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枝说好戏在后面?
所以,目前这出戏还不够精彩?
现场有很多人都跟许非晚想法一样,很诧异阮晴这个人的到底是谁。
而容瑕也抓住了这个把柄,“胡言乱语,你就是要编造也应该把故事编的圆满些,阮晗是谁我压根不认识,何来杀她一说。”
“你随便编个叫阮晗的女人出来,又说是她养女,还说是老季的血脉,你这样说当然不能验dna来证明你身世,在各种谣言散布的时候,让我平白背上一桩命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容瑕可不会留情,抓到机会必然是步步紧逼,“阮晴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跟文博睡了就能轻易嫁到季家,你这水性杨花的东西不配!”
阮晴好从容,她今日来本就不为跟季家扯上什么关系。
“我配不配跟你没关系,容瑕你以为我在今日来现场半点准备都没有吗?谁说我养母没有女儿,养母为了保护她女儿,才收养了我。对外宣称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
“你想要dna检测是不是,我满足你!”
还是刚才阮晴坐的位置,再次冒出一个女生,不过这个人大家不面生。
“她,她不是……”花满满眼尖,就算戴着墨镜也一眼把人认出来,她看向许非晚,“不是那个在水云天出现,当小三被抓现行那个?”
“好像是萧公子旗下的艺人。”
许非晚只睇了眼,“是她,叫安笙……”曾经在海澜轩威胁过季靖枝,说季靖枝养小情的那个人。
其实那天从水云天到海澜轩,安笙在包厢里说的话许非晚听到了。特别是说季靖枝养了小情叫阮晴,还威胁季靖枝要跟她说。
许非晚相信季靖枝,但之后安笙从雪藏的境地走出来,得了萧氏旗下一些资源,甚至跟她一起上过一次新综艺。
如果不是季靖枝给机会,安笙没这个可能。
“晚晚,我跟她没关系。”季靖枝看出了许非晚的冷眸,知道晚晚不喜欢安笙。
许非晚没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
“我母亲是阮晗。”安笙站在阮晴旁边,这句话讲的那样铿锵有力,“你别想抵赖老巫婆,你害死我母亲这笔账,我铁定要讨回!”
要讨回的可不止一样,还有这么多年失去的地位和名利。
如果早知道有这种地位,她以前就不用乞丐一样活着,如果不是容瑕追杀他们母女,就不需要像老鼠一样活的畏畏怯怯。
“容瑕,这就是你要的证据。”阮晴指着安笙,慢条斯理的拿出可以证明血缘关系dna检测报告。
那些记者纷纷为上去,对着dna报告拍照。
大瓜,真的是大瓜,来的一点不冤枉。
“就算有这个检测又怎么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作假!”没吭声的季文博站起来,“阮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密谋。”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我爸爸跟宋侨的孙女又怎么样?顶多还她一个身份,你们指正我妈杀人,要是没有证据休要信口雌黄。”
“几十年过去,人死骨消,空口白牙就想冤枉人,痴心妄想!”季文博越说越来劲儿,“我看你们就是想趁乱来分一杯羹,阮晴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是谁指使你来冤枉我妈的!”
“哼。”安笙往前一步,“谁说我们是空口白牙?容尧去杀我跟我妈妈的时候,我跟阮晴不仅是人证,我妈还录了视频!”
“视频里,容尧的脸清清楚楚!”
“视频在哪儿,有本事你拿出来!”季文博有点慌了。
安笙现在有身份了,是季家孙女,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让我拿出来就拿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抢了去把视频毁了。”
“我一会儿交给警察,一切让警察去查个清楚明白!”
“你们的死期到了!”
“不用去找警察,一切都是胡编乱造。”沉默许久的季世德,灯光之下,目光如炬,“我跟宋侨的孩子只有耀扬一个,另一个孩子很早就重病早夭。”
事情到这儿,峰回路转?
灯光下之下,季世德眼神那样尖锐冷戾,好像要隔着距离把阮晴生吞活剥了,“阮晴,我养着你,只是欣赏你唱戏的能力,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跟季家攀扯上关系。至于你跟文博的关系,不过是一笔买卖,你情我愿,怨不得任何人。”
“这是我季家的记者招待会,容不得你们俩在这儿放肆!”
季世德向来如此,心如磐石,就算此时此刻他恨死了容瑕,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在这儿也得为了季家护着容瑕。
季家的名誉荣耀不容在手受损!
“爷爷,这可是您亲孙女,您真就这样忍心赶走?”重头戏上场了,季靖枝亲自下场撕季世德跟容瑕。
坐位上的季世德如狼似虎的盯着季靖枝。
“我说了,我没有别的儿子,没有别的孙女!”
季靖枝一笑,“爷爷办事一向以季家的名誉荣耀优先,就算今晚有人站出来指正容瑕在当年残杀您的亲生儿子您也毫不在意。可惜了宋小姐对您的一片真心相待。”
“要不是当年宋家出了变故,爷爷您又怎么会娶容瑕这样心如蛇蝎的黑毒妇!”
“放肆!”季世德一巴掌拍在桌上,“容瑕好歹你是长辈,你怎可如此无礼!”
季靖枝没理会季世德的训斥,目光一转盯着容瑕,“你当年处心积虑害死我母亲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我母亲知道了你的秘密,才在我母亲打算带着我离开的季家的时候,利用房敏找人蓄意谋杀!”
“为什么阮晗能躲你这么久,那是因为我母亲一直在保护她,得知我母亲的死讯阮晗知道她也有危险,所以才会在临死的时候留下证据!”
但很可惜,证据里没有直接指向容氏的,容尧替容氏出面,这次的事很有可能跟房敏那次的案件一样,容氏顺利脱罪,容尧背锅。
最重要的——
季世德不会让容瑕背上这个恶名,来辱没季家名声容尧。怎么样都没关系,他总能找到机会找容瑕报仇!
“季靖枝,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可她的死跟我真的没关系。”想不到容氏扮演起可怜来也是惟妙惟肖。
这把年纪的人,哭哭啼啼,也着实有点可怜。
“那时候宁蕤的身份被揭穿其实都无所谓,我们在乎是她一直有事隐瞒,很多笔资金走向不明,外面都在传她有了别的男人……”
季家二少爷被个来路不明身份卑微的女人戴绿帽子,换谁都不乐意高兴,所以季家恨宁蕤是有理有据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晌,季靖枝偏头打量阮晴。
“爷爷,您是看上阮晴哪点?”
“样貌,身段,还是唱功?”
季靖枝这个话锋转的猝不及防,让众人始料未及,前一刻在说容瑕处心积虑的杀人,后一刻就聊起风流韵事?
季世德抿着唇没作声。
“爷爷,您有没有觉得阮晴跟您的一位故人很相似?”
季世德依旧抿唇不回答,季靖枝也不急,转而问季文博。
“大伯您喜欢阮晴哪点?”
季文博脸色一阵阴晴不定,一口牙关都要咬碎了,最后半个字都没讲出来。
“都说不知者不罪,但大伯你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在一起,这恐怕很不合适吧?”
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侄女!
季文博脸色骤变,而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坐在台上的季世德忽然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头晕眼花……
两父子公用一个女人是小事,但如果这个女人是——
阮晴,那就大错特错。
“抱歉,忘了说。”季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