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妖就是妖!(1 / 1)

“蛇?”能伤了世子爷的蛇,修为必定在他之上,小桃不敢大意,“世子爷,那蛇精可还有什么特征?”

“她会幻颜术,会敛妖气,”上官修昊想了想,补充一句,“是一条很丑很老的绿蛇。”若非那孽畜幻成铭月的模样惹得他出了手,也探不出她的底细。

“蝴蝶精先前禀报过,说宫里潜了一只食人修行的大妖,莫不就是这蛇妖?”小桃细思极恐了,“她潜在宫里,定是觊觎世子爷您放在国师大人那里的内丹。”

上官修昊一脸轻蔑:“不知天高地厚。”

想来也是,那蛇妖连没有内丹的世子爷都打不过,自然也消受不起国师大人体内的内丹,轻则反噬,重则毙命。

比起国师大人,小桃更加忧心世子爷,已经连着几日,世子爷心疾厉害,睡都睡不下。

“传话去北赢,让菁云把整个蛇族都给本王锁进诛妖台,若是查不出那条蛇是什么来头,就给本王把所有蛇剥皮抽筋炖成蛇羹。”

“是。”

小桃刻不容缓,正要推门出去,听得世子爷挠床的声音。

“我好想我家铭月。”

听起来,竟有点像闺怨。

上官修昊一边挠床,一边自言自语,好忧郁好忧伤的样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要是瘦了怎么办?”

“她想不想我?是不是担心坏了。”

长叹一声,上官修昊揪着床单:“我好想好想我家铭月。”

小桃刚要过去宽慰两句,听见外头季文铨的声音,像是跑来的,气喘吁吁:“世子爷,国、国师大人来了。”

上官修昊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钻进了床底下,那里,有个密室。

小桃:“”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是汪时荐接待的谢铭月,留了她用膳,晚膳全是她爱吃的菜式,饭后,品了茶,许是没有上官修昊在旁厚此薄彼地添油加醋,汪时荐极是友善,跟着上官修昊一样一口一个铭月叫着谢铭月。

还好,没让世子爷听见。小桃如是想。

在王府待了近一个时辰,待小悦来迎,谢铭月才离府回宫,出了钦南王府,她问:“如何?”

小悦摇头:“整个钦南王府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汪世子。”

谢铭月失笑:“他不愿见我。”

“为何?”平日里,常山世子可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缠着自家主子。

谢铭月微微蹙眉:“许是因为怕我。”

小悦听不懂了,汪世子最怕的不是失宠吗?这是闹哪出啊。

“我既寻不到他,那便等他来寻我好了。”谢铭月回头瞧了一眼王府大门,便上了马车。

小悦正准备驾马,馨香骑马赶来,行色匆匆。

又生事端了吧。

果不其然,馨香下马,道:“主子,宫里出事了。”

“何事?”

“恭皇他醒了。”

小悦愕然不已:“难道是回光返照?”这都一只脚要踏进棺材了,没理由走出棺材来。

谢铭月只道:“立刻回宫。”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天已经暗下来了,永延殿外两排宫娥掌灯,有严兵把守。

有女子拾阶而上,穿着素色的衣裙,曳地的纱衣,铺在石阶上,缓缓走来,近殿门十米左右,被持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国师大人请止步。”

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生得板正。

谢铭月稍稍抬起下颚:“你们要拦我?”

那男人惶恐,抱剑躬身:“圣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永延殿一步,特别是,”越发胆寒,“特别是国师大人。”

想来,是里面那位‘回光返照’的老头特地令下了。

谢铭月也不恼:“忠心护主固然重要,也莫要忘了审时度势。”

语调分明听不出半点怒色,却气势凌人。

圣上虽醒,到底还是国师大人掌权,男人权衡之后,跪地请罪:“属下知罪。”

她只是淡淡笑着,敛着眸:“你既连本国师都敢拦,这天家各位王爷与朝中大臣想必你也不会畏惧。”微微倾身,她说,“那便都拦下吧。”

国师大人这是要他盯着天家各位王爷啊,免得与老皇帝沆瀣一气。

男人想了良久:“属下明白。”

谢铭月颔首,转身,踏着石阶而下。

小悦随同一旁,不甚理解:“主子,这便回去了?”

“嗯。”

主子未免太淡定镇静了些,小悦不放心:“那万一老皇帝他又出来蹦哒如何是好?”

“自然是留不得。”

小悦想了想:“主子是想暗中,”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谢铭月笑着摇头:“这君是要弑的,这权也是要夺的,只是,这手自然会有人来伸。”

小悦智力不够,完全一头雾水,却也不担心,玩转朝堂主子最是擅长。

谢铭月揉了揉眉头,倦色上了眉头:“我这几日倦得很,今日不论何事,都不要来扰我睡觉。”

“是。”

是夜,月朗星稀,苏兰郡主携三两个宫娥,去御花园采些新鲜的花茶,为沈太后煮茶入药。

方走至园中,听闻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凌织打着灯,照去:“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只见丛中,有三两宫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女子蹲在一旁,背着身,看不见模样,只见有红色的光晕,

那女子起身,转过脸来。

一脸交错的红斑,红瞳似血,女子笑:“是你们送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

她方说完,有什么东西袭面而来,与凌织随行的两个小宫娥便被甩出了身体,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凌织募地睁大了眼睛,蛇尾好长的红色蛇尾。

“咚!”

