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阮馨头也不抬,继续和同学打游戏,“又不是我的项链。”
阮瓷顶着火气,一把将阮馨拎起来:“你们把我房间搞得一团糟,我还问不得了?”
“我亲爱的姐姐,我们说话做事是要讲证据的。”阮馨边说边看向她的同学们,似乎在博得共鸣,“我们家境殷实,你又出生在哪里?像我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拿你东西?”
“就是。”
有人悄悄附和阮馨。
阮馨愈发来了劲:“你还是出去吧,我知道你不欢迎我进你房间,现在我也不欢迎你。你再多待一秒,万一我这里少了东西,你可就说不清了。”
“……听说乡下长大的,真是一点素质没有。”
“……一个爹生出来的,差别怎么这么大。估计随妈。”
“……你没听说吗?她以前在乡下就老打架,还因为打架被退学了。”
“……怪不得,现在到城里来,学文明了,知道要怎么诬陷了。”
阮馨的同学们讨论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也不管阮瓷是否还在,抑或是根本就是说给她听的。
阮馨一脸得意地望着阮瓷,眼里没有丝毫歉意,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就是我们拿的,你能奈我何”。
她就是要让阮瓷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
阮瓷沉默片刻,突然半眯着眼眸问:“你刚说什么?”
“什么?”阮馨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问懵了,“我少了东西你说不清。”
“前一句。”
“我们什么身份会拿你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阮瓷一巴掌直直甩在阮馨脸上。一时间,原本还在对阮瓷评头论足的同学们安静了下来,盯着阮馨微红的脸颊,说不出话。
不打一声招呼就动手,这谁吃得消!
阮瓷擦擦手,难得地露出嫌恶的表情,像是在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你你你……”
阮馨惊得话都说不顺:“你……敢打我?”
“我这种身份的就是敢动手打人的。”阮瓷一面说着,一面目光落在了方才说她退学是因为打架的同学身上,“怎么,你们这种身份的人,也来试试?”
对方感受到了她的不善,立即不声不响地垂下头。
阮馨想发作,却见阮瓷不痛不痒地瞥了她一眼。阮瓷摸着还在发烫的脸颊,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万一哪句话让她不舒服了,保不齐又是一耳光。
她长这么大,可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连她爸阮兴怀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
偏偏阮瓷不但干动手,还真的动了手!一点力气都没留,狠狠打在了她脸上。
阮馨这才发现,她竟然连和阮瓷硬碰硬的底气都没有。
忍着心里憋屈和脸颊上的疼痛,阮馨跑到床前,从枕头下摸出一条项链,用力扔出了门外。
项链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瓷出门去捡,阮馨趁机重重地关上了门。阮瓷并不管她的举动,只小心翼翼地捡起项链,所幸钻石够坚固,并没有损坏。
她知道今晚阮馨免不了大闹一场,不过此时更重要的是,把她其他东西藏好妈妈就留给了她那些东西,她一定要保管好。
阮瓷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阮兴怀一回家,阮瓷便听到阮馨从房间里夺门而出的声音,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
别问她是怎么听见的,这种事不用听,光想想就能想到。
不一会儿,阮馨细细的呜咽声由远及近传来。
阮瓷知道阮馨拖着阮兴怀来兴师问罪了。
就算是阮兴怀一定会偏听偏信,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这次不能随便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