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羞耻心,让金环三结异常勇猛,带领着七千多兵马横冲直撞,顺势而下,如同倾泻的洪水一样,直冲关张军阵的中心。
不得不说,今天,他是真的猛!
赵云、陈到有利的牵制了对方,干气猴似的。
任由关张二将瞧着老家起火,可就是无办法回师去救。
中军缺少指挥调度,自然御敌不利,在加上金环三结领出发时,郭嘉给他的妙计,让他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高唱南中歌曲,以此来勾起关张部下的乡情。
果不其然,随着他们猛烈的进攻,再加上乡音的拨撩,没过多久就有军士直接放弃抵抗了。
孟获在南中,影响力还是很不错的。
“完了!”
几千人一同唱歌是一种什么体验?
声可惊高空飞鸟,可吓渊中游鱼。
张飞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声音,暗道一声不好。
这并州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这仗,没法打了!
要不然,撤了?
不是张三爷胆小,实在是他也替大哥心疼钱,这些南中兵马都是花了大价钱养活的,好不容易操练成兵,总不能看着他们头投降倒戈,白白便宜了吕熙那个小王八蛋吧?
想到这里张三爷心中一横。
这事,我扛了!
“传令,全军退后!据守泸水!”
想走?
赵云一直就缠着他,他们两个用的都是枪矛,不过赵云更具灵活,如游龙嬉戏,取了一个灵巧,张飞的蛇矛走的则是硬汉路线,大开大合。
二位正是棋逢对手!
他想走。没那么容易!
赵云眉头一闪,手中枪选了个机会不可能的角度刺出,亏得张三爷反应快,不然这一下非得被戳成糖葫芦不可。
“你小子!”
张飞没想到赵云会纠缠不放,心中愤恨不已。
你个小白脸子,真是给你点脸了!
蛇矛一抖,从斜下方往上挑,赵云一案马鞍,整个人半凌空,一个大托马斯回旋,反手又是一枪,张飞趁机把身子贴在马肚子上,使了个片马的功夫,这才抽身。
若非控制成本,这么丢人的事,张三爷绝不会干!
他撤了,关羽也开始向后撤退。
相比于赵云,陈到更喜欢利用阵势打仗,他本人纠缠住关羽,让自己的部下从左右两路交替前行施压,逼得关羽部下连连后退,还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
加之老家已经被金环三结给唱的快散了,他不撤也不行!
这仗打的憋屈!
别人都是战败,自己可好,竟然是被人唱歌唱散的胜。
上哪讲理去!
关张皆退,但是退而不败,只能说他们是被形势所迫。
陈到、赵云见此机会,死死咬住不肯松懈,双方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已经逼近泸水边缘。
“陈将军!”
“赵将军!”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陈到和赵云杀得兴起时,忽然有南中斥候到此,“二位将军,休得再追,我家元帅有要事传达。”
“此泸水乃毒瘴源头之一,多年以来无数人兽葬身此地,加上南中天气炎热,火毒侵袭成了剧毒所在,我军不可擅自靠前。”
“一旦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
陈到眉头一皱,抓着那人旧就问:“如此,莫非我军要止步于此?”
“不!”
斥候忙道:“陈将军这泸水之地,虽然毒瘴丛生,但这些瘴气也是随着全天轮转而沉浮,到了夜晚时分,子午交接时,有两个时辰没有毒瘴,到那时方可!”
“……好吧!”
陈到不是冒进之人,轻叹了一声下令止兵。
赵云也是如此,不过他心理急就憋屈多了,打仗这东西,见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眼下自己士气正弘,此刻停手不是坏我的运势吗……
但一想到毒瘴的厉害,他也无可奈何!
并州军,先锋营。
郭嘉和孟获已经得到前线战报,此次一战,虽然斩获不多,但双方合力,夺取了敌军营寨,逼得关张二将临泸水而驻兵。
这已经是许久未见的大胜了!
特意赶到前面关注战况的孟获,相当兴奋!
并州军,到底还是牛。
“奉孝先生,有酒不?”
郭嘉怔了怔,淡淡一笑:“大王要酒做什么?”
“敬你!”
孟获憨憨大笑:“今天这一阵,我军获胜,可算是把之前的委屈,撒出去了些!”
“这全是仰仗先生妙计,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唱歌还能唱赢了?”
就知道你想不通,谁让你智商不在线呢?
“大王,乡音乡情,我能解释的只有这四个字。”
郭嘉算是故作高深,孟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暗笑不止。
果然,他没瞧出来我在装蒜。
能做大王的,谁还没有点心眼?
两人相视一笑,郭嘉轻声致歉:“大王,实在不好意思,殿下早有严令,我并州军中战时不得饮酒,所以军中无酒。”
“真的?”孟获有点不信,但看郭嘉不像骗他,只能撇撇嘴作罢。
靠!
连酒的没有,那叫人怎么打仗!
胜了一阵,孟获高兴的不行,但郭嘉却没有太多喜悦,站报上写的清楚,关张二将是退而未败,自己说破天不过是扭转了一下局势而已。
离战胜他们还差得很远。
眼下,关张临泸水列阵,对于那里的情况,孟获已经给他讲清楚了。
想要纵情厮杀,安全作战,每天只有子午交接那一个时辰可用。
时间很紧张。
从今天的战报看,刘备手下也不都是囊囊膪,要是他们据守泸水岸边,每天只打一个时辰,弄不好这一战能僵持到明年开春。
这是万万不行的!
郭嘉凝眉沉思,琢磨起破敌之法,老板可在后面看着,身边还有合作方的董事长。
到底是长脸,还是现眼,都在系于自己一身。
务必慎重。
对于泸水他既是关张此刻不至于落败的法宝,同样也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因为泸水毒瘴的特性,所以他们要不停的调整军队驻扎阵型,一次两次还好,可是在这里驻兵一天至少也调整六七次,这是疲军之法,正是用兵大忌。
两人愁眉不展,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从泸水后方对岸射来一支绑着素绢的狼牙箭。
不用想也知道,准是阿亮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