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乱作一团时,盛白衣就这样来了,跟他同行的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多的男人。南洋临海,临海居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很多人都以捕鱼为经济来源。
跟在盛白衣旁边的男人皮肤黝黑,但身形又很健壮,不难分辨他是做什么的。
“二爷。”
穿过天井,到了客厅,盛白衣的目光直直的锁着季靖枝,下颔微微一扬,“二爷需要的人,我可是给您找到了。”
南洋,属盛九爷权势最大,季二爷在牛皮也强龙不压地头蛇,很多消息,线索还得依仗二爷的权势。
季靖枝盯着他,有些许敌意。
“白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白宗林心力交瘁,许非晚杀机腾腾,目前就白若龙还算的上理智。
眼下的情况凶手是谁呼之欲出,当务之急最要紧的是知晓白惊鸿跟西洲的尸骨在哪儿。
“靖枝托我在找一个人。”盛白衣偏头,示意了身旁皮肤黝黑的男人,“这个人了重要线索。”
“他是……”
“他是任飞的儿子。”季靖枝朝盛白衣颔首表示感谢,“刚刚庄麟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当年去国内寻人,庄麟跟任飞的确是搭档,但跟齐宣有染的不是任飞而是庄麟。”
“事情始末——”
“齐老夫人,是我说,还是您自己讲。”
二十多年的旧事,论清楚,当事人在清楚不过,很多事情说到现在都是季靖枝凭着零星线索平拼凑的一个故事完整线。
邹律的眼里没有旁人,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白宗林。
“宗林,你想听吗。”
“想,为什么不想!”白姥爷那一瞬苍老的不成样子,双眼赤红,凶光毕露,“惊鸿跟西洲的尸骨在哪儿,你又是如何害死阿音的我都想知道!”
邹律了然的点了点头,双眼慢慢的有些迷茫。
“阿姐因为惊鸿离家出走一病不起日渐憔悴,她身体原本就不好,惊鸿的出走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那时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阿姐过世,你是不是就愿意把对阿姐过多的爱给我,我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做你妻子。”
邹律苍老的脸上露出温情向往的笑容,“宗林,我那时候就跟魔怔了一样,在照顾阿姐的同时也盼望着她早些过世。”
“那一天,那一天我看到了希望。我不知是谁传回消息说,惊鸿在外可能遭遇意外连尸首都找不到,阿姐意外的得知悲痛欲绝,精神首创已经油尽灯枯。”
“那一晚你没有回来是我陪着阿姐,阿姐情况很不稳定,一直在发烧说胡话念着惊鸿的名字,阿姐那时候恍惚了,说看见惊鸿回来了,拖着虚弱的身体非要去楼下看,我那时候就在卧室里看着没有阻拦她。”
邹律厚颜无耻的笑了下,“跟我预想的一样,阿姐病重多时太虚弱了,不慎从二楼滚了下去,那时候的屋外风雨交加谁都没听到动静除了我。我没有打电话,没有叫人就在阿姐旁边告诉她一句话,我说‘惊鸿真的死了,枉死在国外连尸骨都没有’,我让她希望湮灭,让她再无活下去的理由。”
“我还说她不配为母亲,说她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
“就这样,阿姐她郁郁而终。”
“你!”白姥爷从沙发弹起,又因心绪不稳一下跌坐回去,“你,你,邹律你……”
邹音病重在床,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而找回白惊鸿就是救她的良药,邹音不仅没有等到这味良药,却等来一记狠辣的毒药。
邹律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该说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还是她的心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情绪感受不得而知。
或许如她自己而言,是魔怔了,疯癫了。
“阿姐过世以后,你更是努力寻找惊鸿的下落。那时候的你丧妻失女一蹶不振,所有事物都是若龙在帮忙打理,而那时的我像你的发妻在白家担当起夫人的位置管理一切。你对什么都没兴趣,唯独在见到小宣的时候……”
“宗林,我看见你对小宣的喜欢,知道你把小宣当做惊鸿在疼爱我内心无比欢喜。我想,我们才是一家人,只有我们。”
这些过往在旁人听来无耻到极点,可在邹律心里那是这辈子过的最好,最幸福的时候。
“那段时光太美好了,美好到让我忘记我已经结婚,我还有个丈夫,你还有个流失在外的女儿。”
“我开始害怕,害怕惊鸿回来,害怕她抢走当时的一切。”
“我开始私下接触你派去寻找惊鸿的人,当时在国内传回消息,说惊鸿跟西洲做了假护照准备到东南亚的时候我日夜难安。”
“你不知道,我疯狂到借会见朋友的名义跟老齐撒谎出国,其实偷偷到东南亚,在那个时候我遇见的第一个人熟人是庄麟。”
跪在地上的庄麟神色复杂,蓄了万般情绪的眼神只看了邹律一眼。
邹音,邹律两姐妹是两朵漂亮的解语花。
就算那时候的邹律结婚生子,是个年近四十岁的妇女,可她保养得当而且韵味十足,那时的庄麟尚年轻,得了齐夫人器重本就喜不自胜,浑身上下还散发着别样的韵味风情,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