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战败(1 / 1)

王启同放下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桌:“兴许,请君入瓮也不一定。”

谢都督看向座上晋王,总觉着,这位主子每每说到宫里那位国师大人,杀心没有,玩心更多,比不得以前,谋的是江山,是大局,怎自打那谢铭月入了宫做了国师,这王爷心便不怎么在夺嫡上了,坐观虎斗,当起了看戏的闲散王爷,这可不妙啊!

谢都督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晋王殿下,您对那国师大人,好像,好像,”谢大人是武官,不太会措辞。

王启同接过他的话:“我对她啊,”笑笑,“降了。”

“……”谢都督大惊,手一抖,一杯大红袍泼在了自个手上,烫得他面色发青,心中只有两字:完了……

“……”小桃真想一脚把温伯侯踢出去,有这么打草惊蛇的吗?

托了姬礼平的福,押运的禁军立马警觉,围住了物资,靳炳蔚喝道:“什么人?!”

靳炳蔚愤慨:“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打皇家物资的主意,还不快速速让开,否则——”

不待他否则完,绿衣公子旁边的一白衣男子道了一个字:“抢。”

音色冰凉,男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精致好看极了,一身白色的貂绒,衬得他露出的手,白皙剔透,骨节分明。

这伙盗贼,倒各个都不简单,明目张胆张狂嚣张不说,还一身贵气。

靳炳蔚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令下:“给本王全部拿下。”

一时间,两方人马对峙,刀刃相见,盗贼不过数十人,平广府足足百来护卫,竟——

竟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几乎全部被放倒了。

靳炳蔚瞠目结舌:“你——”

才道一字,一把剑便架在了靳炳蔚咽喉,他甚至都没看清男子是何时移至了跟前,只见那双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手,握着剑,一字一冷:“东西留下,带着你的人,滚。”

风拂过,吹起男子蒙面的布,只见若隐若现的侧面轮廓,美得不可方物。

此人,定不是一般贼匪。靳炳蔚纹丝不动,只觉得脖子上的剑刃冰凉,他对上男子的眼,心生惶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的绿衣公子哥似乎听不下去了,一脚踢过来:“你傻啊你!”他指着平广王的鼻子说,“哪个抢劫得会自报家门,再说,要让你知道了我们是谁,我们就杀你灭口!”

靳炳蔚腿根有点打颤。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耐心,只说了一个字:“滚。”

靳炳蔚微微后退,脖子离了那剑刃,只迟疑权衡了片刻,便转身撤了。

这就滚了?

姬礼平十分嗤之以鼻:“真怂,还没有皇甘英武。”

在温伯侯眼里,大凉没有谁比颐华长公主英武。

只是,不滚能怎么办,平广府那群废物禁卫军死得七七八八了,靳炳蔚留下也是找死啊,小桃问:“世子爷,接下来如何?”

“把东西卸下来,带走。”

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倾国倾城绝色美颜的常山世子大人。

“把东西卸下来,带走。”

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倾国倾城绝色美颜的常山世子大人。

姬礼平啧了一声,作一番感叹状:“侄孙啊,你是不是跟谢铭月学坏了,都开始打家劫舍了。”

想想自家侄孙以前的种种事迹,啥时候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光明磊落地杀人放火,怎么,暴君从良了,跟着谢铭月当佞臣了?

上官修昊说翻脸就翻脸,毫无征兆:“不准你说她坏。”

“……”姬礼平哼了一声,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不耻下问了,“你抢朝廷的物资作甚?”

上官修昊答:“我铭月自有用处。”

“所以,”姬礼平高度总结,“你是来替谢铭月打家劫舍的?”感情,是给她女人卖命!

上官修昊不置可否,那神色,理所当然得紧。

姬礼平觉得自家侄孙在谢铭月跟前,那深入骨髓的奴性已经没得救了,抱着手,有意调侃他:“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

还好,还剩一点骨气,姬礼平正欣慰着,又听见上官修昊着重补充了一点:“铭月没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姬礼平:“……”奴性根深蒂固了,没得救了。

上官修昊抬头,看了那隐于云层的月,目光似墨玉,莹莹光泽,道:“你既非要跟来,这里便留给你处理,我要去铭月那里。”

心心念念着铭月啊……

姬礼平不乐意了,垂死挣扎:“你家女人在宫里逍遥自在,我等在这天寒地冻里给她打家劫舍,末了,还要留我孤家寡人在这处理后事,你两却去温香软玉,上官修昊,你说这又是个什么理?”姬礼平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可别太厚此薄彼。”

上官修昊用稍微有点嫌弃的眼神冷冷瞥了姬礼平一眼:“别拿你和我家铭月相提并论。”

姬礼平僵:“……”

上官修昊还说:“会折损了她的身份。”

“……”姬礼平猝!

