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熙说的一点没错,孔融早就知道吕布纵兵杀人一事。
不过他敢放个屁吗?
孔融非但半句话不敢多说,反而还把当时拦截徐州运输队的那个兵卒的顶头上司,也给杀了!
吕布,太凶了!
“太史慈,回来了吗?”
憋了半天,孔融重重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听到风声,吕熙父子正带着两万多人向青州而来。
这爷俩肯定是来找麻烦的,自己没有守城的大将肯定不行。
有,其实也没用。
太史慈能干过吕布?
开玩乐呢……
昼夜兼程,吕熙一路上飞驰狂奔,所幸带的都是骑兵,速递奇快无比,不知不觉已到青州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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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阵以待!
真正到了青州吕熙才知道,孔融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自己曾多次到访青州,有时候甚至是孔融正处于战争内。
也没见过像今天这样的阵势。
所有通道路口,至少都有五百余人把守,并且在道路两旁,还设置了敌楼和搪塞石。
“父亲,你看着孔融阵真是被你吓怕了。”
吕熙淡淡一笑。
“哼,狗娘养的混蛋,我儿且看为父破了他这关口!”
吕布说着,提戟就要冲,吕熙赶忙把他拦住。
“父亲不必如此。”
“我们又不是来打仗的,咱们是来收费的啊。”
“前番您帮他孔融平定了冀州叛乱,斩杀叛军五千有余!”
“他就不该表示一下?”
吕熙这个脑子是真的够用,弹指间,扭转乾坤,虽然这件事孔融做得不对,却生生被讲成是孔融手下作乱。
就这颠倒黑白的劲儿。
不服不行!
吕布也明白过来,赶忙点头:“我儿说的没错!没错!”
“那这关口,怎么办?”
“父亲稍等,张嶷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并州吕熙父子,前来拜会孔融大人。”
张嶷应声上前,根本不必他开口,那些守备兵马,早就看到他们了。
两万多人,一大片,打着并州、徐州的旗号,遮天蔽日,除非眼瞎,不然几十里外都能瞧见影。
“哎!”
张嶷在马上,把长鞭一甩,指着守卫冷冷道:“告诉你们这里守将,并州晋国公、国公世子到!让他出来应急!”
守卫看他长得凶,咽了口唾沫。
“是,还请这位大人稍等。”
他们已经接到孔融命令,除非并州军主动开战,不然对他们必须客客气气。
怎么对待亲爹,怎么对待他们。
守将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裨将军,一听他们父子到来,赶忙来迎接。
一番客气后设宴找到,并且把自己队伍的粮食也送给他们劳军,之后派人赶紧沟通前方驻守……
路上通行无阻,吕熙等人在青州军将近四万人的监视下,来到临淄城。
孔融带着大小文武,早早就在门外迎接!
并州军来到青州,竟然没有直接开打,孔融烧香念佛,心里松了口气。
至少这件事,还有缓!
吕布骑赤兔背上,大戟一挥,冷哼质问:“孔融,你可知罪吗!”
我……
孔融心里憋屈,却不敢说半个不字,赶忙上前恭恭敬敬谢罪。
“孔融知罪!还望国公爷,宽仁!”
他这心虚到不行,头都快插到裤裆里了。
“呸!”
吕布啐了他一口,话也不说驾马前行。
吕熙在后面看的直晃脑袋,我老爹这脾气是真的要命,前面和他讲了那么多,全白搭……
跟着他的步伐,吕熙在经过孔融身边时,偷偷用带鞘的佩剑碰了他一下。
“北海君,你不必如此担心,我父亲就这个脾气。”
“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孔融很意外,吕熙是个什么混蛋玩意,他能不清楚?
本以为还会被他骂上一顿,谁知道这小非但没有,反而还在安慰自己。
我幻听了?
狐疑间,孔融带着文武大臣跟了上去。
吕布虽然带着两万多军队,但一个小小的临淄城,还容不下,所以他们就驻扎在临淄城外,由张辽负责。
至于吕熙父子的安全,别说还有张嶷和五百侍卫跟着。
就算没有,单单吕布在场,就是一千人也碰不到他半根头发丝……
州牧府,宴客厅!
酒桌上谈事是习惯,也是风俗。
孔融准备了一场超级别的盛宴作为招待,吕布居中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吕熙在他上垂首,孔融则像个服务员一样,守在他们二人身旁伺候。
这场宴会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与会之人并不多。
除了他们父子两个再吃,剩下的全都是干瞪眼……
“父亲,您说句话啊。”
吕熙很无奈,老爹自从坐下之后,就没动过地方,轮开筷子什么好吃什么,满嘴都是油……
“说什么?”
吕布皱了皱眉:“还是你和他说吧,我怕我骂他!”
“……”
吕布声音不小,孔融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两只手攥在一起还嘚瑟。
太史慈今天被拽来,出演贴身保镖的角色,他虽然不介意,毕竟孔融对他有恩。
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应该的。
可是恩人这也有点太丢人了,不就是一个……莽夫吗!
怕他干个球!
太史慈也是猛将,虽然不能和吕布这种超sss相比,但也是个s级高手,傲气自然有,之前也没和吕布正面抗衡过,所以心里非常不服。
“恩人,您何必如此?”
“这可是您的地盘!”
“不可胡说。”
孔融担心被吕熙听见,赶忙去遮拦,只是太史慈的嗓门不小,非但吕熙,吕布也听了清清楚楚。
咣!
筷子、盘子,连带着酒宴的四角桌都被吕布一掌拍碎了!
“你特么的说什么屁话!”
“小兔崽子,你在说谁!”
吕布大眼睛一瞪,说着就要动手,太史慈也不是好惹的,回手就要把身后的青铜灯架抄起来。
“等等!”
吕熙赶忙拦住:“父亲,您可是吃的不顺口,也不用如此大发雷霆吧?”
“啊?”
“啊!”
吕布回过劲来,点了点头。
“是啊,刚才那叫什么玩意,不吃了!”
“不吃就不吃吧。”
吕熙叹了口气,淡笑摇头:“北海君,我父亲既然不想再饮酒,你看咱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好!好!”
孔融连连点头,然而这时候太史慈却发难不干了。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