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我哑言,什么叫做阎沥北的女人?
我只是阎沥北床上玩乐的人,他对我只有恨,没有爱。
只是,顾云深为何如此在意和阎沥北有关的人?
顾云深的视线直逼我,沉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调查了我的行踪?”
虽然他的行踪不是我亲手调查的,但徐悠调查之后给了我,和我调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并不否认,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失笑的表情。
他忽地,凑上前,高挺的鼻端和我的鼻尖相触,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我不禁将头别过。
顾云深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我心情并不平静,甚至,还有些慌。
“怎么,阎沥北不能满足你?”他的话,有些粗鄙,和他寻常良好形象截然不同。
我瞧着他那双带着醉意的眼,他是个醉酒的人,我不和他计较。
顾云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捏了捏我的脸蛋,好似两个人之间是一对情侣,而方才的动作,如此亲昵。
“你误会了,我来,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说完,我都想笑,我竟然试图和一个醉酒的人交流。
顾云深的脖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他闭上眼,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一些骨关节活动的声响。
“误会?呵!”他笑出声来,“一般跟踪我的人,都不会是误会,因为,她们都带着目的性。”
看来,这个男人是认准了我跟踪他。
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吧。
我就要和他直接说阎沥北以及许若笙的事情,顾云深却在这个时候,将我从沙发上一把拉了起来。
我没有任何准备,他将其中一个话筒塞在了我的手上,不管我想不想唱,他单手箍住我,自顾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老歌《漂洋过海来看你》,富有磁性的嗓音,勾起了我不少回忆。
我独自一人在国外的时候,听了很多遍这首歌,男版、女版、原唱、翻唱……不断循环。
总记得,那时,我常常坐在窗边,塞着耳机,心情和里面的歌词一样,我那么希望阎沥北能够漂洋过海来看我。
可实际上,我就像养一直被圈养的动物,还是一只阎沥北不要的动物。
最后,我再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因为我花了一年零一个月明白,他不会来,我也不该有期盼。
时隔这么多年,我很难形容听到顾云深唱这首歌内心有怎样的情绪在涌动。
这首歌都快唱完了,顾云深觉得独角戏太枯燥,凝视着我,道:“怎么不唱,我又不会吞了你。”
我的嘴很硬,不肯开口,只是死死地捏着手中的话筒。
他的性子倒也不像阎沥北那般强硬,而是对着我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却没有我记忆力温润如玉的阎沥北好看。
不过,那个阎沥北死了,早就在我心里死的很彻底。
“你知道阎沥北要和许若笙七月底订婚吗?”我站在那里,语气云淡风轻,可我是在试探顾云深,为的就是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原本还想踉跄着去切歌的顾云深,刹那间僵住。
许若笙或许,真是这个男人的死穴。
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正因为许若笙,阎沥北和顾云深之间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顾云深眼里,多了难以察觉的神秘,他很好地隐去了内心的情绪,依旧保持脸上的笑意。
他的语气听起来,比我的还要淡,但话里却是说不尽的酸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有什么好说的。”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他怀疑地看着我,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该不会是女狗仔吧?”
我切了一声,什么跟什么。
顾云深不再开玩笑,开始严肃起来,说道:“你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了,你和阎沥北,究竟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信吗?”我揶揄。
他放开了我,将话筒放在了一旁,他倚靠在屏幕旁,双手环在前胸,上下打量我。
顾云深朣朦紧缩,摇摇头,一针见血地对我道:“不信,我猜,你们……床上关系。”
我哑言,必须承认,被人捅破窗户纸,不怎么好受。
但我并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轻蔑的神色。
“阎沥北从不碰女人,却会和女人保持床上关系,有意思。”顾云深自言自语了一句。
听了他的话,第一反应我很是意外,阎沥北从不碰女人,那么证明他这五年没有女人?
可会不会是阎沥北有女人,顾云深只是不知道罢了?
不过,最后,我笑了,他和许若笙其实很般配,后面的话都说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