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三楼,西厢房——

一直以店小二打扮的侍从敲响了假老板娘的房门。

“进来。”一把女声道。

侍从进去轻声告诉女子:“楼下突然出现'青堂教'之人,已查过,他们是从东面而来,今夜要伏击玥江饭店,少主准备打算怎么做…?”侍从等待少主的发话。

“静观其变,今早不是看到北堂主和她那几个朋友吗?有事让他们几个顶着,只要那伙人不进来这西厢房便行。我们可按兵不动。”骑楼的楼阁内站着一位橙红纱衣裙的女子,她缓缓转过身答道。

“好的,一切按少主吩咐去办,小的这就命人守好西厢房,绝不让其他打扰到少主。”侍从说完,躬身退去。

二楼上官雁与上官凤的房间,她们已被迷香熏得意识迷乱,只能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虽然还没晕倒,但怎么都提不起劲,全身酥软无力。突然出现此等状况,她们还来不及去看他们大哥现在如何,此时她俩已自身难保,既是着急又是担忧。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上官政,他脸上裹着薄而宽长的棉布,看来夏氏兄妹给了他醒脑香。而且他手上还有棉布,想必是为他两位姑姑准备的。上官雁与上官凤吸入醒脑香后,顿时神志清醒,气息顺畅。只是由于吸入迷香太久,气力一时间不能马上恢复,所以只能留在房间静坐。上官政看二人并没大碍,他持剑出了房门守在原地,防止那些面具人杀进房内。

地下一楼——大厅,图腾面具人的出现十分醒目抢眼,一看便能猜到是那十几人个青黑长衣人领帅!

夏广迎目光如炬一眼便盯上这个领帅,抽出他腰间的软剑,从三楼高翔滑落,疾风而过,剑气逼人,他的目标正是那个图腾面具的男人。这伙人来路不明,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捉住领头的人再说。

图腾面具男子察觉头顶上方有一个身影正向自己直逼而来,杀气腾腾。他举刀挥出,他的弯刀比其他人的长出半寸,刀锋力度更为峻猛,夏广迎使的是软剑,柔软无比,面对强劲的刀锋之势只能以柔制刚。两把武器还没碰在一起,就已经擦出冰刃的锋芒,他们不光拼的是招式功法,还有内力。

夏广迎一个翻身稳步着地,连出数招逍遥剑法,用的是五成功力。软剑弹出的剑气相当柔软,但这柔软乃内力充足,看似软弱无力实则剑气逼人,剑剑都是对准对方漏空之要害击去。而那个图藤面具人也不弱,刚猛无比,手上的弯刀盘旋挥动,没有停滞半分。像一陀旋之物并,对准夏广迎的颈部劈去。夏广迎瞬移后退三四尺。身法轻盈轻功飞逸,白衣长飘软剑潇洒。对方银黑辉映也是一绝!

一招幻影移形白衣少年旋身跃起,反手一扭,软剑倒刺面具人的右肩,冷不防差点被刺中,面具人侧身避开,却右肩衣衫被软剑划破,面具人将弯刀抛飞,身体却往后弹出,以内力驻于左手手腕内,表面是右手的弯刀腾飞出去攻击敌方,实则是虚发一招,目的掩人耳目。内力早已聚于左手之内。衣袖内藏有至毒暗器,随即以左手发出!

夏广迎只顾他挥出的弯刀,却没留意他的暗算,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从何飞来的一枚铁钉打中了面具人的左手手腕。

面具人手腕一软,他手中暗器随之掉落,那是一枚细小钢针。这么暗的厅内还可以隐约看到此枚钢针上泛有青色液体。此针必定剧毒无比。

飞来的铁钉正是从二楼发出的,此钉原来就是上官家的疾风透骨钉!上官政情急之下唯有发出家族暗器!然而他身处的二楼也不平静,此钉一出,便惹来几个青黑长衣人在围攻他,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身。

夏广迎见险些就被面具人暗器所伤,心中突如其来的一股愤怒,让他再不平静,暗自默许十招内必须制服此人!

他迅雷不及掩耳马上使出逍遥剑第一招:花前月下!软剑悠然飘逸犹豫天外飞仙。

紧接着第二招:幻月虚空,这招虚虚实实让对方无法看清剑风落在何出。

在对方还未察觉之际又出第三招:捕风捉影。这招只会捉住对方要害攻击快如疾风,瞬间让面具人连连后退,只能勉强招架。

夏广迎没让对方有喘气的余地,翻身一跃又出第四招:幻影移形!这招刚才使用过,看似是以退为进,实则还是攻其无备!

紧接着又是第五招:惺惺相惜!软剑反持,以内力驻于剑中,随之软剑剑身反弹挥出,剑气直逼面具人的脸打去,剑尖还未碰到他的面具,剑气已将面具震裂,“噼啪”一声面具分成两半随即掉于地上!此人的脸容呈现无为。

隐约可见此乃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然而少年郎也不弱,既然真面目已现,更觉无所违忌,弯刀杀戮神速如电!

