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 / 1)

室内有些安静,唯有火烛偶尔“吧嗒”一声嘶鸣

想起今日在府里听说的一些事,萧瑾边磨着墨,边好奇地问道“听说碧春楼被封了?”

“如此热衷传播闲言碎语之地,留着何用?”

萧珏的语气有些冷淡,浑然没有一丝在意。

萧瑾想着前几日的情形,也没再为他们开口求情。

毕竟,得罪了长兄,如今,这个下场已算很好

“听闻,现在的坊间都说你能屈能伸,有君子能风。”

闻言,萧珏“嗤”笑一声,擦了擦沾染了墨汁的双手。

“嘴碎的都已不在,谁还会触我霉头?”

萧瑾咬了咬唇,回道“也不尽是,长兄本就是为了要事而去。”

“恩”萧珏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刚准备执笔再写,就低眸瞧见她散发着水汽的乌发。

“刚沐浴过?”

“恩”

“不如将头发散开,让其干的更快,此处没有外人。”

闻言,萧瑾心中一愣,随即果断的摇了摇头“不用了长兄。湿的挺好,我向来洗过头就直接束起,早已成了习惯。”

“是么?”

“是当然是!”

萧珏笑了,眉角扬起,嘴角微勾,暖意浓浓

萧瑾站在他的身侧,抬眸瞧着。

今夜长兄笑的次数似乎格外的多。

“今日冠礼之上,大宾授予我一表字,七弟觉得如何?”

“挺好的挺好的”完全打瞌睡没听的萧瑾此时不禁有些心虚。

“哪里好?”

萧瑾侧过头,想了想“呃特别符合长兄的学识。”

“难得,你能如此想,不如你替我写上一幅,回头我留作纪念?”

“不用了吧我的书法怎及兄长?”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她话音刚落,他的面色便是一沉。

萧瑾飞快的瞅了他一眼,回道“没有若是长兄不嫌弃我笔法不堪入目,我自是愿意的。”

“来我身边。”

萧瑾往前靠近了一步,离他更近了。

周围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萧珏浅吸了一口,面带狐疑“你身上擦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澡豆”

“男子汉大丈夫,清爽干净即可,莫要学那些女子,涂脂抹粉。”

“是”

虽然本朝确实有男子热衷敷粉。不过,她根本没有她只是洒了一捧花瓣!

“写吧。”看着她乖巧的应声,萧珏将手中的狼毫笔递了过来。

其实,若是没有重活一世,她当真不会知道他的表字。

今日,在宗庙内她几乎什么都没听。

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做梦也许都不会忘记

眼看着,她执笔在纸上写下扶玄二字。

萧珏半倾着身子,吐气道“看来我低估你,从不知,我的七弟就算心中走神,还能听得我的表字?”

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语气中那不易察觉的不愉?

萧瑾搁下了毛笔,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讨好道“长兄的表字,我怎能不在意?”

萧珏闻言,轻翘了一下嘴角

就着她的手,在她的字迹旁又从新写下了相同的字体。

只不过,一个稚嫩不堪,一个大气磅礴。

“长兄,是想取笑我么?”萧瑾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将自己的笔迹伸手盖住。

萧珏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俯身贴着他的耳垂,笑道“若是想学,我便教你。”

“真的?”他正逢升迁,会有多忙,她也是知晓的。

这种时候,还能抽出时间教她习字?

“自是真的。”萧珏站至她的身后,俯身贴上她的脊背。

他的胸膛与她的脊背毫无距离,一侧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匀称的指端搭在了案几上。

而那外一只手,环过她的臂膀,握住她的右手

坚硬的笔身在她的掌心立的笔直

她的身子如暖玉一般,温热源源不断的传来

萧珏低下头,就闻到了一股比刚才更浓郁的香气。

本对脂粉花香厌恶至极的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垂下头去,深深吸了一口

颈边传来一阵酥麻感,萧瑾一偏头就看见脖颈边垂了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

“长兄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语气满是惊讶,活像见鬼似的。

萧珏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大掌握住她白嫩绵软的手指,开始移动。

“无事,只是刚刚有些头晕,现在就开始教你。”

