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骆可是憋了整晚怒火,他的妻女可是被‘齐宣’绑了去,现在生死不明。
男人的一拳头力道很大,齐宣被一拳带到在地,被打的脸颊顿时猩红发肿,前一刻还在演苦情戏的齐乐摇,现在又扑过来抱着齐宣。
“妈,您没事吧。”
齐宣淬了口嘴里的血,站起来就反扑,黄骆哪里肯让,一边打一边骂,“齐宣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连自己亲亲表姐都忍心加害,当年跟你离婚真是离对了,否则整天对着个蛇蝎女人几时死都不知道。”
齐宣也不遑多让,“黄骆你这个畜生,到底收了谁的钱来陷害我,你到底图什么!”
扭打的实在太难看,白家佣人在白若龙的授意下才来分开两人。
“有没有血缘关系,检测报告作证。”
季靖枝一句话,山岳就甩出一份dna检测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齐乐摇跟黄骆没有任何父女关系。
“你看,你看。”黄骆把检测报告摔齐宣脸上,“你自己看,你这个贱人,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齐宣没看,只是攥在手心,也不管是否刚扭打完一身狼狈,目眦欲裂的盯着季靖枝。
“季靖枝,你做假的还挑拨到底安的什么心!”齐宣冷笑两声,“我现在都要怀疑,摇摇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她压根不是惊鸿的女儿,你们就是做了一个骗局来白家惹事的!”
季靖枝端坐在沙发里,一直旁若无人的牵着许非晚的手,紧紧的十指紧扣。
恩爱秀的飞起。
“呵——”他眼皮撩了撩。
“齐女士这个反转转的可真不错。”
“你一个齐家的女儿,我做假检测报告诬陷你能得到什么?你不会当真以为,我岳父母过世后,你一个外家女能够继承我岳父母那一份财产?”
“你……”
季靖枝看问题相当尖锐直接,道行不深的哪里斗得过这条饿狼。
当然,驯兽师许小姐除外。
“齐女士,早年的你去国内的次数可不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当年悄悄帮你,把你偷渡到国内的人转头就杀了灭口。”
“你凭你这姿色,可是用身体在各种男人那儿得了不少的好处吧。”
“季靖枝!”齐宣大叫一声,气到身体觳觫不止,转头去找白宗林,“表姨父,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这么诽谤栽赃我?”
“惊鸿离家出走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时表姨病重,我母亲不分昼夜的在病床前照顾,心心念念盼着表姐早点回来,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摇摇昨晚是一时糊涂得罪了白晚星,他们俩就反过来栽赃我这么重的罪名,表姨父难道您就不怀疑这两人的用心!”
“靖枝。”白宗林掸了掸衣摆,目光如炬,“空口无凭,指认齐宣杀害惊鸿夫妻可是天大的事,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要乱说。”
许非晚在旁抿抿嘴,姥爷跟二哥这是要钝刀割肉,温水煮青蛙啊。
“我能证明她早年真的去了国内!”黄骆第一个就出来反驳,“齐宣你也别搁这儿装什么好人,你昨晚派人到我家绑架,不就是怕我把你的烂事爆出来!”
“我告诉你,我妻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这个杂种女儿偿命!”
齐宣一个头两个大。
“我什么时候绑你妻女了!”
“你还在这儿装疯卖傻?”黄骆越说越来气,跃跃欲试的又要打人,要不是佣人拦着齐宣已经挨打了。
“你要什么证人?你的姘头庄麟够不够?”季靖枝云淡风轻的一句,门口,络腮胡已经提溜着满身血看着半死不活的庄麟进来了。
齐宣扭头看去,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是络腮胡提溜着庄麟到客厅摔在地上那一瞬才认出来。
饶是心里建设再强,见到这样的庄麟的,齐宣的眸子也狠狠的闪了闪。
“齐女士,多年未见的姘头,需不需要时间互诉衷肠一番?”
