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霞光映满整片天际,从半山腰上看下去,风景美不胜收,一片的赏心悦目。
三人迎着霞光下了山,先去领取房间门牌。
前台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看样子要等很久。
路欣滢看了看情况,“我一个人去吧,你俩身份敏感,还是不要往人群里凑了!”
话至此,时夏只好和倪子绮远远地站在角落等着。
倪子绮担心有记者埋伏,进来之后就时刻警惕着四周,时夏有些无奈,“放轻松些,像刚刚在山上那样不是挺好?”
“哪能一样,现在人多!”
倪子绮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虽然隔着墨镜,但时夏还是捕捉到了。
她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倪子绮忽然凑过来,声音带着惊诧,“你是素颜?!”
时夏有些错愕,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不好看?”
“……”
倪子绮抽了抽嘴角,很违心的一句,“不好看。”
才怪!
时夏不以为意。
倪子绮忍不住吐槽,“你也该上道一些,好歹现在也是出道艺人了,不遮不挡就算了,还这样大大咧咧地素颜出来!”
时夏放下手,这个问题应安和舒小满也说过,只是她没有这个养成这个习惯。
耸耸肩,她笑了笑,调侃,“像你这样?我怕热呢!”
今天的倪子绮全身武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即使站在不起眼的位置也惹眼得紧。
倪子绮嘴角往下弯,“时夏!”
时夏咧嘴笑得灿烂。
她不知道,不远处已经有一道视线紧锁住她。
听到了姓氏,顾修笙忽然顿住,偏头看过来,目及眼前那个弯唇笑得顾盼生辉的人儿,狭长的丹凤眼缓缓眯起。
时夏见好就收,望了眼队伍那边的路欣滢,猝然发现迎面而来的男人有些眼熟。
男人身形颀长,平整黑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清冷禁欲,身上还淌着一股阴柔的不善气息。
时夏眼皮一跳。
目光和她撞上,顾修笙眼睛玩味地眯一下,“真巧。时夏,我们又见面了――”
时夏闻言,拢起眉。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并排而站的两位巨人保镖。
来农家乐通常都是消遣,而他竟然兴师动众带了贴身保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时夏都不想跟他产生任何关系,于是她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见时夏这样冷淡,一旁的倪子绮倒是饶有兴致地微扬了眉,隔着巨大的墨镜不动声色地端详眼前的男人。
顾修笙风度翩翩地笑:“夏夏,见到我,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他用的陈述语气,时夏没有否认,再次纠正他,“时夏。”
顾修笙没有半点不悦,微笑还是那个弧度,“来玩?”
时夏点头。
“我认识这里的老板,给你安排一下?”说着,他别有深意地指向长长的队伍。
时夏弯唇笑,笑容淡漠而疏离,“不用,我朋友也是关系户。”
也好巧不巧,路欣滢这时候刚好弄好走了过来。
时夏忽视路欣滢眼神传来的八卦询问,对顾修笙淡淡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祝你玩得愉快。”
她笑得倒是动人,只是没有一丁点儿温度罢了,不可否认她现在处于一种异常冷静的状态。
顾修笙笑容温和地点了点头,目送她脚步越来越快地远离他的视线,他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
“boss?”手下思忖良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顾修笙微转过脸,眉眼清冷,神色冷漠地起步离开。
农舍并不陈旧,装饰得简朴,四处都是精巧别致的古式摆件,倒添了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
夜晚的时候,温度降了下来,凉意四起,三人围坐在大院子里的坑台边吃晚饭。
菜式很简单,肥美的泥鸡,炭烧红薯,还有笋片、金针菇、藕片等的各类蔬菜混合炒成的大盘菜。农庄的主人家热情好客,还把祖传秘方制出来的酒酿圆子拿出来分享。
火光的存在让温度骤降的四周暖和起来,路欣滢小口抿着一种叫桃花酒的酒,问时夏:“刚刚那个男人,认识的?”
“不认识。”时夏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简而言之,“之前碰过几次。说实话,我连他叫什么都没记住。”
路欣滢微眯起双眸,“他似乎对你别有深意。”
“那是他的事。”时夏皱了皱眉,随即不作在意,转了话题,“要进山深造多久?”
路欣滢完全躺了下来,仰天长叹,“归期未定啊!不过我有预感,这次能早点回来!你咧,拍完这部剧是什么打算?”
时夏靠着石凳,仰望满天星空,“还没想好,应该也是拍戏。”
路欣滢喝了不少的酒,聊着聊着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时夏给她盖了件外套在身。
时夏刚才吃了几个酒酿圆子,此刻也有微微的醉意涌上来,她抚了抚额,对聊着电话的倪子绮做了个嘴形,“我去洗手间。”
问了主人家卫生间的位置,时夏推门而出,外边光线漆暗,她打着手电筒沿路走起,周围传来热闹的吆喝声,让她没那么惊怕。
上厕所的时候,时夏明显听见旁边传来的一阵声音,娇声嗲气和男人的喘气声混在一起,时高时低,在这静谧的环境里特别清晰。
时夏面色微微变了,她不是不经人事的人,这些压抑又带着亢奋情绪的声音,她明白是什么。
寻求刺激什么的,她也能理解。
于是打算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啪嗒――
门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麋味。
两张熟悉的面孔――陈婉婉还有《宫略》的副导演。
亲着热的两人撞见了时夏,也是一愣。
这真的很尴尬。
先反应过来的是陈婉婉,她豪爽一笑,“你也在啊,要不要一起过来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