“呃好。”虽然,觉得今夜的他有些奇怪,可是向来不曾歪想的萧瑾干脆的点了点头。

青铜壁灯在檐上洒下柔和的光辉。

斜斜的将二人的影子拉长,直至合二为一

她的指尖握着笔,他的大掌稍稍一握,就完完全全覆住她的手。

质地上佳的狼毫笔在平整光洁的纸面上持续滑动

萧瑾仔仔细细的跟着他的起势,落下,一一揣摩

而萧珏却将目光从笔尖投到了她可爱圆润的指尖

舌头在口中滚动了一圈,身体莫名有些焦躁

明明秋季的夜晚已然开始凉爽,可是不知为何,此时,他的背部却有汗湿的迹象

眼看着,他的动作慢慢缓了下去。

萧瑾不明所以的回头往他,刚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幽深的双眸。

“长兄你不舒服?”她正准备抬起身子,臀部一动,却直接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这是!

活过一世的萧瑾自然知道这是男人的什么

他他硬\\了!

没有东西可以掩盖她此时的慌乱,萧瑾手忙脚乱的就准备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好好练个字,他的长兄刚刚在想些什么?

可是,却不料。

她的身子刚刚一动,那块已然醒转的地方正在快速的变大!

“别动!”身后传来一阵粗戈暗哑的嗓音。

萧瑾抬眸看着他眼圈中的猩红,感觉自己快哭了

“长兄我”

“别说话!别动!”他的呼吸沉重而复杂。

刚刚还搭在案几上的双手牢牢握住她脆弱的腰肢,他的下颔搭在她的肩上,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

一阵阵的麻痒感在身边蔓延

最后,停留在下\\身那抹不容忽视的灼热处。

萧瑾抖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额上有细密的热汗沁出,一颗颗低落在她裸露的脖颈处,最后,慢慢的滑入她的衣襟内

时辰一点点的过去。

萧瑾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身体前倾抵在几案上

她的双臂已然咯的一片红肿。

可是,身后那人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的身体依旧与她贴的毫无间隙

直到更声响起,萧珏的铁臂才慢慢从她腰间移开。

而臀部那块一直散发热气的“烙\\铁”也终于缓缓平息了下去

“出去!”身后那道声音阴沉的可怕,完全少了往日的清冷。

萧瑾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飞快的理好衣袍。

最后,头也不敢回的,冲出了门外!

活像后面有食人的野兽!

她慌乱害怕的脚步全然被他看在眼里。

萧珏盯着她背影,长臂扫过,摔碎了满柜的青瓷

屋内,一盏小灯独自摇曳。

萧瑾睁眼盯着石青色的帷幔,彻夜未眠。

似乎,一闭眼,那股灼热又从新回到了身上!

书房内,云信与云蒙正在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许多年来,他们从未见主子生过这么大的气

深夜时分,院中的露气还有些重。

槐树枝头盈起一颗颗水珠,正好滴落在下方的人影上。

萧珏站在树下,浑然不觉额上已润湿一片

他敛着双眸,神情难掩孤寂和萧瑟。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自己是个断袖!

他居然如韩越一样,喜欢上了男人?!

一直以来,他从未多想,只是顺心而为。

如今看来,这所有的顺心不过是他自己一腔私欲?

他放纵他待在身边,放纵他的讨好,允许他的亲近。

来满足他心底龌蹉的渴望!

他如此这般,又与韩越有何区别?!

“你要不要去劝劝主子?”云信推了推旁边的云蒙,继续道“就像是被人抛弃了?”

