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
很快的,杨董被打出45层办公室,被保安拎着丢到大门口的事就传得整个公司都知道,连保洁人员都在休息室压低嗓音讨论。
随后,陶董,周董,袁董皆落得跟杨董一样的下场。
下午时分,就有一封内部邮件传递到每个职员手中,四位董事已经请辞,留下的福利会按工龄合理分配到每一个员工手中(包括保洁,保安)皆是一样,员工给福利,高层就稀释股权和权利。
季靖枝上任第一天,就给了所有人诱惑力足够的甜头!
有人在为自己得益而欢呼雀跃时,也有人忍不住在唏嘘,像四位股东这样高的权利都被季靖枝扫地出门,万一有一日不能为季氏效力——
这位二爷,会不会以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
……
上任第一天结束后,季靖枝回季家老宅享用晚餐。
除了季老外,其余的亲人对他依旧是不屑的态度和表现,若不是季老发话他们绝不跟季靖枝同桌。
晚餐后,书房里。
除了季老喜欢的茶具外,还专门替季靖枝准备了咖啡机。
“你今天在公司革新一番,老宅可热闹的不行。”季老闲话家常,言语中没有责怪,反而十分欢喜和欣赏。
那些个老元老,自视甚高,跟季靖枝交手一番后弄不过,就跑来老宅找季老想告状,哭诉。
“我以为,你会循序渐进。”
“那几条老狗在季氏呆的太久,早已忘记谁是主谁是臣,居功自傲,功高盖主,迟早有一日会成为祸乱的源头。”
他喝了口咖啡,舔了舔微涩的嘴唇,抬起眼眸。
“爷爷高山仰止,不必为这种人脏了手。”
“阿枝——”季老唤他,隐约有些笑意,“你现在太油滑了。”
阿枝——
季靖枝回味着这两个字,自母亲过世,就没人在这样喊他。
母亲给他取名为靖枝,取的是靖,平定安定之意,枝,树枝生命力顽强之意,只要不被连根拔起就算暂时被砍掉,终有一日会长出新的枝条,由小枝条变为参天大树。
母亲常说阿枝,你要像小树一样,不惧万物安定成长,总有一天我的小树枝会变成大树成为妈妈的依靠。
季靖枝又喝了口咖啡,也像在玩笑,“只怪这世道太奸诈。”
所以,他油滑。
季老就哈哈的笑起来,夸他说得好,说得好。
“你明天把晚餐时间空出来,见一见那两位小姐。”
季靖枝一笑,“晚餐时间相亲两场?”
“没关系,我与他们家都说了,你刚去公司事务繁忙,他们谅解。”
是谅解,还是畏惧,亦或赶着巴结?
“靖枝,你既收回了四个股东的权利,为什么不自己拿捏着……”
讲真,季老也不太能猜透这孙子脑子里的想法。
明明翅膀硬了,明明对季家恨之入骨,明明桀骜不羁,却在他面前如此乖顺,从京城跟着一个女人到临湘镇,被他叫回时一点犹豫没有。
现在让他相亲就答应。
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很简单,古语说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二爷要的,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爷爷日后便知道了,时间不早,谢谢爷爷的咖啡,我还有些个酒局。”
季老没留他,点点头,“阿权,送送二少爷。”
从书房出来时,撞到在客厅看戏剧的奶奶容氏,两祖孙也就眼神对视一眼,基本的问候交流都没有。
“二哥。”
季江寒跳起来,满脸笑容的跑来,“二哥要走了?”
季江寒是他大伯的小儿子,在他不得宠后,季家最宠的就是季江寒。
季靖枝收回目光,灯光下的侧颜阴云诡谲。
“您要去哪儿,方不方便带着我。”
“您回京这么久都没聚一聚。”
他跟季江寒并不熟悉,从小就没见过几次,更别提被逐出季家以后。
“约了朋友喝酒。”季靖枝说。
季江寒眨眨眼,模样很奶,性子也很奶,眼神里有些些期盼和亮晶晶。
嗯……
有点像许非晚看他的时候。
“二哥,能不能带着我。”
他应该说不行。
但只因为眼神有点像许非晚他就答应了。
“您先上车,我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有您带着我们他们一定准许。”
……
季江寒这位季家三少爷似乎很喜欢,很崇拜季靖枝。
从季家到海澜轩,一路上叽叽喳喳,跟季靖枝交流总会以哇,啊,天呐做惊叹词开场,非常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其实说起来,季江寒比许非晚还小,回国前刚满二十。
“二哥,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手机啊。”
因为在等小仙女回复微信啊,只是小仙女回了金陵就没动静,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许非晚身在金陵,那地真是他鞭长莫及之处。
季靖枝偏头,略微有些疲乏,“你能离我远点吗?”
后座这么宽敞,非要跟他粘在一起,两个大男人挨这么近真是浑身不自在。
“抱歉抱歉,我,我太崇拜您了二哥。”季江寒往车门边挪,然还很乖的问他,“二哥,到最旁边了,暂时这样可不可以。”
“……”
好不容易车子到了海澜轩,季江寒又化身小尾巴,好像到了仙境呜呜啊啊的打量海澜轩的装修,一路跟着到了包厢。
刚推门,就听萧太子爷嗔骂句!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萧濯锦侧身,嘴里叼着根吸管,“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