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这边欢欢喜喜的过了几天,每天在城堡里趾高气昂的,在战栎面前耍宝,恨不得昭告全血族,他是这荆棘城堡里的另一个主人。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战栎难得的吸完了鲜血后。
阿尔温顶着带血的脖子,突然朝战栎要初拥。
战栎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的将他的伤口舔舐干净,血族的唾液有帮助猎物咬痕愈合的功效。
慢慢的,阿尔温的脖子完好如初,他躺在战栎的身下,双眼迷离,气喘吁吁。
“姐、姐姐……给我初拥吧,让我永远成为你的人。”
阿尔温凑过去,用毛绒绒的头去拱战栎的颈窝。
战栎如何能忍?一个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年缠着自己释放致命攻击。
咬着牙,绷紧面容,战栎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将自己的邪念压了下去。
终于哄睡少年之后,战栎双眼盯着头顶的床幔,看来,是时候把他送走了。
……
从那晚开始,阿尔温发现,他的姐姐忙碌了起来。
几天几天的不见人影,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没一会儿又不见了。
阿尔温发起了脾气,开始绝食抗议,给照顾他的佣人都急坏了。
现在整个荆棘城堡里,哪个血族不知道阿尔温这个人类是荆棘女王的眼珠子?
见着这人又开始闹绝食,佣人们都吓坏了,生怕荆棘女王回过神儿啦,怪罪他们照顾不周。
而战栎这边在做什么呢?
那支派出去的血族亲卫,在历时了五年零三个月后,终于找到了那对炼金术师夫妇的踪迹。
战栎亲自前往了魔物森林,去请人。
第二天一早,当阿尔温得知战栎已经离开荆棘城堡的时候,脸色阴沉的不行。
姐姐这是在躲他?!
战栎可没这想法,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那对行踪飘忽不定的夫妇的消息,自然是要牢牢抓住机会的!
虽然阿尔温有水晶石,但是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就应该在阳光下挥洒汗水,身强体壮,生机勃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块炼金术产品吊着命,呈现出一片虚假繁荣。
好不容易见到了那对夫妇,战栎连哄带骗的将人请到了荆棘城堡。
炼金术师是个温柔的中年男子,而他身边高大矫健的女人,则是他的伴侣,一个强大的女血猎。
两人被请到了荆棘城堡,还没等战栎帮他们介绍,阿尔温先行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他是急火攻心,心神大乱,看到他的姐姐带了陌生人回来,心下大惊。
怎么了?!终于忍不住了?难道是厌烦了自己?她……她找了新的血奴?
一想到姐姐可能会趴在别人的颈间吸血,阿尔温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战栎看着冲出来的阿尔温,向着炼金术师和血猎两人介绍。
小星倒是在一边说,“宿主人为的打乱了他们的相遇,那他们夫妇二人对于反派的羁绊感就弱了许多。反派对于他们来说,不再是救下来的小可怜,而是看在荆棘女王面子上,去传授技艺的一个普通学生罢了。”
战栎耸肩,这正合她意。
狼崽子和他人有羁绊?那必须不能够!
战栎正在和炼金术师交流,血猎一脸的无奈,提醒了一句,“你的小家伙看起来要哭了。”
战栎回头一看,只见阿尔温双眼含泪,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含泪的眼中又带着怒火,那个样子看上去又辣兮兮的。
战栎知道,他一定是想岔了,而这种认知,让战栎的心都开始跟着跳动了起来。
啧,带劲儿。
战栎心里生出了一股隐秘的感觉。
这样想着,她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了血猎的肩膀上,身体有意识的去靠。
不远处的阿尔温急了,噔噔噔的就要过来。
战栎嘴角扯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炼金术师和血猎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目光中发现了无奈。
传说中荆棘女王不是残忍暴躁吗?怎么还有这样恶作剧的一面?
果真是,无论什么人,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都会不自觉的展现出幼稚的样子。
战栎不在意另外两个人怎么想,她只觉得阿尔温吃味的样子好玩儿极了,她又往血猎身上贴了贴。
血猎:……
阿尔温发了狠,大叫一声姐姐,然而脚下却因为激动,一个踉跄。
他本来手脚的力量就弱,再加上眼下急火攻心,一个不留神,就左右脚一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战栎心头一跳,脸上戏谑的表情换成了担心,“阿尔温!”
尽管战栎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瞬间移动,但是阿尔温还是摔着了。
战栎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明知道他看不得这些,一着急手脚就不稳,自己还这样刺激他。
“没事吧阿尔温?”
战栎将人一把扶了起来,半搂在了怀里,上下其手的摸着,生怕有什么地方给摔坏了。
阿尔温撇撇嘴,“有事!”
他狠狠地撒娇!
战栎这下是有些尴尬了,本来是将人找来给他做导师的,结果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竟然搞出这种岔子。
那边的炼金术师微笑着走过来,“想必这就是女爵说的,您的弟弟?”
弟弟?
阿尔温目光凌厉的老向战栎。
战栎看着目光柔和微笑的炼金术师,心里嘶了一口气,真记仇啊,不过是靠了他老婆几下!
盯着炼金术师揶揄的眼神和阿尔温杀人的目光,战栎没办法,只得哄着人,给阿尔温述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尔温还算是懂事,听了战栎的解释之后,明白了,这是她为了自己特意寻来的人,就是为了帮助自己。
阿尔温的心又软了,眼泪汪汪的。
战栎哪里抵挡得住这攻势,哄了好半天。
最后,炼金术师还挺满意这个小学徒的,带着人下问了些问题熟悉一下。
留下血猎,她笑着看战栎,“女爵的这位宝贝,虽说骨骼极好,是血猎的最佳人选,可是太娇气了一些。”
战栎耸耸肩,“等以后你教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只跟我哼哼唧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