夏广迎没有留手,进攻更为猛烈,之见第六招:飞星扑月,腾空而起软剑倒插少年郎的头顶,少年郎侧身躲开。

能躲开了头,却躲不过肩膀,但是此招是虚,就知道他必定侧身躲开,所以白衣少年剑锋一转变作第七招:暗度陈仓!再一次攻其无备,划在那少年郎的颈脖处,好在力度有所收敛,不然少年郎就是一命呜呼,身首二处!

夏广迎必须活擒他,所以才没要他性命!接着第八招:似水流年。将其少年郎的手膝划破,顿时他几处伤口血水渗出。

第九招:风驰电挚。这已经可以制服少年郎,只是让他更为无力抗衡,再无还手之力!

最后第十招:剑落逍遥。夏广迎白衣飘起,翻身旋转落于少年郎的后背,软剑划在他背部,长长一个划痕,让少年郎的衣衫也划破,背部流出一剑血痕!

痛!是剧烈的痛。痛得少年郎无法动弹!他发丝在战斗中垂乱了几分,而夏广迎依旧翩翩白衣,不损一分神采。这就是逍遥剑的锋芒。

这十招之下,只不过是使出白衣少年的五成功力,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实则这面具少年郎的武功一点都不弱,他使的并非弦月十五刀,而是一种刚猛之中又带极寒之意的功法。此功法江湖上甚少出现过,夏广迎一时间也未能分辨出是何门何派。

楼上三楼掉落几个青黑长衣人,如此高度,那几个人当场摔死。那是夏芷莘的长锁打落的。二楼上官政用疾风透骨钉击毙几人。剩下骆昭花拳绣腿还是可以招架得住一两人,把他们打退到一楼。而楼下还有几个青黑长衣人,只是夏广迎制服领头的少年郎,那些人便没有了任何举动,看来这少年郎果真就是他们的领帅!

夏广迎把软剑架在少年郎的脖子上,就在此时,孟灵枫与小游赶回来了,饭店内桌椅翻倒得七零八落,屏风断开损得破烂。正是一片狼藉之境,有点惨不忍睹。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袭击玥江饭店?”夏广迎逼问少年郎。

小游走上前来,她是错过什么了吗?是这伙人不堪一击,怎么就被夏广迎他们轻易制服?还想看看被擒的此人,见其容貌年轻,不过十八、九的样子。怎么会有青堂教的衣装?手执的武器与青堂教还极其神似。

“连我青堂教都不认识,枉费你在江湖行走,我北堂主之名你岂有听过?”那少年郎轻挑答道。

“呀呀呀!我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的!”骆昭不知何时已在大厅。

“知道什么?”夏芷莘也下来了。

“此人就是青堂教的北堂主!果真被我猜中了!”骆昭一副独具慧眼的样子。

“不是吧…”小游否定道。

“没错,我就是北堂主,怎么?你们觉得我会怕吗?要镗要剐,适随尊便!”少年郎应之爽快。

“这人怎么可能是北堂主?笑话!”小游再道。

“他不是,那谁才是?莫非你认识青堂教的北堂主?”骆昭问道。

“听闻那北堂主是用毒高手,人称毒孤。此人会不会用毒?”小游问道。

“他方才手上的暗器就有毒。”骆昭道。

暗器有毒就能证明他就是他就是那个北堂主吗?简直笑话,这世间用暗器投毒的江湖满街都是。小游不作声,只是心里这么想。

“他自己说是,我们就得相信吗?若然他说的是假话,我们信了就被他利用。”小游道。

“小游说得对,会随随便便就使毒的人,奸诈无比,怎么轻易相信?我看此人就是个假扮青堂教之人,在这里故弄玄虚,实则栽赃陷害!”夏芷莘道。

“既然你们不信,那为何还要问?”少年郎不屑地道。

“别乱动,让你手下的人放下武器!”夏广迎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服从。

孟灵枫连忙道:“先点了他的穴位,看他口中有否藏毒,此人可能会自刎,别让他死了!”此话一出,忽然几发暗器之声闪瞬而来——

“噗噗——”几声,大厅顿时一片漆黑!原来暗器之声是要打灭上方的灯笼!瞬时,在场的人都摸黑探路,有人打碎了瓷器的声音,随之好几处角落里都是如此,似乎想混肴视听。

夏广迎突然感觉身前有股莫名的寒意袭来,还未让他接触其寒意之物,那股寒意却把他正挟持的少年郎随之卷走,虽然没看到,但是他感觉得很清楚!

