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你觉得我自私自利,可那些年你天天出差,出任务,我又没有母亲,你觉得我的日子好过吗?”说着程孟海也哭了起来,“要不是你留下的钱不少,你觉得你儿子现在能好好的坐这里跟你说话?”
想到那些日子程孟海的心情极为复杂,无论如何他觉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程孟海看着程大川沉默了,他又说道,“爸,这些年我也理解你的辛苦,所以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钱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程大川听着儿子的话再次颓废了,他也知道自己在教育上出了问题,可同样他更明白儿子今天这样也是没错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眸有些呆滞。
“爸……”瞧着自己父亲的样子,程孟海的心中也有些疼痛,“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跟您说话。”
程孟海生怕自己刺激了程大川,赶紧蹲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轻声的安抚,半晌之后程大川才抬着眸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叹口气,“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程大川突然觉得自己确实老了,儿子的事情他也是无权干涉。
“爸,我,我不想离婚。”程孟海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婚,先不管自己是不是舍得蒋素秋,就说自己这会儿离婚对自己丝亳没有好处。
他看得出来梁文平对自己的妻子蒋素秋还有着很大的兴趣,如果有自己的妻子从中周旋,很多事情也好办了,想到这里他又说道,“爸,这事情你要帮帮我啊。”
“我?我怎么帮你?”程大川气的哆嗦。
看着程孟海的脸色,程大川虽然吃不准他到底怎么想的,可看得出来他对于这婚姻依旧还是算计为主。
程大川心中凄凉一片,对于儿子他是有愧疚的,“能帮你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尽量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程大川也不希望儿子真有什么不好的。
听着这话,程孟海的心中高兴了,赶紧点头,“爸啊,你帮我劝劝素秋吧,她,对您还是孝顺的。”
“行了,晚点我试试。”程大川点点头,心情也相当复杂了。
“爸,孟海,下来吃饭了。”楼下厨房里蒋素秋依旧将饭菜都弄好了,朝着楼上喊了一声,“爸,您小心点儿,慢点走。”
“哎,好,这就下来。”程孟海高叫了一声,程大川则是闷头朝着楼下过去。
“诺,爸爸,给你做了点辣味,你看看喜欢吗?平时不要喝太多酒了,也别吃那么辛辣,对身体不好的。”蒋素秋端上一碗饭递给程大川,至于程孟海她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程孟海赶紧自己盛一碗饭,夹着水煮鱼吃了一口,又辛又辣的,可程家父子两还真就喜欢这口味了。
“老婆,这不错哎,要不晚上继续做?”程孟海硬着头皮。
“行了,晚上在说晚上的事情。”离婚的事情蒋素秋心中有较量,可到底不想当着程孟海的面儿说,“爸,您喝点汤。”
一顿饭下来,各怀心思,蒋素秋是打定主意离婚了,程孟海则是指望自己的父亲能替自己说上几句话。
“好了,我去你大伯家坐坐。”一顿饭结束之后程大川慢慢的站起来,心情复杂,眼神都离不开蒋素秋的身体,他替自己这种感觉可耻。
可他又觉得这是正常男人的渴望,尤其是蒋素秋那浑圆的两团,摇摆的屁/股,简直就是让他恨不得狠狠插进去。
到底不敢让自己这种情绪被人发现,索性转身离开了。
程大川离开之后蒋素秋迅速的忙碌自己的事情,一开始程孟海还真是想和蒋素秋好好的聊聊的,可蒋素秋一门心思离婚,哪儿就愿意和他聊天了?
“老婆,你就真不想跟我说话了?”程孟海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是真心在意你的啊。”
“程孟海,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个?”揉着额头,蒋素秋轻声道,“我就没见过男人把自己家老婆强行送给别的男人玩?我就没见过男人…”接下来的话蒋素秋真是不想说了。
程孟海的做法彻底让她寒心了,索性说道,“行了,等回头找个机会我妈和爸爸说说离婚的事情吧。”
蒋素秋的态度让程孟海有些恼恨了,“行行行,我先出去了。”浮躁的抓了抓头顶,离婚的事情他是断然不愿意到底,可现在蒋素秋的态度也这么明显,他琢磨着怎么也等蒋素秋的情绪放松点,再让自己老爹去谈谈。
怦的一声重响,程孟海就这样离开了。
蒋素秋跌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心一点点的沉落,疼的她呼吸都带着痛苦。
“大川啊,你怎么过来了?”程大山瞧着自己家兄弟过来了,打声招呼问道。
“闷。”程大川闷应了一声,安静的坐在程大山的边上,也是跟着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满腹心思却又不能说。
程大山是个粗心的,也就没发现程大川有什么不妥,“你家儿子和媳妇不是回来了?”
“嗯”
“怎么着,准备接你去城里了?”
“不想去。”
“怎么着?”程大山诧异了。
“这里才是我的根啊。”程大川闷声道,“现在我已经好了,能照顾自己了,何必去城里?”
听着程大川的话,程大山也是狠狠吸了一口烟,轻声道,“也好,兄弟在一起就是家,你也别担心别的,我跟你嫂子不是那种人。”
程大山的心情极好,如今程大川好了以后也算是能正常沟通了,兄弟之间的情分还是摆着的。
……
程孟海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曾经学校边上,如今村里的学校都已经取消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校园。
野草都有膝盖那么高了,至于曾经的教学楼早已倒塌破旧不堪。
程孟海的心中有些难受,隐约又回到那个年代,回到那个年纪,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他显得格格不入,村里的还真或多或少有些排挤他。
不得不说记忆中有那么一个姑娘始终喜欢跟着他,也是在他小学到初中记忆最深的女人。
曾经他心中喜欢过她,也发誓以后出人头地要好好的对待她,情窦初开的他心心念念只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可惜,实时变化多,她最终辍学去了南方打工,从此再也没有音讯。
想到这里程孟海多少有些惆怅。
“哟,孟海什么时候回来的?”一道清爽的声音打断了程孟海的思,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