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你还让我救她?”姚瑾怀疑的目光在萧崇身上来回扫视,然后阴恻恻的追问:
“该不会…你看上她了吧?”
说完酸酸的味道开始弥漫在车厢内。
萧崇一愣,他实在想不到姚瑾的脑回路。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揉揉姚瑾脑袋。
“她有目的接近我们,如果我们不给她这个机会,还怎么让她发挥?”
总得给她一个机会不是吗?
姚瑾啧了一声,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萧崇,直接看的后者汗毛倒立。
“怎…怎么了?”萧崇有些胆战心惊,姚瑾的表情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诡异。
姚瑾凑近他,然后伸出手覆到他的额头上,再对比一下自己的,自言自语道:
“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最后才认真的问:
“既然知道她图谋不轨,我们为什么要给她机会?是觉得自己太强大,还是觉得自己命太硬?”
萧崇看着姚瑾认真的模样,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自小他接受的教育都是有问题解决问题,没有问题找出来解决问题。
“我们总有亲人朋友吧,我们不可能会挨个告诉这个婉婉有问题让他们小心吧,或者说,我们没有办法做到能在其他人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完美的找出她的动机,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个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呢?”
萧崇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一时间不禁愣住了,刚想反驳,便感觉到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唇边。
“萧崇,我知道你很厉害,计谋心机无人能及,但你也是人,总会有失误的时候,总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我希望你永远平安,懂吗?”
姚瑾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倒映着萧崇的脸。
萧崇慢慢抬手握住姚瑾唇边的手指,然后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我明白,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说完小心翼翼将姚瑾抱在怀里。
姚瑾脑袋枕在他的肩头,然后低声说道:
“自古以来有多少能人伟士就折在这种自傲当中,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啊。”
他们既然知道了这个婉婉目的不纯,再派人去调查不好吗?
姚瑾静静的坐在萧崇腿上,萧崇搂着她的腰,心里的暖流一阵一阵流过。
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很奇怪,却又很淑妃。
气氛正好,外面的马却传来一阵嘶鸣,马夫是二人临时找的,在喊叫几声便跑的不知所踪。
姚瑾抬起头,感受着已经停下来的马车,好奇的看了看萧崇。
“二位公子请下车吧!”一个男人大吼着,声音里面都是恶意。
姚瑾一挑眉,她就知道,那个刘妈妈不会这么轻易就把银子交出来。
掀开帘子,果然对面的正是红楼的打手。
“呦,红楼家大业大的,拿出点银子就大动干戈,是不是有些…玩不起了?”姚瑾脸上带着讥讽。
对面的壮汉满脸不屑,然后手里垫着棍子回答:
“公子这话说的,要知道你拿走的可是普通人家十年的饭钱,你觉得,你就这么离开,合适吗?”
姚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眼睛里带着对面壮汉看不懂的意思缓缓开口:
“开始我确实是想拿一千两了事,可既然各位来了,足以可见红楼老板行事大方。”
萧崇静静的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
对面壮汉不想再废话,刘妈妈说了,钱可以给他,但命…得留下!
所以打头的那个男人一声令下,身后几十人立马抄起棍子就向二人跑来。
姚瑾正想试试刚从商城买回来的新迷药,还没动手便被萧崇拉住。
“你看戏就好。”让她站在安全距离之外,萧崇便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紧接着,一阵鬼哭狼嚎伴随着阵阵惨叫传来,没到一刻钟,三十多壮汉全部躺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哇,你好厉害!”姚瑾兴奋的看着萧崇,丝毫不吝啬的夸奖。
“是他们太垃圾。”萧崇整理了一下衣摆,淡定的回答。
只不过心里美极了。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萧崇看着满地的壮汉询问。
“唉!刘妈妈盛情难却,非要给我们送钱,我们也不能拒绝不是?”说完便拿出一条绳子,将三十多人绑好串成一条,拴在马车后面。
再将自己准备好的迷药拿了出来,仔细阅读了说明书。
将迷药分成小份挨个送到龇牙咧嘴的壮汉鼻子前,仅仅几秒钟,这些壮汉就变得像提线木偶般呆呆傻傻。
她的动作没避着萧崇,后者对于姚瑾已经见怪不怪,他还记得当初姚瑾连手都没动自己就被迷翻了的事情。
姚瑾坐在马车里,车夫跑了萧崇亲自驾车,身后绑着三十多壮汉,浩浩荡荡向红楼走去。
当刘妈妈接到消息冲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这副场景,气的差点晕过去,手指颤抖的指着姚瑾,尖声质问: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抓我们红楼的人,我要去击鼓鸣冤!”
“刘妈妈这是说的什么话!”姚瑾上前一步,压下刘妈妈颤抖的手指。
看到听到声音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姚瑾才笑着说:
“刘妈妈,红楼能红火到现在不易,这多亏了平日里您对下面人的教导有方,可这几人,竟然趁着您没看到的地方,打家劫舍,还打着红楼的名义!”
姚瑾说的义愤填膺,周围人更是听的眉头紧锁,甚至连脚步都下意识远离了刘妈妈。
刘妈妈人精一个,自然知道姚瑾这句话引起的后果,脸色顿时不悦起来,然后皱着眉头说:
“公子还是不要血口喷人,这些人都是在红楼多年的老人,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荒唐的事!”
刘妈妈说的斩钉截铁。
姚瑾心底冷笑一声,可不是老人,跟着刘妈妈横向霸道这么多年,不是老人怎么这么受刘妈妈信任。
“我们都是守法老百姓,冤枉人的事情可不敢做。”姚瑾脸上带着惶恐,连连摆手。
姚瑾面皮白皙,看在周围人眼里本就对了一些好感,再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下意识都偏向了她一分。
刘妈妈颜色阴沉,已经恢复了冷静,然后笑着反问:
“那这位公子说我们红楼的人打家劫舍有证据吗?”
“证据自然是有,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来找刘妈妈!”姚瑾大惊小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