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尸魂界竟然将我视为头号大敌,派了朽木白哉亲自追杀我。
北条诚此刻笑都笑不出来了,只想跟浦原喜助说一句,格老子滴。
浦原喜助那双眼神,就没变过,看似深邃,看似老谋深算,看似人畜无害,怎么解读都对。
在闯多宝塔这件事上,浦原喜助最多是共谋,而主犯是北条诚,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残酷法则面前,他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
北条诚想了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造一口,刮刮口中残留的油腻,笑道:“追杀我,那我能往哪跑?”
他不由地回想起,朽木白哉那冷酷无情,为了尸魂界的规矩,都敢狠心下手将妹妹带回去行刑,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打服他,才有用。那可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光是灵压不掩藏,出现普通人身边,都可以让方圆数里内的普通人,感到胸闷气短。
跟他交手,能够三秒不倒下,已经算很成功了。
“没得跑。”浦原喜助把扇子一摊,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对看似阴沉的眼神,连他的语气,也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
“那,有什么方法能打败他?”
“没办法。”夜一直白地补充道。
北条诚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了,浦原喜助是被流放的死神,夜一掩藏行踪,就是为了秘密行动,两人是不可能出手制止朽木白哉的,他代表的是尸魂界的意志。
“也就是说,你们两位,只能选择袖手旁观,默默祈祷我吉人天相了?”
“答对了。”浦原喜助收起折扇,表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嘻嘻地说。
北条诚拿起腰间的铁碎牙,直接把刀鞘往他脑袋一敲,他受不了浦原喜助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浦原喜助见状,不躲也不藏,听得“啪嗒”一声,刀鞘打在了他的帽子上。
“你怎么不躲?”北条诚诧异地问。
“这算我欠你的。”浦原喜助平静地说。
“哼。”北条诚收回了刀鞘,他又不是第一次出来混,这种等级的苦肉计是不可能骗到他的,“来点有用的情报。”
“啊呀,北条先生,还真是温柔啊。”浦原喜助扶正了绿白的渔夫帽,伺机吹捧一波。
很快,浦原喜助便正襟危坐道:“按你说的情况,泉明玉和命镜是消亡在多宝塔内了,可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个神器的气息仍旧存在现世。”
“什么?”北条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侦探剧中,常常有这样的情节,死者躺在地上,嘴角溢血,脖子绑着一根绳子,便很容易让观众下意识认为,他是被绳子勒死的。可经常是这种司空见惯的场景,给破案过程带来了扑朔迷离的体验。
在这种情况下,就像要北条诚承认,那个死者,不是死于窒息一般。
“不可能的,我全程都盯着那只妖怪身死道消的。”北条诚重申了当时的场景。
“北条先生,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浦原喜助居然卖起了关子。
夜一站在桌子上,一边舔着猫爪,一边悠哉地说:“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假如桌上的盘子里有一块玉米,一块番茄,把玉米吃掉之后,还有几块番茄?”
“当然是……”北条诚刚要脱口而出地回答,脑海里如同有一道超电磁炮轰炸而过,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毛骨悚然过,嘴角微微抽搐着,目光也和浦原喜助一样变得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北条诚正要说出口。
“现在离满月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天上月亮,也逐渐变圆了。”浦原喜助感慨道。
神久夜!
北条诚明白了,统治永夜的公主,神久夜即将再次降临现世。
“你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事情,为何还要我们绕这样的大圈子去跑腿?”北条诚明白过来一切,但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这些事是黑崎一护无法做到的事,只能仰仗你,你是现世的希望。”浦原喜助吹捧得恰到好处,换做是谁,也生不了气,伸手去打他的脸。
“那家伙,还有多久会降临?”北条诚眯起眼,正经地问他。
“月圆之夜。”
“朽木白哉呢?”
“后天应该会到。”
“正好。”北条诚嘴角不由地浮上了一丝笑意,他内心已经有点小期待了。
……
翌日,天朗气清,上学去。
“哈……”北条诚打着哈欠,两个黑眼圈极其明显,疲惫地半弓着腰前行。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日暮戈薇穿着水手服,依旧一副元气满满的阳光少女姿态,神采奕奕。
“没什么,只觉得生活太充实了,渴望平静。”北条诚直白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是啊,最近发生太多事了,简直跟做梦一样。”日暮戈薇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戈薇……”
走到商店街,远远地看见,霜淇淋店门口,由佳、惠理、步美三人组各自捧着霜淇淋桶,在那大吃大喝。
“由佳、步美、惠理……”日暮戈薇冲他们喊道。
三人就一路小跑过来,结伴同行。
由佳:“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双马尾(飞世燕)的丫头黏着北条同学?”
