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真的养了个戏子做小情?
这么劲爆地爆料,还没反应过来,山岳已经笑眯眯的上前对着安笙就是两巴掌。
“嘴巴放干净点。”
刚被甩了两巴掌,安笙一点不生气,转头淬了口嘴里的血,笑着说,“二爷果真无情。”
二爷是真的无情,因为他脸色毫无波动。
山岳骂了句贱骨头,还想打人。
叩叩叩——
海澜轩经理帮忙开的门。
“小嫂子。”
许非晚从门口进来,穿着靴子,外面罩着件黑色毛呢外套收腰,内里搭一件红色毛衣长裙,高领的。
头发绑得很随意,系了条丝巾,搭一对钻石耳环,未施粉黛也艳丽夺目。
“不请自来,打扰了。”
季靖枝已经起身,眉眼都是少见的温柔,去迎了许非晚还亲自帮她脱外套。
许非晚笑着说谢谢,自然的牵着他的手。
二爷旁若无人的搂着晚晚,指腹蹭着她鬓角的碎发,眸子里鎏金碎光,爱意翻涌,“不是说好我去接你。”
“满满那边出了事,要回工作室约好的聚会散了。”
“现在就我最清闲,还挺不习惯的。”
“在玩什么啊你们。”
季靖枝牵着她到牌桌边,紧紧牵着她的手,到了桌边,坐下时揽着她坐腿上。
“24点,试试?”
许非晚满眼好奇,却连连摇头,“我牌运不好。”
季靖枝哄她,下巴搁她肩头,“试试,没关系。”
季靖枝给她讲规则,他本就拿着一副好牌,许非晚一来似乎有好运加持,在发一张牌直接凑了个黑杰克。
她扭头,“这个很厉害吗。”
“嗯,很厉害。”晚晚这模样太可爱了,忍不住在脸颊亲了下。
“别闹。”
许非晚娇嗔,有些些不好意思。
萧濯锦和霍老板适应能力强,早在求婚那天就习惯了他俩的腻歪。
包厢空间很大,许非晚进来的时候,山岳就捂着安笙的嘴推到角落的沙发里,安笙就被迫全程目睹的吃狗粮,而且见到了许非晚无名指上灿烂光华的红宝石戒指。
她也看见,二爷稀罕的跟什么似的,许非晚进屋起他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许非晚笑他就跟着笑,许非晚不笑他就逗她笑,逗不笑许非晚他就哄。
抱着她,搂着她,还要常常亲她。
脸颊,脖颈,耳垂,嘴角。
亲了许非晚就跟他闹,他就继续亲,他永远在笑,永远在宠,眼里的流光波澜明亮,鎏金灼灼。
安笙记得,那个人跟她说过一句话。
“二爷的眼睛很漂亮,他专注的看一个人时星河不及,只要一个眼神,我愿意为他舍弃所有。”
二爷很容易让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身上与生俱来就有沉沦的魅力。
一个男人,骨相漂亮,模样奶乖。
披着黑暗和伤痛,颓废厌世,偏桀骜难驯,禁欲贵气。
好多女人,很吃这一挂。
似女人天生的母性。
牌桌上的趣味性在继续。
萧濯锦不识趣的借机提了参加综艺的事,许非晚第一反应是扭头问季靖枝。
“我可以去玩玩吗。”
她收了萧濯锦跟霍舟砚昂贵的东西,总想找机会还。
季靖枝一时没回答,拖着她结痂的手在看,她今天去做了指甲颜色浅淡薄薄的一层,不妖艳很清雅。
好看,所以旁若无人的在手背上啄了口。
“二爷家教好严啊。”萧濯锦打趣句。
许怀柔跟洛从文搞娱乐的,然许非晚过过戏瘾不少,却从未让她上电视参加什么综艺活动真人秀,以前她自己也不喜欢,忙着四处赚钱。
现在嘛。
辞职了,暂时不用去研究室报道,每日胡吃海喝购物潇洒也挺无趣。
她就有那么点小心动。
季靖枝没理萧濯锦,看着许非晚,“想去玩儿?”
“嗯,一点点。”
二爷心里千百个不愿,可架不住晚晚想去。
“那就去吧。”他应允了,跟萧濯锦说,“策划案,剧本,人员名单,负责人资料发给我。”
萧濯锦哪儿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感激涕零。
“金秘书,跟小嫂子介绍一下,目前有几个爆款综艺适合小嫂子参加的。”
金秘书上前,礼貌一颔首,“许小姐,旁边有茶舍。”
许非晚已经跃跃欲试了,优雅的从季靖枝怀里站起来,踩着名媛淑女必备姿势同金秘书一起出了包厢。
这样做,无非是支走许非晚,解决眼下的‘麻烦’。
确认两人离开包厢,被禁锢着,捂着嘴的安笙被带到季靖枝面前。
“晚晚在隔壁,要闹事你尽管去。”
这是季靖枝第一句话。
“如果你不想阮晴死于非命,这个名字就要在你嘴里做到三缄其口。”
这是季靖枝第二句。
“我不接受任何威胁。”
这是他第三句。
余光都没看她,修长的指骨掩着鼻息,姿势随意的靠着椅背在拨弄扑克牌,仅一个动作都在嘲弄着安笙。
萧濯锦跟霍舟砚同属看戏的神色。
京城里,很多人都无情,二爷是无情里的佼佼者。
一时间安笙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