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十三章（总第一百四十九章）、血战涪城1
刘璋闻报马宇攻破了利州，又占据了梓潼，靖勇军兵锋直指涪城，心中大惊，坐立不安，随即传费祎、黄权、王商、黎景、王澹等商议，欲增兵涪城支援吴懿。
费祎道：“主公，吴子远、法孝直、以及李严和冷苞等，在梓潼伏击了马宇大军，斩杀靖勇军七八千人，还斩杀了马宇的先锋大将陶升等人，马宇已心惊。现涪城有吴子远和法孝直，再加上梓潼的兵力，合计有三万五千，而马宇最多四万人马，所以守城是足够了。若是再抽调人马，德阳约有一万八千人，不可再少了，若少了无法保证德阳的安全。而成都只有二万人马，若是从成都抽调，只恐成都守卫就太薄弱了。昨日，守城将士抓到了三个捣乱分子，据说是马宇特工队的人。他们煽风点火，造谣生事，引发了守城军士的冲突，导致十多人伤亡。所以，成都这边的防守只能加强，绝不可减少，否则成都不稳。”
“竟然如此大胆，立即将此三人斩首示众。成都即日起开始戒严，凡是可疑分子，抓到一律格杀勿论，不必上报。”刘璋怒道。
费祎起身应道：“遵主公令。”
刘璋担心的问道：“现在德阳的情况如何？”
“主公，德阳守将是邓贤、扶禁，现李严也在德阳，由李严负责指挥。”黄权回道。
刘璋道：“任命吴懿为征北将军，法正为军师将军，冷苞为破虏将军。任命李严为建武将军，邓贤为讨寇将军，扶禁为平寇将军。小心守卫涪城和德阳，不得有误，否则成都危矣。”
“遵主公令。”众人起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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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濩自受伤以来，幸亏随军郎中及时治疗，养护了多日渐渐有所好转，只是伤口还没有痊愈。杜濩一边督促加快制造霹雳大砲，一边收集砲弹，令各部每日轮流填埋护城河，杜濩急着要报一箭之仇，很快就制造了五架云梯，三十门大砲，又四处收集了众多砲弹，准备攻城。
次日，杜濩率部带着霹雳大砲和云梯等攻城器械来到安汉城下，杜濩看着安汉城上旌旗飘扬，城墙上人头攒动，看来防守也很到位。城墙上，费伯仁和伤势有所好转的赵韪、以及张裔、李异等将领安排好了一切，在城楼上早已守候多时了。
杜濩见大砲准备好后，一声令下：“开砲。”第一波三十发砲弹如雨般飞出去，如打雷般砸在城墙上、城楼上，和城墙后面的空地上，轰隆隆的响声此起彼伏，有的砲弹砸在城墙上，造成一个大坑，冒起一阵阵烟尘，城墙都发生了微微的颤动。有的直接砸在士兵的身上，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有的砸在城楼上，砖头瓦块掉下来，砸伤了士兵。有的砸在城墙后的空地上，咕噜咕噜的到处乱滚动，吓的士兵四处躲避。砲弹引起了一阵恐慌，费伯仁大声喊道：“都躲起来，藏到后面去。”
杜濩高兴的跳了起来，见砲弹威力如此之威猛，效果也出奇的好，喝令继续。二十多波砲弹轰过去之后，发射火砲弹造成城楼燃烧，城墙上已混乱不堪，见时机已到，下令攻城。费伯仁、赵韪等见大砲停止了轰击，随之五架云梯滚滚而来，急令箭弩、滚木擂石、热汤粪水等准备，让都尉李恫率人灭火。
双方箭弩手首先进入了战斗，密集的箭雨给双方都带来了严重的伤亡。很快云梯到了攻击的位置，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不时有双方士兵从云梯、城墙上跌落下来，惨叫声接二连三。朴胡、袁约及张绣亲自督战，双方一直攻防激战到申时末，最后五个云梯都被毁坏了，见攻城无望，杜濩才下令收兵，回去继续准备砲弹和云梯，并将战况向马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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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卫和马超则准备好攻城器械和二十门霹雳大砲后，在黄甸关前安置好大砲，张卫一声令下，砲弹轰隆轰隆的直向黄甸关飞砸过来。
