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二楼第四个包厢前，对她道，“进去吧。”
苏糯糯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她这句话像是，去死吧。
“躺床上，先做脸还是身体。”红衣女人穿上白色罩衣，拿着黄色面膜纸，“或者，一起做。”
苏糯糯看着她转过来的头，“了解一下。”
红衣女人不正常的笑，“好多。”
她推了一个车过来，上面放了好多瓶瓶罐罐，而她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个没崩住，额头的皮裂开了，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
苏糯糯站在床边，“你们店长在哪？”
红衣女人带她去前台做了登记，然后上二楼，她碰到了其他店员，都是一身大红衣服，面容苍白，笑容僵硬，她们都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糯糯一边上楼，一边问她，“你们店挺大，有多少店员？”
红衣女人歪着头笑，“怎么了，你想应聘吗？”
“可以，你给我做。”苏糯糯看到她胸前的牌子写着004，应该是她的编号。
这个美容院挺大，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脏东西，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她没有打草惊蛇。
红衣女人伸手拿钱，拿了个空，脸色一变，“你为什么躲开？”
苏糯糯晃了晃手里的钱，“这是我的钱，想要就快开门让我进去，给我做了脸，钱就是你的了。”
红衣女人也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依旧微笑着，面容僵硬无比，“是的，客人，你想要什么样的优惠，我们店里都有，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变得很美，你愿意吗？”
“我愿意。”苏糯糯点头。
苏糯糯此时站在美容院前，刚刚热闹的街景已经消失，周围起了薄雾，除了这家美容院外，没有其他东西。
“我们店有规定，必须拿传单才能进。”红衣女人面容出现纠结，片刻后，她朝门里看了眼，又裂开嘴笑了，“不过，我们店长在忙，你必须要点名让我来做，我才可以带你进去。”
红衣女人听了这话满意的笑起来，用指纹开了大门，带她进了店。
一想到那是人皮，苏糯糯有些心里不适，将目光转向别处继续打量。
苏糯糯一进去，身后的玻璃门立刻闭合，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店里的器具摆设和普通美容院没有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大厅左侧的高柜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黄色的皮，瓶子外还写着名字。
红衣女人笑得嘴都裂开了，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笑出来的弧度，“那好，你把传单给我，可以享受一次免费的护肤。”
“不用给我免费，我有钱，你给我整个最贵的。”苏糯糯拿了两叠钱出来。
面前的红衣女人身上没有那么重的阴气，只是一只小鬼很好解决。
“你问她做什么？不想让我给你做！”
女人立刻停止笑，身上慢慢散出阴冷的气息，额头的皮崩裂的更大了。
苏糯糯从兜里掏出两叠钱，“说了，这钱就是你的。”
女人见到钱立刻露出笑容，“她经常待在地下室，也不让我们进去。”
她说完把钱抓了过来，一张张的数着。
“我送你下去。”苏糯糯迎着她不解的目光拿出符纸甩过去，一道金光出现，女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消失了。
她开门出去，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之前上楼的时候遇到的，她们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怎么出来了？”
苏糯糯，“她的手法不好，你们愿意给我做吗？”
她话落下，两人女人欣喜若狂的点头，“当然愿意。”
给她做了脸，她的皮就可以由她们换上。
苏糯糯请她们进去，关上门将两人解决送了下去。
她下楼去了地下室，这边的阴气很重，温度低的要命，她正要下去，旁边又出现一个女人，她没有废话直接把她解决了。
地下室和楼上完全是两个世界，这边阴森，味道腐烂酸臭，她随手掏出口罩戴上隔离了臭味。
这边有很多房间，橱窗都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摆放的东西。
一张张用衣架撑起来的人皮，就那样明明晃晃的摆放在橱柜里，屋里闪着红灯，怎么看都恐怖。
这条走廊很长，她一路走过去看到两边的橱窗摆放了很多皮，前面都是人皮，到后面还有动物皮。
尽头是一扇门，她刚走到门前无端响起一阵怪异的铃声，还没来得及动作，被人从身后大力拖进了一间房间。
他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给苏糯糯反应时间，直到被拖进门她才反手扼制住拖住她的人。
她质问，“你是谁？”
面前的少年裹着头巾，面色苍白，双眼通红，脸颊两边有几条血痕，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了出来，有种妖冶的美感。
“嘘，别说话，我不是坏人。”
少年的声音很虚弱，也很轻，像一片羽毛。
苏糯糯没看到他身上有阴气，和普通人一样，以为他是被脏东西盯上被扒皮的人，就放开了手。
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女声，“大人，我刚刚差一点就成功了，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找到他！”
“如果再失手，你也不用待在这个世上。”
“咳咳，谢谢大人留情，我一定会成功的。”
………
外面的脚步声朝这个房间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外面。
苏糯糯和少年躲在衣柜里，淡淡的血腥味围绕着两人。
她没兴趣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既然碰上，她也不好眼看着他被扒皮，给了他一张平安符，“你躲好。”
他不解的问，“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苏糯糯推开柜门出去。
他拉住她的衣角，“外面危险。”
“所以让你躲好。”苏糯糯抽回衣角，推开柜门走了出去。
她本来就是来找这个脏东西的，躲在这里算什么事。
朝门边走时，她将准备好的符纸拿出来，不管对方怎样都要正面杠。
她像是不知道周围发生变化似的问她，“听说你们美容院做脸有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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