惠理:“我猜她一定是腻了。”
步美:“就是就是。”
北条诚腹诽着,我又不是包子,干嘛整天粘着我。
“你们几个,竟然在背后议论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脸昂贵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位双马尾的清秀女孩。
飞世燕用吉娃娃般的眼神瞪视了下日暮戈薇的三个闺蜜,旋即,看到了北条诚,便来了个川剧变脸,秒变邻家少女,迎了上来:“北条哥哥……”
一点都不避讳地搂着北条诚左胳膊,漂亮的小脸蛋贴了上来。
北条诚尴尬住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不推开,也不拒绝。
三个闺蜜对她这副胆大无耻的行为,略微一惊,纷纷不耻地看着她。
日暮戈薇扶着额头,摇了摇:“唉,老毛病又犯了。”
“喂,北条。”
一行人正要往前走,后面传来一个颇为冷冽的声音,带着腊月寒冬般的冰冷。
众人扭头一看。
一袭深黑色水手服裹身,配着白丝,黑与白的视觉冲击,令她高挑、丰满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动人。
凛然的双眸里,如水般莹莹转着,有着寒冬的冰冷,又恰似暗藏着醉日海棠般的内媚。
“柳生琉璃……”北条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一把两米长刀在手,缺一裤管,驰骋在时尚浪尖上反复横跳的富家大小姐吗?
比起柳生琉璃高挑的身材,飞世燕显得要矮半个头,不过,她凭亿近人,面对柳生琉璃的惊艳气场,丝毫不怯弱。
“你是哪来的小妖精?”飞世燕以女人独特的嗅觉,看出来了,来者与北条诚关系不一般。
“我才想问你呢?你是约德尔人吗?”柳生琉璃反击道。
三个闺蜜看傻了,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懵逼,最后,纷纷看向了在一旁扶着额头的日暮戈薇。
日暮戈薇感觉到了闺蜜们灼灼的目光,摊手无奈道:“别问我,我不知情。”
飞世燕的柳眉倒竖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这位身材、美貌近乎黄金比例的“妖精”。
柳生琉璃双手盘在胸前,悠哉的眼神,看着她,时不时地用脚下的室内鞋,来回蹭着脚下的水泥地。
“呼……”一阵风,呼啸而过,半晌,没人出声,静得北条诚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脏的搏动声。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心跳得这么快?”北条诚不由地皱眉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想太多了,那个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在汉堡店,连一百円都不会借给她。
虽然我的理想是,躺平,富婆,饭饭,但那绝对是通过自身努力,赢得富婆芳心,而不是白给。
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那个,柳生小姐,你找我们有事吗?”日暮戈薇见场面僵住了,连忙出来暖暖场。
“我不是找你,我是找北条。”冷冰冰的回答,让日暮戈薇也僵住了。
“看,飞碟……”北条诚急中生智,指向了前方。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
北条诚撒丫子赶紧跑,谁也没搭理。
……
北条诚绕过了商店街,回到了教室,自以为躲过了一劫。
安心地睡了一上午的觉,正要出校门去浦原商店吃午餐,享受白嫖的一天。
刚出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早早就停在了马路边,后座上的侧窗玻璃缓缓拉了下来,显现出了柳生琉璃那张如陶瓷般精致的脸蛋,冷如霜,二话不说,伸出了食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上来。
北条诚环伺四周,没有熟人在场,也没有班级的内鬼,可以放心上车。
他亦步亦趋,扭扭捏捏,不情愿地上去了。
车门一关,油门一踩,黑色轿车疾驰而行,街边的行道树,向后纷飞。
北条诚傲然挺胸,摆出男人强势的作态,沉声道:“我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别想拿钱来诱惑我。”
“少装蒜了,在汉堡店,一百円路费都不肯借给我的小气鬼,跟我讲视金钱如粪土。”柳生琉璃挑挑眉,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大小姐,今天怎么有雅兴找我?”
“我想请你帮个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北条诚回想起了柳生家制造的剑源结界,还有多宝塔内的一切,历历在目,确实简单,跟喝开水一样。
“有话直说。”
“我想请你,复活我的母亲。”柳生琉璃说到这,言语间的冰冷,便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伤。
“抱歉,这种事,只有死神才做的到,你找错人了。”北条诚果断拒绝了。
“你别骗我了,能从塔里出来的人,肯定获得了天星剑的认可,否则,早就成为塔中的冤魂。”柳生琉璃直接拆穿他,不给他留面子。
“尘归尘,土归土,死者就该入地府,这么浅显的道理,柳生小姐,你难道不明白吗?”北条诚好言相劝道。
“这种大道理我不想听,”柳生琉璃努努嘴,接着说:“我只知道,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年了。”
十年了,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桑拿,洗浴……
北条诚脑海里,闪过了那个阿伟雄浑有力的质问。
“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北条诚还是心硬不下来。
“真的吗?”柳生琉璃如水的眸子里罕见地出现了欣喜,她转而对司机喊道:“千子,走,我们改去汉堡店。”
“等等,”北条诚暂时没缓过来,“为什么要改道呢?”
