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换床
怒洋这一夜,也是乘了酒兴,把子吟狠狠的疼爱了一番,子吟低低哭着,却始终是快活的,夫妻间的房事,正是甜蜜恩爱,琴瑟和鸣。
两人洗了个特长的澡,便回到房间处,一同的睡去,怒洋睡了间,左搂了沙赫、右搂了子吟,替二人一同的掖好被子,便满足的合上眼。
可睡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怒洋突然便感到了右边的子吟受到了拉扯,他在迷蒙醒过来,就看到站在床边那高大的身影,倏地就是一愕。
白镇军不知何时回家的,自己的院落不回,却是跑到这边儿来,想要把子吟偷偷的抱回去,只是这一拉扯,却是惊动了怒洋,便无法得逞。
………大、大哥……怒洋顿时恼了,因为大哥半夜更的潜进来,竟是要把子吟抱走,他小声的说,你干什么?这睡得好好的,你不要吵醒子吟﹗
白镇军那锐利的眸子在黑暗里放着光来,他并没有回应弟弟的话,而是双挽着子吟的腋下,就像抱孩子一样要把他抱起来。
怒洋便如何也不能容忍了,他搂着子吟的连忙攥得紧紧的,不许大哥抢人。
可这一拉动,大哥的身子竟是就顺势倒在了子吟身上,他的力气竟都是虚的,只是晃着那大个子,却发挥不出寻常该有??的力道。
怒洋登时一怔,看大哥伏在了子吟身上,竟是一伏不起了,才发现对方原来已是烂醉如泥,只是本能的来找子吟罢了。
可大哥醉的时候,那脸还是那样不苟言笑,才教怒洋看不出来。
怒洋叹了口气,下床去扶大哥,想要把他与子吟分开来,可白镇军就像在醉意里有一个执念,紧紧的抱住子吟就不愿放开,感觉到怒洋的拉扯,他竟是冷冷地抬起头,那目光简直是要把弟生撕了似的。
干什么?冷洌的声音便在房里响起来。
……大哥,这样压着子吟,他会难受。怒洋只能晓之以理。
白镇军垂眼看了,自己果然大半身都是压在子吟身上,便缓慢地挪动身体,竟是把子吟往床间推,硬是腾出床边的位置,挤上去睡了。
怒洋本还在说服自己,不要跟醉汉计较,然而大哥这无耻的霸占他们夫妻床的行为,还是让他十分的愤怒。
大哥这挤上了床后,就把子吟搂得死紧,更何的放不开了。这床并不特别的宽大,他们夫妻俩睡刚好,加个孩子已是挤拥,这会儿添了长胳膊长腿的大哥,是绝不可能容纳四人的。
怒洋心里气恨恨,想着要怎么对付大哥,他便抱了沙赫一同到外头小花厅睡去,留了大床给这二人。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子吟醒来,便发现自己是在娘儿的房间,然而身边躺的是大哥,妻子和沙赫都不在。
子吟当下便是一惊,连忙的放开大哥,要到外头去寻人,幸而在小花厅处就看到了熟睡的一大一小,子吟便走到那软榻,跪在边上抚了抚怒洋的头发。
怒洋这半夜给大哥气的,一直处心积累,期待着子吟醒来要反将一军。当子吟抚着他的头脸时,他便装作迷蒙地醒了过来,看向一脸歉疚的子吟。
什么钟点了?怒洋问道。
五更天……子吟回道,娘儿……你怎么和沙赫睡到这里了?
……你都不记得了?怒洋眨了眨眼,语带无奈。
我……子吟怔了怔,我只记得我们在浴室……他们昨晚…好像特别的火热,具体的情节,他都不甚记得了,只剩下片段的印象。
夜半的时候大哥过来,他也喝醉了,要把你抱走。怒洋便苦涩地笑了,我本是想要送大哥回去,可你们一旦抱住,
就搂得死紧,把床的位置都占去了。我只好和沙赫睡到外头来。这话可算不上谎言,只是怒洋这叙述的方式,便显得自己格外委屈,而大哥恁地不讲理。
子吟醒来时见身边是大哥,心里已是一阵忐忑,如今听得怒洋说了,果与他猜测的无误,心里便生起了浓浓的歉疚,他抚着怒洋的脸蛋,由衷的道,对不住,娘儿……我昨晚儿醉了,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
不要紧、我理解的……怒洋却垂眼说,只是看你们理所当然的抱在一起,我心里……有些难受。
子吟一听,便受了罪疚感的鞭苔,对妻子保证道,我会跟大哥说,不许他再这样……这毕竟是我们夫妻的房间,醉了也不行……
嗯……怒洋心里顿时春暖花开,甜滋滋的,却还是做着委屈的模样,就不知道大哥…听不听…
子吟保证会与大哥谈这事儿,又答应今晚要留下来过夜,怒洋仿佛被丈夫的承诺逗高兴了,笑着吻了子吟的唇瓣,说,悠予,你真好。
当大哥起来的时候,子吟便陪了他回到院落去洗漱更衣,二人在院落里待了很久,误了早饭点才跚跚来迟,可子吟来的时候,却是攥着怒洋的说,我与大哥说了,他保证不会有下次的。怒洋便觉着昨晚积攒的怨气都消了,正是神采飞扬地看向落坐的大哥。
然而在出门办公以前,怒洋却是听到大哥与管家说,要把府里的床全都换了,与洋行买那欧洲那皇帝尺寸的样式。
现在有孩子,床不够大。白镇军与管家解释道,这床宽一点,孩子就是睡相差也不碍事。
还是少帅贴心。管家听了,便觉着十分的合理,我马上找人去办,把府里的床都置换了一遍。毕竟现在白府可是住了两位小公子呢。
大哥……你这是…怒洋上了汽车,不由便蹙起了眉,就觉着自己又着了大哥的套。
弟,不要总把大哥看成敌人。白镇军拍了拍怒洋的,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之前人过夜的时候,我已是觉着床不够大,只有二弟的床是帕来品、还行。以后全换了,不管哪里都可以人同睡。
你这伪君子﹗怒洋便咬牙切齿起来,子吟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这些,肯定要大失所望﹗
白镇军看了看气恨恨的弟,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你不觉人的时候,子吟特别乖吗?
怒洋怎会不觉,光是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他便都要气血上涌了。然而这当头,他是不愿与大哥同流合污的,他便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到车窗外看风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