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珠。
今天不用许非晚提醒,季靖枝就非常自觉送到电梯口就离开,许桑榆没在这个条件,把他心中的欲望勾引出来。
不需要什么火星,在阴湿寒冷的冬季也能轻易天雷勾地火。
许非晚没留他,主要是腰疼的厉害,用餐的时候尽量在隐忍不想给他丢脸,现在回了家放松下来,好似被腰斩了一样。
最近为了赶论文,赶漫画进度,急诊室忙的脚不沾地多重叠加已经到了极限。
最惨的,止疼药不知什么时候吃完。
许非晚什么都忍,就忍不了疼。
捞过手机给宋娜娜拨了电话,不知急诊室那边是不是很忙几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实在没办法又拨去护士台。
“喂,我是许非晚。”
“许医生,有什么事吗,我是小陈。”
“娜娜一直没接电话。”
小陈往急诊室那边看了眼,“刚刚有群斗殴的人过来,现在急诊室很忙,还有辆救护车在路上也送了急诊病人过来,许医生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那麻烦你去找郑医生,我有张处方单麻烦他帮我开药,我喊了跑腿的人帮我拿药。”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郑医生。”
打完电话许非晚趴在床上,拿枕头垫了腰,动作小心的蜷缩着没一会儿浑身都疼出了汗。
腰疼的时候不会间断,是永久性的疼,除了止疼药暂时没别的办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到门铃声,想起身去开门就听到玄关的动静。
“娜娜——”
屋外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但脚步声逐渐在逼近。
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去床头柜拿起放在里面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橘黄灯光下也折射出冷戾的光芒。
“谁——”
“是我。”
说话间季靖枝已经到门口,手里拿着第二院包装袋。
“你,你怎么知道密码。”刀放回抽屉,勉强的坐在床边,“还以为是刚刚门忘记关。”
“腰疼怎么不告诉我。”
季靖枝盯着她踱步过来,看了眼放回抽屉的东西,警觉性这么高床边都放着刀。
“就一点点,还好。”
没多大精神应付他,白着脸又躺回去朝他伸手,“给我吧。”
季靖枝在床边坐下,打开袋子取了药瓶拧开瓶盖,“吃几颗。”
“四颗。”
“药瓶上说一次两粒。”
她眼睛湿红,敛下眸子,“太疼了,靖枝。”
“每次都非常疼,要吃好多好吃止疼药,腰疼的时候我就是个废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
家里人都知道她腰疼,两个闺蜜,医院有些同事也知道,就是没人清楚的知道疼的时候究竟有多疼。
季靖枝没说话,出去倒了热水回来喂她吃了四颗止疼药,拿枕头给她垫腰,笨拙的做着按摩想让她好受些。
他就这样坐着,也不言语,握着她冰凉的手,温暖的手掌覆在腰椎上。
该说什么?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他不是她,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我理解,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是独立有特性的,就算是同一件事也不可能感受百分百相同。
这时候不论是安慰还是甜言蜜语对许非晚都没有。
灯光洒在许非晚冷白的脸上,额头,额角都有一层细密的汗,因为疼痛身体蜷缩厉害,嘴唇上的月牙印一排排的总是散不去。
季靖枝就看着,帮她擦汗,帮她揉腰,握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他好像看见有个人床边,贪婪强硬的要把许非晚抢走。
许非晚没有反抗,甚至搭上那个人的手……
“靖枝,靖枝。”
“二哥——”
“晚,晚晚。”他睁开眼,躺在她床上跟她面对面,想到什么把她抱紧怀里,“别走,别跟他走。”
“做噩梦了?”许非晚抱着他,吻他额角时发现出了汗。
屋子里暖气很足,空调,暖气,电热毯,于她可能刚刚好,对季靖枝而言就太热。
“怎么醒了,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已经不疼了。”
疼过一场,精力都被折腾殆尽,说话都显软绵无力。
“我出了好多汗,想去洗个澡。”
季靖枝抱得她太紧,半点空隙都没有。
他愣了下慢慢松手,先起身打开床头灯,许非晚看他眼垂着头拿了睡衣就去浴室,随后季靖枝也下了床,卧室太热去到客厅晾台透透气。
这时,已经夜晚凌晨四点多。
给山岳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回去,靠着护栏点了支烟,这个时候放眼望去依旧是一城的瑰丽流光却静谧的让人心安。
不知在晾台站了多久,身后传来温温的一声。
“靖枝。”许非晚已经洗完,头发都吹干了,站在另一间卧室门口,“穿许桑榆的睡衣可以吗,浴袍就穿过一次洗干净了的。”
“可以。”
许桑榆的卧室小不少,简约间显得有些简陋,这间是客房没怎么装饰,许桑榆也不挑没床睡沙发也行。
带着他到浴室,简单说了些就离开。
“晚安,晚晚。”
“晚安,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