柳生琉璃脸色陡然一变,侧过头去:“本来想请你吃大餐的,现在你都答应了,还是吃汉堡吧,经济实惠,这样我就可以少戳几个轮胎了。”
“我还想说趁机吃大户呢,看来我的手段还是太温吞了。”北条诚见大餐不翼而飞了,气得直发抖。
……
空座町高中,教学楼天台。
黑崎一护化成了死神状态,与两只蛇形虚展开了搏斗。
旁边的织姬,茶渡泰虎在默默观战。
自从一行人从多宝塔内出来,柳生家也就释放了茶渡泰虎。
黑崎一护扬言,要一打二,就没有让他们出手相助。
黑崎一护在两只虚的包夹之下,显得游刃有余,步法轻盈,不拖泥带水,比起以前而言,进步了不少。
手里的斩魄刀,能控制的灵力,也大幅度地提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一莽到底的铁头娃了。
“砰砰砰……”
黑崎一护手起刀落,砍下了其中一只虚的脑袋,当场将其化为了灰烬。
另一只虚,被打得遍体鳞伤,口角生血,体力渐渐不支,想要试图逃跑。
黑崎一护截住去路,来一个回头望月,刺入了它的七寸要害部位,也将其击杀了。
“好厉害啊,黑崎同学……”织姬喜出望外般地给黑崎一护鼓掌,比自己中了五百万奖券还高兴。
“一护,你比起之前来,强大了不少。”茶渡泰虎淡淡道。
黑崎一护缓缓走了过来,道:“还差得远呢,那小子,进步才真的吓人。”
“那个,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老师要生气了。”织姬憨憨地笑了笑,顺带提醒大家,我们是上课的时候,跑出来的。
黑崎一护猛然想起来,有这回事,还有,他现在的躯壳里,可是放着改造魂魄——魂大爷的义魂丸。
这厮天性好色,改不了那死德性,指不定又要趁机败坏他的名声。
一想到这,黑崎一护便撒丫子地往教室的方向跑,织姬和茶渡泰虎也在后面跟着跑。
沿着楼梯往下跑,来到了教室的走廊前面,只看见教室门口,熙熙攘攘围得水泄不通。
水色同学手里拿着翻盖手机,漫不经心地盯着荧幕看,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启吾则是十个手指头,弯曲着,放在两腮,两眼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到了茶渡泰虎和织姬,道:“你们跑哪去了,一护,他……”
茶渡泰虎和织姬拨开了人群,往里面一看,教室里的桌椅,倒了一片,黑板擦、粉笔头,丢得满地都是,有泽龙贵一脸愤怒得满脸通红,两眼充血,胸腔气得剧烈起伏。
她双手举着钢管椅,绕着教室追着黑崎一护(此刻是魂大爷附体)跑。
“这位同学,我真的是好意,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魂大爷被追得像个穷途末路的痴汉,两行热泪汇成一条线,往后狂洒。
“可恶的黑崎一护,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有泽龙贵恨得咬牙切齿。
织姬连忙冲上去,拦住了有泽龙贵,另一方面,茶渡泰虎连忙像提着一只小猫咪一样,抓起了黑崎一护的领子,迅速往走廊外跑。
“织姬,你不要拦着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有泽龙贵不依不饶地冲着走廊喊。
织姬没办法,只好紧紧地抱住她,安抚她。
在走廊上看戏的千鹤,有着海老名属性的她,立刻进来整活,也一猛子想扑进织姬的怀中。
“绝杀。”有泽龙贵来了一个回旋踢,当场截杀,将她撂倒在地上。
黑崎一护将义魂丸取出来,返回了自己的躯壳,指关节咯咯作响,对那个花俏打扮的狮子布偶,阴险地笑了笑,笑得魂大爷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一,一,一护,有话好好说……”魂大爷吓得都结巴了。
“你怎么会惹上龙贵?”
“事情是这样的,我依照你的吩咐,本来想乖乖回去上课的,结果在走廊碰到了她,刚好吹起了一阵狂风,把她的裙子吹起来了,为了避免她尴尬,我就上去把她的裙摆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