这等为了女人插长辈两刀的,前所未见,这般厚此薄彼,也前无古人,姬礼平突发奇想,问上官修昊:“上官修昊,要是你的铭月掉进一个池塘,我掉进另一个池塘,”想了想,觉得不太稳妥,他还是再加上几个,“你爹,十六十七宣王侄孙,还有小桃,我们都掉进另一个池塘,而且我们都不会游泳,你去哪个池塘救人?”

上官修昊给了他一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姬礼平秒懂了,又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上官修昊懒得跟他胡扯,直接上马,要去宫里找他的铭月。

姬礼平站在原地思考,谢铭月到底是给上官修昊灌了哪个品种的**汤,这般奇效,搞得他都想借鉴借鉴,给皇甘也灌点,好让他也到皇甘跟前耀武扬威一下。

夜阑,大凉宫中,星月殿里烛火未泯,乌压压的天际,毫无星子,似染了厚重的墨色,一片影沉沉的雾霭。

“砰——”

墨色的天,忽而裂开一朵绚烂的烟火,盛世灼灼。

小悦笑道:“是汪世子发的讯号。”

谢铭月依于窗旁,抬眸,眼底映进一片璀璨的流光溢彩:“天冷得紧,你去多添些炭火。”

主子这是在等世子爷吧,世子爷都在星月殿的偏殿里留宿了好几个冬夜了,好在,入主子寝殿暖榻的还是杏花。

烟花将冷,馨香便从殿外而来。

“主子,方才平广王进宫面圣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知晓了陛下的病情。”

小悦添火的动作一顿;“那平广王爷,肯定会去取摄政诏书,嗯,”小悦想了想,“以正国本。”

想来也是,平广王府素来便忠于大凉凤氏皇朝,很得恭皇宠信,是以才会携帝令诏书,以防外臣专权,如今华凉国师当道,靳炳蔚自然要拥立太子,以匡扶皇家血脉。

“既如此,”谢铭月拖着懒懒语调,“馨香,传我的令,将平广王拿下。”

上官修昊抬眸看去,见来人,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担心:“铭月,你去哪了?我等了你许久。”

方才,上官修昊蹲在殿门口翘首以盼的模样,小悦觉着,跟杏花等自家主子时,如出一辙。

谢铭月由着上官修昊牵着她的手,走进殿中:“我去寻杏花了,这几日宫里会不太平,我不放心它在外头。”谢铭月有些担忧,蹙眉,“却也没寻到它。”

上官修昊有点怏怏不乐:“杏花性子野,铭月你别管它了。”

谢铭月点头,很听上官修昊的话,倒是小悦觉着世子爷的举动有些捉摸不定,对杏花的态度喜怒无常得很,就打个比方说吧,若是有旁的人吃了杏花的鱼,世子爷就会帮着杏花,护食得不得了,可是,若是只做了一条鱼,给了杏花没给世子爷,那世子爷就会表示出对杏花的嫌弃和不满。

总之,杏花与世子爷关系很微妙。

方才谢铭月不是说到宫里不太平吗?上官修昊忸怩了一番:“宫里会不太平,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谢铭月愣了一愣,就点头了:“好。”

小悦觉得,主子对世子爷有点没有底线。

上官修昊兴高采烈,本就生得精致的模样,因着愉悦,越发美得浓墨重彩了几分,他双手拉着谢铭月的手,左右地摇晃,很是满足开心:“铭月,我喜欢和你一起困觉,我好高兴。”

小悦咳了一声。

谢铭月道:“你睡偏殿。”

往日,若是上官修昊留宿,也是睡在偏殿,谢铭月的榻,还是杏花暖的。小悦是觉得,毕竟还没成婚,宿在一处,**的,终归是不妥。

若是往日,上官修昊便也不跟杏花争了,今日却有了小性子,对着谢铭月撒娇讨好,一副求爱抚的样子:“铭月,我怕冷,一个人睡不暖。”

小悦越看,越觉得杏花不愧是常山世子养出来的虎,着脾性简直一模一样,撒起娇来,光听着那软绵绵的声音,就能让人心都萌化了。

谢铭月还在犹豫。

“杏花可以陪你一起困觉,为什么我不可以?”上官修昊扭开头,不看谢铭月,杏花比他受宠,他吃醋了,他不开心。

谢铭月便毫不犹豫了:“好,你同我一起睡。”

小悦:“……”主子真的是毫无底线啊。

上官修昊眉开眼笑了,欢喜地抱住谢铭月:“铭月,我好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

小悦又咳了一声。

谢铭月捂住上官修昊的的嘴:“不要说。”

上官修昊乖乖听话:“好,不说。”他一脸期待,“我们到屋里去说,铭月,我们快点去睡吧。”

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谢铭月也微微红了脸,对小悦及殿外伺候的几人道:“你们都退下,今夜不用人守夜。”

小悦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寝殿,并一脸忧心忡忡地关上了门。

这是上官修昊第一次以人形的模样入住他家铭月的寝殿,他好生欢喜,替她擦了手和脸,又红着脸解了谢铭月的外裳,然后抱着她一同钻进了被中,心猿意马得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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