瞬间，密集的砲弹如暴雨霹雳般砸在黄甸关的关墙上、关楼上，激起了阵阵烟雾，有的士兵躲闪不及，被砲弹砸的血肉模糊，有的被砲弹碎块砸中了，鲜血直流。火砲弹引燃了关楼，烧起了大火，到黄昏时，砲弹都打光了。再看黄甸关，关楼也被烧塌了，上午还雄伟的黄甸关，黄昏时基本没什么模样了。张卫还要发动攻击，马超道：“张将军，明日继续广泛收集砲弹，把他轰砸个稀里哗啦的，到时候再攻打，岂不是事半功倍。”
张卫意犹未尽的道：“好，反正报仇也不差这三五天，待咱们准备好了再来收拾这帮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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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闻报，费伯仁和庞羲都战胜对手，杀敌数千，斩杀敌将数十员，心中大喜，尤其是赵韪袭击靖勇军立下赫赫战功，特派人送酒送肉嘉奖，又拜费伯仁为镇东将军，封安汉县侯，赵韪为扬威将军，封关内侯。拜庞羲为镇北将军，封临江县侯，杨怀为振威将军，高沛为振武将军，令各部谨慎出城与靖勇军作战，只要守住城池险关就是大功。其他将领均有封赏，又送美酒肥羊，军心一时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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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涪城的护城河就被填平了；砲弹收集了如同小山一般；沈先昼夜不停的制作组装了八十门霹雳大砲，六个镇敌楼，还有十个攻城云梯用做这次攻城的备用。看着这些镇敌楼，周仓是兴趣盎然，上下看了几遍，感觉很新颖。这些镇敌楼是马宇思考了数日，又进行了改进，才想出来的新款，也是根据涪城的城墙量身定做的最新改进型。
镇敌楼比城墙高出一大截，第三层也就是最高层是弓箭手所在之处，可居高临下的射杀城墙上的守敌。第二层比城墙稍高一点，是准备突击冲上城墙的士兵，这一层外面有个大木板如同桥梁一般，放下来之后，在镇敌楼和城墙之间架设了一座桥梁，以便士兵顺利的到达城墙上面。第一层也就是最下面一层，可隐藏士兵，作为随后攻上城墙的后备力量。每一层都有用于灭火的大水桶，整个云梯正面还可固定大盾，防火防箭弩。在第三层弓箭手的掩护下，隐蔽在第二层的攻城士兵可以比较安全的登上城墙。各部将领来看了后，也觉得很不错，纷纷要求率队攻城。周仓率先提出要求率队攻城，马宇赞曰：“好，勇气可嘉。”遂令周仓部做好攻城准备，在各部共挑选了五百名箭弩精良者，届时掩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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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按计划，董昭将霹雳大砲设置在东门左侧的城墙段左右各三十门，当中留出的一段城墙作为进攻登墙地段，还有二十门霹雳大砲专门轰砸城门和城楼，遏制其组织成有效的防守和兵力调动。
随着马宇的一声令下，大砲发出了如雨般的砲弹，朝着涪城的城墙轰砸，恐怖的巨石飞砸在城墙上、关楼上，引起了守卫士兵的慌乱。有的被炮弹砸中，当场身亡；有的被砸的胳膊腿骨折筋断，惨叫连连；有的被飞起的破碎的石片击中，鲜血直流。关楼也被砸蹋了一角，砖头瓦块掉了下来，又伤着了几个躲藏的士兵。有的巨石一路滚来，吓得防守士兵左右躲闪，动作慢一点的轻者腿折胳膊断，重者当场身亡。忽然一块巨石飞来，砸在关楼的墙上，瞬间飞射出无数碎块，隐藏在关楼旁边的都尉安朴，被一块碎石击中头部，虽有头盔保护，但还是头破血流，当场昏迷倒地不起，被迅速抬了下去。吴懿、法正等大声呼喊着，令士兵都躲在城墙后，俯身爬下，不要抬头，不要露身。一波火流星飞了过来，引发了城楼大火，将雄伟的城楼烧毁了一大半，熊熊大火烤的士兵无法靠近这段城墙，纷纷躲到城楼的左右两边。有几发火流星落到了城内的民房上，引燃了民房，法正令人速去救火，但大火一时难以扑灭，烧毁了守敌休息的兵营和几十间房屋。