云蒙捡起被摔碎的茶盏,翻了个白眼“你开什么玩笑呢?咱们主子会是为情所困的人么?这都城里谁家姑娘不想嫁?估摸着能让主子这样的该是什么朝堂上的难事,我们也就别上前添麻烦了。”

“那倒也是。”云信想了想,点了点头,接着干手上的活。

后半夜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绵绵不绝,直至晨起还未停歇。

雨水冲掉了一地的灰尘和碾落在尘土里不辨模样的花蕊。

却依旧无法冲掉人心底的渴望。

这一夜过后,有些东西注定无法再去掩埋

“主子,可醒了?”青石的声音透着门窗浅浅的传来。

萧瑾扒拉掉盖住头脸的被子,有些沙哑的嗓音低声回道“怎么了?”

“学堂那边传了消息过来,今日上课的夫子没法前来,停课一日。”

“恩”昨日一夜未歇,此时难受的紧。萧瑾揉了揉胀痛的头,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主子是接着歇息还是先用早膳?”

“待会再用”

屋外狂风阵阵,宛如鬼哭狼嚎。萧瑾抬眸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只觉得黑的厉害,

“现在是几时了?”

“卯时”

“长兄他出门了么?”

“听门房说,大公子天还未亮就出府了”

隔着门帘,青石压低的声音接着传来。“奴婢还听说了一件事”

“恩?”

“大公子昨日在屋内发了火,抬出去的碎片一箩筐接着一箩筐,都是些上好的瓷器”

萧瑾心中难免有些诧异,萧珏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轻易不会动怒。

何况算起来,昨夜到底也是她吃了亏

“你们可曾听说是因为什么事?”

“不知大清早,老夫人就派人去大房那问了院中众人皆伺候得当,无一人犯错”

萧瑾卷着被子,有些莫名。

算不来,算不去,这事似乎是她的缘故。

只不过,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难道,昨夜她伤了他的脸面?

也对,换做一般男人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一不小心起了反应,总归有些落脸的。

其实,萧瑾昨夜也想过,萧珏会不会对她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冒起就被她掐灭了

她与韩越之间的关系,长兄一直知晓,没理由再来横插一脚。

他可是连物件都不与人共用的人,就更别说男人了

而且,想来想去,她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勾的他成了断袖?

明明之前他还对她和韩越嗤之以鼻?

何况,她前世的时候曾听闻,男人有的时候不需要特别刺激,到了时候,也会起了反应。

特别是,晨起和夜晚。

想了一夜的萧瑾才稍稍安心,就得了这么个消息。

长兄,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在意这事

“主子,您若是担心的话不如等大公子下次休沐回来的时候去看看他?”

“恩”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正好她这几日也想想措辞,看看怎么能圆过这事,却又不伤他脸面。

毕竟,好不容易处好的关系,总不能因为这事闹僵了。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萧瑾这一等,足足等了一月,都没有等来正主

翰林院里,前段时间休沐最勤的侍读学士突然之间变了模样!

开始疯狂的埋头苦干

这可苦了手底下一帮小吏。

韩越看着眼前的萧珏,恨不得一刀把他劈成两半!

好好一个侍读学士不去为帝王和太子进讲经史,天天待着翰林院忙着以前的活计。

这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么?

“国史是你整理的?”萧珏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子书册,眼神冷如冰霜。

“正是下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韩越克制着郁闷,尽量让自己笑靥如花。

“重做。”

“什么?”韩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他用半年时间整理出来的前朝国史。

“重做还需要我重复几遍?”

闻言,韩越的上下牙紧紧的咬合在一起,过了半响,才生生吐出几个字“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笔迹混乱。”

“好”很好,他堂堂榜眼出身,师承大家,居然有一日会被人说成笔迹混乱?!!!

“怎么?你不服?”萧珏的眸子深不见底,不带一丝光亮。

“怎么会呢?大人说的都是实情。”这翰林院里,能说他笔迹混乱也就他一人了!

“既然如此,就去从做。”

萧珏从桃木四方椅上站起,头也不回的朝着文渊阁走去。

“你最近得罪侍读大人了?”听到他们这边动静的小吏小声询问道。

“他一天到晚沉着一张脸,谁敢上前跟他说话?就别说得罪了?”韩越捧着手中的国史,欲哭无泪,这得从新编到什么时候?

