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真的是浑浑噩噩。
许非晚睡得很沉,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梦里的季靖枝,脱衣诱惑她,就在海云台家的浴室里,湿身的诱惑,他的眼神,他沙哑的嗓音,他作乱的灼烫的手都是把她拉入泥淖的始作俑者。
梦里,他喊了她几百次的晚晚,跟她说喜欢她。
发了狂地亲吻她……
第一次的春梦把她闹得宛如只失去水源枯竭的小鱼。
好不容易从欲望的深渊爬起来,艰难的撑开眼皮,重见世间的光明,就感觉无形的有人冲着她肚子狠狠的来了一拳,疼得要死,疼得要命。
湿润的汗粘了一身,屋里暖气很足,还打着空调,被子很暖,梦里燥热,所以出了很多汗。
恍恍惚惚地坐起来,房间除一盏夜灯外黑漆漆的一片。
缓了缓,朝书柜那边看。
“二爷?”试探性地喊了声下床,打开两扇书柜,隔壁书房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床被子在沙发里叠得整整齐齐。
很奇怪的,心里有那么些失落。
家里有客人怎么这么就不见人影……
不对,她睡了多久了,主人都没在家里她还在睡觉?
这是什么礼貌!
半醒半迷茫的小仙女可算反应过来,跑回床边拿起手机一看。
大型社死现场。
接近午时,11:48分!!!!
“许非晚,你敢不敢在把自己不当外人点!”
刚责备完自己,猛然传来敲门声。
“许小姐,您醒了吗。”
“哦,嗯……”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女士,看穿着打扮很像佣人,不是普通的,是那种非常专业的佣人。
“您好许小姐,我是桂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您……”
桂嫂微微笑着,“我是萧先生家的佣人,今天是来照顾您的。”
萧先生,哪个萧先生?
许非晚管不了这么多,寒暄两句准备去浴室洗漱,只是没想到社死现场接踵而至。
“许小姐。”桂嫂带上门疾步过来,非常温柔地提醒了句,“您身上来了。”
“……”
一分钟后,社死的小仙女回神,指了指裤子,“漏,漏了?”
“是的。”
许非晚捂脸,谁特妈现在来捅她一刀,求求了,快尴尬得死掉了。
没有意外的,侧漏到裤子上床单也不能幸免。
她去沐浴的时候桂嫂就帮她收拾现场,压根不知道这时候季靖枝已经回来,并且上了楼,并且知无不言的桂嫂已经把她的糗事提了嘴。
鬼才能想到,这次经期提前一周,更不知道昨天喝酒逍遥,穿裙子露腿的结果是。
有个隐形人,一直朝她肚子连环拳。
沐浴完出来,裹了个严严实实,依旧疼得浑身没劲儿,非常想去死。
“桂嫂,能不能麻烦您去帮我买下止疼药。”
一半魂儿都没了她坐在书沙发里,拿着手机在犹豫要不要直接120。
“二爷已经去买回来,正在楼下熬姜糖水。”
“……”
季靖枝回来了,他回来了!!!
她已经没心思考虑人设,只想着怎么在他面前装死。
收拾完卧室,桂嫂又去浴室收拾狼藉,许非晚在外呜呼哀哉可怜的嘤嘤嘤。
嘤嘤怪嘤嘤时,季靖枝到了。
端着姜糖水,拿着止疼药。
就你能想象,超英伦风格穿着,超有霸总气质,超禁欲的男人,拿着这些东西走向你,心里那个感动的同时又想直接撞墙的丢脸心情吗。
“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哪儿都别去。”
她的脸火烧火燎烫地发疼,恹恹的,“我不冷。”
已经裹成了熊,加上暖气真的不冷。
“不冷也去床上躺着。”
季靖枝没凶她,看她蔫巴的模样疼都来不及。
“晚晚,要我抱你过去吗。”
大可不必!
小仙女麻溜地跑到床边,一溜烟地钻进去,低眉顺眼盯着被子发呆。
季靖枝是又觉得好笑好气又心疼。
“昨天还喝酒,穿裙子露小腿,作为医生就这点自觉?”跟过来在床边坐下,拨了两粒胶囊在手心,“先把药吃了,中成药没这么伤身。”
声音发柔,哄宠的口吻。
他的确在哄她,哄他的小仙女。
社死的小仙女啥都听不出,只晓得在季靖枝面前颜面尽失,恨不得在他眼前当场自刎。
“不好意思二爷。”
他哼笑,伸手拨她刚沐浴完湿漉漉粘在额角的碎发,“吃药。”
小仙女乖乖吃了药,喝了一碗辣乎乎的姜糖水,刚起床不到一小时又脱了外套躺回去。
季靖枝握了下她指尖。
“怎么这么凉。”
小仙女蹙着眉心不说话,饶是如此也瞧得出眼晕周围湿红湿红的,自个憋闷着。
“桂嫂,我打包了午餐,在热一热送上来。”
“好的,二爷。”
桂嫂悄悄看了两人眼,收拾着垃圾麻溜的下楼。
“午餐吃了睡会儿,等你不疼,我让顾谦过来录口供。燕家那边我去了电话,本打算午餐后送你过去……”
“这个晚些在议论,要疼的厉害就去医院,好吗?”
“嗯嗯。”
季靖枝叹了声,又去把窗帘拉上后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