见时机已到，巨大的镇敌楼威风凛凛的被推至选好的城墙处，两侧的霹雳大砲也开始发射，阻止守城士兵靠近镇敌楼。见有巨大的云梯靠近，吴懿、法正集中弓箭手不停射箭，阻止其进攻。镇敌楼顶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反击，和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对射，双方都用密集的箭弩压制对方，不时有士兵从云梯上跌落下来，城墙上也不时有弓箭手被射倒。冷苞和司马吕栋、都尉张库督促着士兵与云梯上的箭弩手对射，及时的补充弓箭手。根据战斗的情况，吴懿和法正则调整部署，调动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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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伦部的神射手阿木尔和查鲁在当中的镇敌楼上，居高临下的朝城墙上射去，他们两人相互配合、相互提醒着，几乎是箭无虚发的射杀着守城士兵，很快两人都射杀了五六个弓箭手。突然一箭飞来，正中阿木尔颈部，将其射翻坠落下云梯，当即身亡。查鲁大喊一声：“阿木尔兄弟。”愤怒中，查鲁开弓接连射杀了一个守城的弓箭手和一个长枪士兵。有火箭射中云梯，渐渐烧着了云梯，云梯上的士兵们冒着箭雨灭火，不时有士兵中箭摔下云梯。
周仓站在高高的土堆上，看着六个镇敌楼上的弓箭手和守城士兵弓箭手相互射杀，镇敌楼居高临下，压制住了守城的弓箭手，两边的大砲又打乱了城墙上的部署和兵力调遣，见机会难得，大声令道：“开始冲锋，冲上城墙，弓箭手加强掩护。”
各个镇敌楼的第二层的牛皮一点一点的掀开了，隐藏在镇敌楼第二层的士兵，冒着箭雨把镇敌楼木板桥放下来搭到城墙上，最前面的士兵举着盾牌战战兢兢的往城墙爬去。在镇敌楼上的弓箭手射击的更猛烈，一旦有人中箭，立刻就有弓箭手补充到位，保持弓箭手的战斗力。
周仓部的队长赵黑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握着长枪，小心翼翼的爬过木板桥，叮叮当当的箭矢射在盾牌上，赵黑的心吓得直哆嗦。他爬到城墙边上的时候，见到城墙后面躲着的一个士兵，惊恐的看着他，举起长枪朝他刺来，他左手用盾一拨挡，右手的长枪顺势刺出，正中他的咽喉，同时一支箭矢贴着赵黑的脖颈飞了过去，射中了后面的一个士兵，一声惨叫，随之摔下木板桥。又一支箭矢射在赵黑的前胸的铠甲上，他明显感觉到箭矢触及到了胸部，但没射伤身体。这时他看到城墙后面又有一个士兵朝他冲来，刚跑出两步，却被箭矢射倒了，他趁机爬过城墙，连滚带爬的躲在一具尸体后面，慢慢的抬头往前看去，听到盾牌“当”的一声，吓的他赶忙一缩头，躲在尸体后面一动不动。又有一个人举盾执刀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盯着前面，他一看是队长朱衡，两个人使个眼色，在云梯上弓箭手的掩护下，举着大盾，背靠着着城墙，一起慢慢的朝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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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箭雨，又有士兵冲到了城墙上，躲在赵黑身边，用盾牌挡着箭矢。慢慢的人多了，达到了三十多人，他们聚集在一起，用盾牌掩护着，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朝弓箭手杀去，用箭弩把守敌的弓箭手和长枪手驱杀。他们准备逐渐等到人多的时候，再朝城门方向冲去。更多的箭矢朝他们射来，但却为后面的攻城士兵减轻了压力，越来越多的士兵涌上了城墙。
冷苞和司马吕栋、都尉张库见靖勇军上了城墙，立即组织了三百多人往这边冲来。周仓见状，令大砲不停的发射，阻止其支援。吴懿、法正也组织兵力支援，双方都在努力，一队一队的士兵冒着横飞的砲弹涌上城墙。
中郎将曹廷和张牧见防守出现漏洞，二人早已按耐不住，提枪握刀爬上镇敌楼，率先冲到城墙上，很快又上来了二百多人。他们留下一百人守住城墙，攻击左边南门的守军，大喊一声：“杀啊！”率领前后上来的约一百多人，朝右边的东门杀去。在周仓不断的催促下，更多的、源源不断的靖勇军登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