“既然没得罪,不如你去说两句好话,许这事就没了?”

韩越看着他远走的方向,摇了摇头,别人估计成,在他这铁定不行。

若是他没料错,今日他受的这些苦都是他那个瑾弟惹出来的!

罢了罢了,谁让在侍读大人心中以为是他抢了他的人呢?!

只是,以他如今的官职,若是再不努把力,恐怕还有的受磋磨!

“您今日还不回府么?”云蒙跟在身后,小声询问道。

“不回。”萧珏走在白玉地砖上,脚步轻而稳。

“可是,之前院中那事,老夫人派人来打听过一回,如今,您迟迟未回,大夫人又开始派人打听了院中的奴仆都人人自危。奴才还听说大夫人还去找过七公子”

“找过谁?”萧珏的脚步一顿,停在了碧莲湖旁。

池内的晚莲开的正好,白嫩的蕊心与那粉嫩的花瓣。

一白一红,交相辉映。

一如,他玉嫩的肌肤和光泽的红唇。

“找过七公子”云蒙恭声重复道。

“回去。”

宫内没有放什么贵重物件,萧珏去文渊阁借了一本典籍便跟着他上了马车。

云蒙看着他登上马车的宽阔背影,感概出声。

估计谁也想不到,原来两相生厌的大公子和七公子,如今能这般要好?!!!

他家主子在宫里住了月余,就算没了换洗衣物,也没开口说要回来。

要知道,主子可是一向爱洁的!

如今,竟为了七公子急巴巴的回来了

萧珏坐在车中,青袍的衣摆笔直的垂下。

袖口的金线勾勒出白鹇的双目,活泼生动,一如某人。

他双眼一闭,令人烦闷的身影却越发多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

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

早已渗透入他的每一寸肌理,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剔除。

萧珏紧紧的曲起掌心,用力过猛的指尖直接将车内的横木捏成碎末

他堂堂的国公之子,三元及第。

竟对自家兄弟起了龌蹉?!

坊市人多,马车走的并不快。

窗外,人声,车马声,鞭炮声不绝于耳

五色花瓣从天际散落,更有一两朵顺着布帘的缝隙溜了进来

萧珏将一朵殷红的花瓣捏着手心,低眉问道“前面何事如此热闹?”

“回主子的话,前面有家秦楼楚馆今日开张。”

“恩停车。”

“是”云蒙勒紧缰绳,停在了一旁。

可是候了半响车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以为主子可能在车内睡着的时候。

萧珏转了转手中的玉石扳指,起身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先回府,禀告夫人,我晚点自行回去。”

萧珏一拢白衣,玄纹广袖,一步步的朝着青楼走去

云蒙看着他的背影,放心的点头,驾车回去了。

主子,想必又要去查案了!

新开的青楼有些姑娘是从外地来的,乍看见这么俊俏的男子。

欣喜的无以复加。

看来,还是京城好,连男人都比乡下的好!

门口正在揽客的娃娃脸姑娘一挥手帕正准备先下手为强,一旁的粉衣女子一把拉住了她。

“你怕是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谁?!”

“这是男人啊!不然还能是啥!”

“你眼里只有男人了!!!”粉衣女子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她肉嘟嘟的头。

两个人正在忙着说话,那边萧珏已经被人层层围住了。

眼看着,一群人已经上了二楼包房。

粉衣女子着急的推了推她“你先在门外看着,我去找妈妈!”

“你说谁来了?”李妈妈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肥胖的身躯抖了又抖。

“就是那个状元郎!之前端了咱们碧春楼的那个!!!”

“天呐!老天爷还让不让我活了!我这偷偷摸摸从开一个,都被发现了!!!这状元郎是特地跟我过不去么!”

作者有话要说萧瑾“我知道你那日的身体反应只是特殊情况,不是喜欢我的你快理我,我不会误会的!”

内心里的萧珏“不!不!不!我不是!不是特殊情况!”

表面上的萧珏“恩,你知道就好,我怎会对你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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