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两人顿时一愣,随后更加激烈的吵了起来。
“我糜家要十五个!”
“放屁!”
“我乔家要十二个!”
“草,乔玄你是给脸不要脸?”
“咋地了?”
“日你妈!”
看到这混乱的场景,吕熙不禁摇头苦笑,直接转身离开。
权利这个东西,果然是能让人欲罢不能,也足够让一个人为它生,也为它死!
古往今来,但凡有些风云之气者,无不是鉴于顶峰,安于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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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是最真实的写照。
走到大街上,吕熙身上穿着的红杉着实有些醒目,来俩往往不少官员见此,纷纷上前行礼作辑。
看着四周两旁的商铺林立。
说实话,吕熙只要一句话,别说把这个街给拆了,就算把城中的皇宫拆了又能如何?
权利……
是一种绝美的毒药。
“干什么!”
“干什么!!!”
突然,城门旁发生一阵阵骚乱,守卫城门的校尉将军大惊失色,连忙命令城防军抵挡。
“都给我回去!”
“我们晋阳乃堂堂帝都,岂会收纳尔等!”
将军急得大喊,只见原本一直卷缩在城外的流民,不知为何突然爆起,如同猛兽一般,争先恐后的涌进城内。
“这位官老爷啊!”
“小的是从关中逃难过来,请让我进去吧,小的好几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
“如今正值冬天,每到夜晚,冷得小的们直哆嗦。”
“官老爷你看,昨晚,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就被活活冻死了一百多人啊!”
闻言,校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城外的墙边,浮尸遍地。
更甚者,直接拿着匕首割下死人身上的肉,以此充饥。
这……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乡亲们,不是某不肯放你们进城,晋阳县府有严令,不可让流民进入帝都啊,否则我脑袋不保啊!”
校尉心中一软,抱拳作揖。
很快,十多名城防军抬着一筐已经做好的米饭,放在了流民身前。
“乡亲们,这是我城防军今早的伙食,某分出一部分给大家,大家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心。”
话音刚落。
所有人立马争先恐后,直接用手抓出一把米饭,往嘴里使劲的噻去。
就连三四岁的孩童,为了抢到一口饭食,不惜与大人们争夺,到了极致时,甚至抽出一把短刀,朝着人家腿间刺去。
此情此情。
惨字已不足以来形容如此,只能说这是人间地狱!
看到此,吕熙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吕熙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老好人,但触景,也会生情!
“那个校尉,过来一下。”
吕熙朝着城门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校尉扭头,看到来人,当场被吓了一个十成十。
连忙跑到吕熙身边,抱拳行礼。
“见……见过世子殿下。”
吕熙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城门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多流民没有安置?”
“这……”
闻言,校尉有点犹豫,当对上吕熙冰冷的眼神时,连忙开口:“世子殿下,这真的不关末将的事,是县府王楷下的命令,他说……”
“他说什么?”吕熙眉头紧皱。
“县令大人说,我们晋阳城本就粮草不够充裕,再加上……加上世子殿下好战,更是让晋阳雪上加霜。”
“如此,一旦流民得不到安置,那势必会在城内引发骚乱。”
“要是去抢城里的百姓的粮草,到那时,局面就不可控了!”
“放屁!”
闻言,吕熙老脸一红。
自己虽是好战,但粮草储备一直都是足够的。
袁绍,公孙瓒,乔家,糜家,还有那个下毒诬陷别人的曹操……
他们给的粮草除去前线十万大军三个月所食,至少还剩下了好几十万石,怎么可能会不够?
难不成……
贪了?
“你,去把县令王楷给我叫来。”想罢,吕熙挥了挥手。
“是,世子殿下!”
校尉抱拳一礼,连忙朝县府跑去。
这群流民真好命,殿下插手了,看来,事情应该会解决吧。
没多久。
校尉带着县令王楷来到了吕熙身边。
只见王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行礼。
突然。
只见吕熙面无表情,右手指着城外熙熙攘攘的流民:“王县令最近在忙些什么,城外的流民看不到吗?”
“啊,这……”
“行了!我问你,晋阳的粮食在何处?”
这……
王楷连忙拱手回答:“世子殿下,下官正在调拨着粮草,不日将开展粥棚,不会让流民在此引发乱事。”
“不日?”
“王县令这话说得有水平啊,一个晚上就死了上百人,等到王县令的不日之后。”
“这几千流民怕是得全死光吧。”
吕熙冷冷开口,军从何来,国力又何而来?
不都是出于群众百姓么。
怪不得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县令,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水平,太差!
更甚,要是任由这群流民在这里自生自灭,先不说良心是否难安,一旦死人过多,要是因此引发瘟疫,那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晋阳,是一个十万人口的大城!
此话一出。
王楷蹭的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子是不是有点走霉运?
整个并州的县令,就我一个人被分权不说,时不时还得找我谈谈话。
怎么都针对我?
真是京官不好当啊!
天子脚下,晋国公脚下,世子脚下……
妈的,没完没了了。
还有,这吕熙怎么回事,想做观世音菩萨?
缅怀世人?
“殿下,臣愚钝,愚钝!”
王楷连忙开口,脸上的脸表情颇有无奈。
按照他心中所想。
不管是在并州,亦或者其他的地界,哪怕是最富有的淮南,对于流民的问题大径相同。
除了驱赶、还是驱赶。
在这个乱世,哪怕自家的粮草就算吃不完,那也得好好存着,拿去给别人吃,这不疯了吗?
要是下回再遇上战争,万一粮草不足应当何如?
还不是得砍我这个县令的头吗?
这日子。
真几把难过。
妈妈,楷儿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