她倒地,被吓得不省人事了。

那女子,正是红茗,红斑赤链蛇的蛇尾,足足有三四米长,她走过去,睨了一眼已昏厥的女子,抬手,红色的光晕打向凌织,却在猝不及防时,一块石子击中了手腕,红茗吃痛:“谁?!”

那人正落在园中的观景亭上,直直站着,还抱着把剑,背着月光,面无表情:“别碰她。”

生得不算妖艳,但清俊。

模样,倒不似妖族,只是气息不同人族,红茗跃起,蛇尾幻成了腿,抬起血红的瞳子:“你是妖族。”

他不置可否。

确切地说,他是低等兽类,得了魔主大人点化,才修成了妖。

此人,正是大虎,大名:灰虎。

红茗嗤笑:“不过几年修为,还敢来多管闲事。”

大虎瞥了一眼,说:“我最讨厌蛇。”蛇族的女妖,多数放荡狠毒,善蛊惑人心那一套。

“找死!”

话落,红茗扶风而上,蛇尾一甩,扫向观景亭,大虎纵身跃起,亭子顿时被掀起来。

他拔剑,立竿见影地一砍,正中蛇尾。

红茗一声痛叫便摔在了地上,满脸不可思议,一只刚修炼成人形的妖,怎会有如此功法。

红光一闪,她幻成了蛇形,钻进了丛林,灌木里,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哼!大虎轻蔑地嗤了一声,竟然小觑他,几年修为那也是经魔主大人点化!

收了剑,大虎走过去,蹲下,探了探凌织的鼻子,确定她只是晕倒了,眉头这才松开,用剑柄推了推她。

她没醒。

又用脚踢了她的腿两下,还是没反应。

这个愚蠢的女人。

凑过去一点点,大虎伸手,拍她的脑袋,还不醒!

“啪!”

好响一声,好重一巴掌,凌织脑袋上瞬间多了个巴掌印,颤了颤睫毛,悠悠转醒,大虎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十分淡定地起身,站在一旁。

凌织睁眼就看见了他,一脸惊喜:“大虎将士。”

大虎不想理她。

凌织坐起来,突然觉得脑门好痛,揉了几下,她这才回神了,想起了方才一幕,顿时拉住了大虎的胳膊:“大虎将士快跑,有妖怪!”

大虎用两根手指钳着凌织的衣袖,把她的手拉开,她拽得紧,没拉开,拧眉:“是你眼花了。”

凌织迟疑了一下,然后看见地上还在晕的几个宫娥,她摇头,很笃定:“我没有,真的有妖怪。”她嘶了一声,摇头摇得脑门好痛,十分困惑,“我的头怎地这般疼。”

大虎想了一下:“被妖打的。”总不能说被他打的吧。

凌织一听是被妖打的,抓着他的胳膊就更用力了,一双水洗的眸子,清澈见底:“你相信我了是吗?我真的看见妖了。”

大虎戳了戳她的手背,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还要抓着我多久?”

凌织脸一红,立刻松手了,她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宫中贵女的气度礼仪,此番失了仪态,十分窘迫,撑着身子,自己爬起来站直,可是腿一软,又抓住了他的手。

凌织不好意思地说:“大虎将士,我腿软。”

大虎瞥了她一眼:“麻烦。”

虽如此说,还是蹲下去,背对着她。

凌织是名媛,是贵女,矜持:“凌织谢过大虎将士,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凌织自己——”

大虎拽住她的手,一把扯到背上:“别啰啰嗦嗦。”

凌织也不好再忸怩,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虎两只胳膊上,稍稍拉开些距离:“那些宫女呢?”

“等会儿叫人过来拖走。”以为他什么人都背吗?

凌织很感动地说:“大虎将士,你对我真好。”

她是华烨将军的遗孤,在宫里举目无亲,除了沈太后,真心待她的人并不多,是以,养成了这般善感的性子。

大虎不领情:“不要叫我大虎将士。”魔主大人也没给他赐名,国师主子也没给他取名,灰虎是他的本命大名,大虎是个什么鬼!

凌织改口了,很礼貌的样子:“大虎大哥。”

大虎吐了一口浊气,算了,随她吧。

“大虎大哥,你是在宫里当差吗?”

凌织的声音很轻柔,有着书卷女子的温柔婉约。

大虎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音符:“嗯。”

凌织很严肃地叮嘱他:“那你日后要更加小心些,别被妖抓了去,我听华阳宫的宫娥们说,妖是会吃人的,我也在一些古籍野史里看到过,妖会食人血修行。”

大虎不认同:“很多妖不吃人。”他纠正,“他们吃鱼。”虽然魔主大人不吃鱼,但许多虎族还是会吃一辈子的鱼,比如他,吃一辈子鱼也不会腻不会厌。

凌织听他辩解,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怕妖吗?”

大虎的耐心所剩无几:“妖也有好妖,不是都是坏妖。”

“妖就是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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