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到夜里十一点多,许非晚睡得好沉,如果不是梦里梦到心上人在哭,坐在季家老宅那棵紫薇树下,明明是春夏,明明那么的美的花园。
可她的心上人哭的好悲伤。
她就好难受,好想靠过去抱抱他,亲亲他,哄哄她,可是她走不过去,有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她。
不管怎么捶,怎么敲都过不去。
“二,二哥,二哥,……”她就喊,一直喊,喊着喊着把自己从梦中喊了过来。
“二哥!”
“我在,晚晚。”
被惊醒的她长吁口,浑身上下拉扯着疼,可她伸手就把他抱在怀里,心跳声在夜色中像个小鼓很响。
“做噩梦了?”他仰起头,把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后背,“没事,不要怕,二哥在这儿。”
她好乖的往怀里缩,明明软的没力的腿却紧紧缠着他的腿。
“我梦到你在哭。”她没说在紫薇树下,没说在老宅,那个地方心上人不喜欢。
他沙哑的嗓子轻轻的,“谁把我惹哭了?”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她急着撇清关系。
季靖枝闷笑,低头亲她脸颊,“你回来了,我不会在哭了。”
她想撒撒娇,一伸手,他就条件反射的躲开。
“你躲什么!”她有些气恼,本来想哄哄他的,看他在梦里哭得那么惨,不过算了,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哼。”小仙女哼了声,扭过身背对他。
季靖枝贴过来紧紧的搂着她,“跟我生气了?”
“哼。”
“真可爱。”他说,说完凑上去亲她耳朵,含着耳垂,呼出滚烫的呼吸,还吮吸轻咬,并顺带威胁。
“晚晚,还欠我一次哦。”
怂晚浑身一抖,赶忙转过身来,怂怂的往他怀里钻。
“我没生气,真的。”非常认真,就差举手发誓了。
季靖枝笑出声,温柔的掌心贴着后腰轻轻柔着,“腰疼吗。”
“还好。”
应该会疼。
他今晚很用力,好似把她整个撞碎,拆了那般用力。
“你要跟我说晚晚,太疼了要告诉我。”他开始自责,开始心疼,像个思想复杂的变态,一面想不要命的欺负她,一边又心疼她。
其实她那时候灵魂都出窍了,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但她乖乖在回答。
“嗯嗯。”
他知道她嗯嗯回答的时候的模样有多乖,就没忍住捏着她下巴挑起,“晚晚。”
“嗯?”
“你说我刚刚在梦里哭,那你还不哄哄我。”
“我刚刚本来就打算哄你,谁让你躲了。”她嘴上在埋怨,却还是诚实的靠过来,有点报复的咬着他下嘴唇用不轻不重,反而闹得有些痒的力道,慢慢的碾磨,像一种要命的凌迟。
“有点咸好像……你,你真的哭……唔。”
季靖枝没准她讲,就有些暴躁的封堵住嘴唇,撬开贝齿勾缠着舌尖。
晚晚好聪明,什么都知道。
连他偷偷哭都知道。
小仙女依旧不太会接吻,就算会,亲着亲着就不会了,反正不到一会儿呼吸就乱的一塌糊涂。
“怎,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她心里在想,最好不要是季家的人,否则就去拿季慎言的命来还利息!
季靖枝没作声,却亲了亲她鼻尖。
“我吗?”小仙女瞪大眼,跟他委屈撒娇,“我哪里是舍得欺负你,我没有。”
他极其享受晚晚跟他撒娇的时候,特像只猫,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露出肚子求他摸摸,拱着脑袋求摸摸,小嘴还会凑过来求亲亲。
“晚晚。”他语气中夹着宠溺和无奈,“乖,别撩火。”
她依言听话的退开些,认真起来,“为什么哭,老实说。”
他说过他要很乖很听话的。
“我看见快递了。”他乖乖的说,温热的指腹蹭着额角,指尖缠着发丝,“六个木雕灯。”
“哦。”她口吻平淡,俏皮的戳了下他的脸,“就因为这个啊,我家先生也太容易感动了。木雕灯是生日礼物,是引你回家的路怎么可以坏掉。”
“我弄坏的当然要负责弄好啊。”
他好乖的勾了下嘴角,“还看见新微博了。”
“……”
顾大哥这个叛徒!
她身边总是有叛徒出现!!
不过,她马上纠正,“是我们的微博,‘他们’说我们是继续夫妇,所以那是继续夫妇的微博。”
“而且。”她贴过来,嘴唇在他眼眸上停下,重重的吻他,“以后,你就不用偷偷看我微博了。”
季靖枝一慌,眼皮就抖得凶。
“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许非晚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我生日那天,你定做的蛋糕是我微博里偷偷放的画,除了我没人见过。”
“一定是我们恋爱后,你偷偷猜到了密码。”
季靖枝肯定不承认是他找人黑的微博账号。
“饿了吧,还想睡会么。”
这阵确实饿了,她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我想吃你做的小羊排。”
“好。”
季靖枝开了灯起身,胸膛,锁骨,腹肌,后背很多抓痕,也有很多暧昧的咬痕,吻痕。
许非晚羞的缩到被子里。
她被二哥带坏了,现在也喜欢咬人了。
可这人很怪,一咬他就特别敏感,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那她是不是也要受虐倾向……
季靖枝换了居家服下楼,冲外招招手。
不是山岳,反而是阿宽,来了以后眼神一直往屋里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