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钟鸣是即刻回家的,这心头第一的怀疑对象便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这个事情可不能张扬,便见钟鸣风风火火回家,直奔着玉琳的卧房而去。
这个时候的玉琳正悠哉悠哉地由奴婢捏着肩,跟女儿钟韵娴闲谈着,看气氛,甚是融洽。
“老爷!”这四下奴婢见着钟鸣,俱是行礼道。
“你们都出去!”钟鸣冷着脸沉声道,快速入内,看到钟韵娴的时候,也是一愣,但还是开口道:“韵儿,你先回房!”
“父亲,这是出了什么事吗?”钟韵娴看钟鸣神色严峻,看似不悦,便是开口问道。
“你先回去!”钟鸣却是重重说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玉琳心中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若不认,他能奈何?他们是夫妻,若是她出了丑事,难道他还能脱得了干系?“韵儿,你先回房吧!”玉琳也是发话了。
钟韵娴心里甚是诧异,但父母都这样说,她还能如何?便见她屈膝柔柔施礼道:“女儿先告退了!”
待钟韵娴一走,钟鸣便是盯着玉琳道:“你把孩子藏哪去了?”
“老爷这话问的蹊跷,什么孩子,我怎么听不懂呢?”玉琳装傻道。
钟鸣却是由不得玉琳敷衍,想到谢惠娘那几乎绝望的神情,便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昨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不会去为难他们母子,现在却背着我抓了那孩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爷!”玉琳的声音也是一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没头没尾地便是来问责妾身,你让妾身说什么?”玉琳却是嘴硬道,那孩子是她派人抓了来,她要以那孩子为要挟,要那个贱人滚出石原城,再也不要回来!
钟鸣看玉琳神色,仿佛真是是被他冤枉了一样,可是转念一想,除了她又有谁?而玉琳的性子本就不是容易罢休的。昨夜定是敷衍。“玉琳!”钟鸣重重喊道,“人家只是孤儿寡母,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了,对孩子都不放过!”
“老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信任妾身了,若是认定了是妾身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玉琳却还是矢口否认!“还是说老爷觉得我是藏了人在家中,那不妨派了人来好好搜搜!”钟家这么大。她要藏个孩子还不容易,最主要的是,他是一城之主,还能派了兵来自己家里搜吗?
面对玉琳如此坚决的神色,钟鸣心底还真有些怀疑了,但是除了她还能有谁?想着可能要让谢惠娘失望了。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真不是你?”又不坚信的,钟鸣再次问道。
玉琳的神色变了,有些凌厉,却更多是气愤。她指着钟鸣道:“你我夫妻一场,在你心里。我便是如此不可信吗?”
“你一贯不留人余地,又疑心我与惠娘有染。这种事情你不是做不出来!”钟鸣对玉琳也是认识很深,此刻也便是不客气说道。
“好……好,钟鸣,你够狠!”玉琳收回指着钟鸣的手,攥成拳头,眼神愤愤,“我倒要看看这个谢惠娘究竟是怎么个人物,让你钟鸣如此为她出头!”
“她是……”钟鸣一时又说不出来,顿了顿才道:“少时她便住薄衣巷老宅隔壁,看在旧识份上,我也不能不管!再说她带着孩子甚是辛苦,我只不过是看在旧识情分上帮了帮而且,你倒是想到哪去了!”
“原来还是青梅竹马!好啊,还有旧识情分,这帮来帮去,是不是最后还要把人带回家来呢?”玉琳本就气钟鸣怀疑自己,但毕竟心虚,但现在,又提起旧识情分,她更是气愤了。这么说来,她还真不能放过那母子,要是识相就彻底滚出石原城,否则……心里是狠意顿起,玉琳怒视着钟鸣,咬着牙。
钟鸣眉头一皱,觉得此事玉琳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他便是哼了一声道:“惠娘身为人母,一刻不见孩子,定是无法安宁,我要去看看!”
“你敢!”玉琳一听,心里的火腾地冒到了嗓子眼上了。“你是她什么人,她丢了孩子为什么第一刻就找了你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看她,还说你们没什么吗?”
“我是这石原城的父母官,出了事情,她不报官吗?”钟鸣回道。
“哼,是父母官,还是好情郎!钟鸣,你要为民,好,你已经下了堂,此事明日再说!但你要会私情,就别怪我!”玉琳发狠道。
钟鸣看看天色,这的确是黑了,他若此刻去找谢惠娘,断是会惹闲言碎语,但心里知道她失了孩子,定是心痛的很。这一回来,他便是直冲着玉琳这便前来,又是争吵一番,便也有些饿了。“今夜我宿书房!”说完这一句,钟鸣便是甩了袖离开。
玉琳本是站着的,等钟鸣一走,便是重重坐下,大声喝道:“来人啊!”
伺候玉琳的嬷嬷便忙是都进了屋,玉琳是胸口起伏地坐着,一脸恨恨!眼睛扫了李嬷嬷,道:“把人给我看好了,该死的贱人,我要让她后悔!”
