也没用,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王阳轻轻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原因,先帮表妹解除痛苦,至于去京城,根本没用。
王阳相信,即使手术切除了肉包,用不了多久还会长出新的来,只会让表妹白白受苦,这种事普通医生根本处理不了。
“古风,冯四海的资料易经协会那边传来了没有?”
出了病房门,王阳就对古风问了句,孙正中接触到的相师很少,相师中知道他的只有自己和冯四海两人,而且孙正中还不知道冯四海这个人的存在。
一直以来,王阳都怀疑冯四海,主要是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
“早就传来了,但易经协会给的资料很简单,看不出什么!”
古风回了句,易经协会那有每个成员的详细档案,冯四海是市易经协会副会长,又是省易经协会成员,资料很详细。
可详细也只是表面,冯四海今年五十三岁,小时候家里帮了一个被破四旧的算命瞎子,算命瞎子是个统称,他们帮的人并不是瞎子,那时候冯四海才十来岁,被那算命的人看中,说他有天赋,要收他做徒弟。
冯四海的相术便是从这个人身上学来,改革之后,冯四海辞了工作,下海经商,做生意并没有赚钱,反而帮人看相看风水赚了不少,最后索性以这个为主职,赚下了一份家业。
冯四海九十年代便加入了相术协会,那是易经协会的前身,是易经协会的老人了,若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热衷于赚钱,念力没能提升,他都可以成为市里的会长。
易经协会对冯四海的评价很好,毕竟是会里的老人,但这些东西对王阳没用,他要的不是这样的评价。
“根据我找人调查出的结果,冯四海这个人生活很奢侈,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若是出去看风水,必然都是住五星级酒店,还有,一般的人请不动他,都是他徒弟去,他徒弟出去做次事,赚的钱回来有七成都要给他,这是他的规矩!”
除了易经协会这边,古风还暗中找人去做调查,刚刚打电话把调查的结果要来。
冯四海有四个徒弟,据说能力都一般,但至少懂一些,四个徒弟更像是他的下属,不准接私活,然后赚的钱必须上交七成,自己只能留下三成。
冯四海很贪财,据说还暗中养着情人,古风找的是个一般的私家侦探,打探的消息有限,暂时还没查出他的情妇在哪,只能猜测有这样的存在。
“今晚不回家了,直接回芒砀山!”
上了车,王阳对古风又吩咐了声,目前打听出的消息并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根本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冯四海所做。
对王阳来说,能不能确定是他做的还是次要的事,最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出孙惠脖子上邪煞的来源,破了这个邪煞,先把孙惠救回来再说。
找到邪煞的来源,就能找出背后下阴招的人,到时候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冯四海所为,如果真的是他,王阳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
芒砀山距离市区八十多公里,全程高公路,开车一个小时便能抵达,不比王阳的家远多少,晚上到芒砀山的时候,赖老已经在等着他,路上王阳便将今天的事告诉了赖老,这样的是赖老经验更为丰富,可以帮他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