待有人把灯笼再次亮起时,那些青黑长衣人已纷纷倒地,查看过后,确认了他们都是服毒自刎!除了那个少年郎,其他人都死光了,再一次死无对证…

亮灯的是掌柜,掌柜并没有被迷香熏到,因为他当时去了茅厕,而茅厕是在饭店后门的室外,不在饭店之内,待他回来时,他们正在打斗,他不敢走近,而方才不知道是谁把灯笼灭了,他才第一时间去找新的灯来点亮。也由于他机灵,大厅才在短时间内回复明亮!

“他们死了,跟上次那两个假扮山匪的人一样,牙里藏有毒物。”夏芷莘检查过他们嘴里的牙齿说道。

小游也走过去检查尸体的衣襟,看看内有没有令牌,可是搜了好几个尸体,都未曾发现他们身上有其上次一样的令牌。

“小妹这次挺有经验哦,还会总结前者来推敲这次的事。果真有长进了。”夏广迎说道。

“如果刚才再快一步盘问,那家伙或许就不会被人掳走。”夏芷莘答道。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背后还有深藏之人尚未现身。”夏广迎答道。

他以为那少年郎就是领头。原来还有黄雀在后!此人功夫确实深不可测,他经过的刹那就只是一股冷意飘来,并无感觉是人的气息,能如此闭气让人毫无察觉他的存在,可想而知他武功是何等之高。夏广迎仔细回想,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哥你真的感觉不到那人?”夏芷莘再问。

“是的,我只感觉有股寒冷之气流过我的身边,人的气息是温而暖的,又怎么可能是寒冷呢?”夏广迎答道。

“寒冷之意?莫非此人也是练那阴柔之功?”孟灵枫不由在低估着。

“说什么呢?”夏广迎听不清楚。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点事儿。对了,是否有检查过中了迷香的人,他们是否中毒?”孟灵枫补充问道。

“似乎是没有的,现在都过了大半个时辰,吸进迷香的人都只是昏睡,而没有中毒的迹象。”夏芷莘答道。

“对了,你刚才去哪里了?”夏广迎小声地跟孟灵枫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活说不清。待会儿入房内再说。”孟灵枫在树林窥探一事,他不能在当众之下说出。

“客官,这一地尸体…应该怎么处理?”掌柜表现得好害怕,但不知道真怕还是装的。如果是后者,这掌柜的戏演得还真不错。

听掌管这么问,小游答道:“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看尸体身上并没有发现出什么,那就不必留着。

掌柜听后,没有行动意欲,十几个尸体可不是他一人之力能轻易处理掉的…

小游见状,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银票,吩咐道:“随便叫醒几个伙计来,把这些污秽之物都搬走,看着就闹心。掌柜的,你明天店内还得做生意对吧,不清理干净,可是很晦气的哦。”随即扬起手中的银票,晃在掌柜的面前。

“对对对!姑娘说得极是,非常正确!小的我这就去清理干净…清理干净!”掌柜接过那张写有五十两的银票,看着就无比心动,顿时充满了力量与行动的决心。即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连夜把这些尸体逐个逐个搬出去郊外埋掉。所以说,能提升动力与决心才是关键。

上官政赶下大厅,方才一片漆黑,他只能守在父亲与姑姑们的房间前不敢走开。现在已平息了一切,他才匆匆下楼。

“上官公子,你们都可好?”

“各位放心,我等都没事,多谢方才所赠的醒脑香。”上官政道。

“我还未感谢方才上官公子相救。”夏广迎拱手而道。

“小意思,不足挂齿。”上官政道。

“奇怪,这些人身上却没有之前的令牌。莫非他们是另一伙人?”夏芷莘刚刚也搜过他们身上,确实没令牌。

夏广迎摇摇头,答道:“或许他们找不到之前那两个假山匪,想必怕东窗事发,所以这次行动的人已把令牌收起,不带在身上,万一自刎,也不会被人搜出令牌。”

孟灵枫听他这么分析,觉得挺有道理,便说道:“确实有可能,之前那两个假扮山匪的没想过会被人轻易发现,所以被捉到前令牌还挂在身上,他们现在是考虑过,若然被人拿走令牌,那就容易依着令牌的来历深挖地查下去。”

“上官公子对这伙人有印象吗?”小游问道。

“有,他们跟袭击我爹和姑姑应该是同一伙人。”上官政道。

“也极有可能与杀害玄垣的是同一伙人。”骆昭道。“小游,你刚不是说那个人不是北堂主吗?怎么证明?”骆昭看着小游又想起方才的事。

“现在人被救走,很难证明。”小游已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解释,她随口答话骆昭此问。

“已经不早了,大家不如先各自休息。”孟灵枫道。

“也对,我们上楼吧。”夏广迎想尽快与孟灵枫私下沟通,想知道方才他去了哪里。说罢,便拉着他先行上楼。

“那这里就交由掌柜你处理了。”小游对掌柜笑道。

“小的,立刻处理,马上处理,几位客官就放心上楼休息吧。”掌柜很礼貌得体的说道。

有了手上的银票,今晚就算损坏了什么,也不怕了。掌柜这回很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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