“夫人,那晚饭……”李嬷嬷轻声道。
“饿着,饿他个几顿再说!”玉琳不解气道。
此刻在卫宅,谢惠娘是哭的天昏地暗,一双眼睛是哭的红肿,若非由张妈拉着,她定是要摸黑也是要去找的。
钟木香心里也不好受,是她故意让这母子进入玉琳的视线里的,她应该想得到所有的可能,但是还是疏忽了。“惠娘,你别太伤心,你这样下去,东东还没找回来,你自己就先跨了!”钟木香安慰道。
“东东是我的命根啊,要是东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谢家上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谢惠娘哭着说道,那副神情。看得人心里难受得紧。
钟木香想了想道:“惠娘,东东一定会没事的,一来,你已经求了城主大人帮忙寻找,这官府寻人,定也是快的。二来,若是有人绑了东东去,自然是要换什么的,你要养好身子,若是这绑匪提出什么条件来。你也好有精力应付啊!”
“我……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寡妇,能图什么!”谢惠娘抹了泪说着。
“惠娘,你听公子的,有公子在,不会有事的!”张妈也是安慰道。
谢惠娘一双泪眼望着钟木香,眼中的无望跟恳求看的人心里唏嘘的很。“惠娘,你便安心在家等着,我会托人去打探的!”钟木香说道。看来,等夜深了,她便要去一趟钟家啊。
出了后院,便是看到了景黛跟静莲,还有那一旁担忧的杜远,钟木香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先对杜远道:“杜远,你多看这些,切莫让惠娘四处乱跑,夜里外面也乱的。”
杜远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谢惠娘对孩子是有多在乎,但她一个女人的确也做不了什么。可恨是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孩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钟木香则是随景黛跟静莲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避开了杜远。
“你有什么线索吗?”景黛开口道,虽然她一直忙着集广堂的事情,但是东东,那孩子她也是很在意的。
“我猜定是那个女人动的手!”钟木香说道,她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来。
“香儿,那你准备怎么做?”静莲也问道。
“待会,我亲自去钟家一趟,钟家我谁,找起来也方便!”钟木香沉声道,既然是她犯的错,自然要由她来了解。
“我跟你一起去!”景黛道。
“不,人多会出事,我自己去!”钟木香却是阻止道,“景黛,请你动用飞燕门的势力,在城中打探下。”
景黛听钟木香这般说,便是点了点头道:“好,你自己要小心!”这飞燕门的身法,最是轻盈,若是出事,逃逸也是极方便的。
“香儿,钟家你是熟,但切莫大意,若真是那人做的,定也会加紧防备!”静莲提醒道。
钟木香点了点头,她心里其实也是担心的,怕万一……那么,她怕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月上中天的时候,钟木香便是换了一身夜行衣,只面上,却是她本来的面目,一来,她不愿卫子逍的身份这么快惹上钟家;二来,怎么说她也是钟家的大小姐,纵使不幸曝光,钟家侍卫也不敢拿她怎样。
今夜的夜色不佳,厚厚的云层遮去了皎洁的月光,只从云层缝了透出一丝丝的光来。钟家的地形对于钟木香来说,很是熟悉的。就连钟家护院换班的规律她都是知道,毕竟当初在钟家住了一个多月的。若是玉琳下的手,人定不会藏着主院,这种事情她只会让心腹知道,应该也是瞒着钟鸣的,钟木香细细想着,便是往钟家人少的院落而去。这葵香阁自她离去后,便是空着,便从这下手查吧!
不过,许是上次钟韵娴跟原书宸被撞破的缘故,葵香阁黑压压一片,半点灯火也没有,钟木香上上下下看了遍,也是没有任何踪迹。但钟木香不死心,离开葵香阁,又是朝别的院子离去。那西院是丫鬟居住的院落,人多口杂,怕是不太可能,还有一些厢房,是为来客准备的,一般都没有人,会不会是那里呢?这心里想着,也就一间间地找过去,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钟木香心里是笃定是玉琳下的手,所以,也不放弃,趁着夜色浓郁,便是打算把钟家没有人住的地方全部都找一遍。
“谁!”当她靠近隔着较远的一排小屋时,突然听到一声呵斥,紧接着,一点烛光也是亮起。
钟木香大惊,这里怎么会有人,还如此的敏捷,她忙是闪身躲避,但随即而来的破空声,却让她有些心惊。这人反应怎如此快,下手也这般狠。
那破空声,是暗器,钟木香三两下避开,但发生的响动便又引来了又一轮的暗袭,而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正是之前钟木香以前见过的李嬷嬷!“来人,抓刺客!”那李嬷嬷大喝一声,人也是像钟木香扑来。
钟木香未料这嬷嬷竟有如此手段,而听到李嬷嬷的喊声,最近的护院便都是赶了过来。钟木香暴露了身形,但丝毫没有恋战之意,她瞧准了机会,便是逃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