这个爆料,许非晚着实没想到。
“他们俩真的有一腿?”
季靖枝一笑,偏头看晚晚,优雅的替她捋了捋耳鬓的碎发,“齐宣的姘头可不少,庄麟算是里面最有用的一个。”
“怎么这么多血。”白若龙嫌恶,眉心蹙了蹙。
“我打的。”
季靖枝回答的很干脆,温温的眸子里噙着烈烈杀意。
“他骨头太硬,我这辈子最喜欢骨头硬的人,我有百种手段,在硬的骨头我也能把它变成粉末。”
“忘了说……”
“齐女士的姘头里,最有名的还要属我大伯。”
许非晚……
季文博都插了一脚?
“你,季靖枝你,你还想诬陷我到什么时候!”
许非晚当场就抓着茶杯砸过去,面色发戾,“你那肮脏的手指头在指谁,你信不信我给你宰了!”
一杯温热的红茶,稳稳的砸在齐宣脸上。
“白晚星,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敢砸我妈!”
这对害人精,倒是母女情深的紧。
山岳两步靠过来,鞋尖对着齐乐摇,一脚踹在腹部直接踢出客厅滚到天井里。
“你他妈不说话准备当哑巴到什么时候。”山岳的身体也很灵活,前脚踹飞齐乐摇,后脚又对着庄麟的脸补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庄麟连连哆嗦,应该是昨晚给打怕了。
“我……”说话之前,庄麟先磕了一个头,“对不起白爷,惊鸿小姐的事,我,我,我知道。”
“当年去国内寻惊鸿小姐,我跟任飞是搭档。惊鸿小姐留了很多线索来蛊惑我们,我们的确被吸引到东南亚去找了圈,当时很多兄弟都去了。”
“那时候任飞的媳妇要生孩子,他先从东南亚回南洋,我们在东南亚寻了很久才陆陆续续离开。回南洋的回南洋,出国的出国,我再次回到国内。”
“我回到国内的时候任飞已经找到线索,但我们去的晚了,惊鸿小姐已经从江南离开,我们最后确认的地点在金陵,是任飞在典当行里找到惊鸿小姐典当的翡翠。”
“那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明知道什么原因,白若龙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
庄麟半趴在地上,左手包着一块布看不到什么情况,但在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估摸,是左手被废了。
“一直找不到消息,我们也不敢贸然上报情况。就怕一时的希望让白爷更失望。”
“最后,我们找到惊鸿小姐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快要生产了。当时没敢去见小姐,是怕小姐受惊惊了孩子,等我准备告诉白爷的时候,任飞阻止我了。”
庄麟怯怯的抬头看了白姥爷眼,“他,他拿我老母亲做威胁,不让我告诉白爷,也不让我去见小姐,我们就一直在金陵监视着小姐。”
“监视惊鸿做什么!”
人啊,就是这样,明明晓得很多事,可心里就是不甘心。
“任飞,任飞说都是齐宣的注意。”
“你放屁,你在放屁,你在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齐宣嘶吼着反驳。
络腮胡挡在齐宣面前,慢条斯理的取出锋利的军刺握在手中,齐宣在横见了刀也不由自主的一缩。
“齐宣那时候就跟任飞关系不正当,她利用任飞控制住我让我秘而不宣,我们一直在监视小姐,直到小姐快要生产,任飞又让我现身,假意装作找到她稳住她。”
“稳住她什么?”白若龙放在扶手的手忍不住收紧。
“其实,那时候小姐时试图联系家里。”
“不可能!”白若龙大吼一声,“不可能,我跟爸爸没接到惊鸿的任何电话!”
从白惊鸿离家出走到现在,他们的号码一直没变过,如果白惊鸿联系过怎么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
“确实有。”季靖枝淡淡的补一句,“我这有通讯公司记录,岳母不仅联系了姥爷,也联系了舅舅。”
“是通讯公司在其中做了手脚。”
那一瞬,白若龙整个眼眶都睁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