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了早餐,换了身漂亮的衣服许非晚才不疾不徐的出门,先去警局会见了季靖枝。
“怎么样,今天的红豆粥。”
她满眼都是期待。
“软糯香甜。”在拘留室,没有晚晚的地方,一整夜辗转反侧,衣服上也有很多皱褶,季靖枝成年后真的很少这样狼狈。
可是他的眉眼间,依旧温柔深情。
“晚晚,不用特意熬红豆粥来,拘留室的食物没你想象的那么差。”
“对不起,我应该更小心谨慎。”
被拘留后他的消息还算灵通,就是灵通才知道,设计他成为杀人凶手这个局有多严谨,没有人证,反而是在凶案现场有视频,有指纹。
“乖,在吃点。”许非晚哄着他,“我给你带了衣服,一会儿换身干净的。”
“二哥,我有信心让你平安无事的出去。”
“晚晚,你不要乱来。”今日许非晚过来画了淡妆,但不难看出眼下的乌青,他身陷囹圄,许非晚怎么可能睡的好。
只不过是怀孕了,强迫自己小憩了会儿。
她乖乖点头,“我不会乱来,我跟顾大哥在找线索。”
“你一边吃东西,一边回答我一些事。”
“你问。”
许非晚抿抿唇,握拳的手心开始冒汗,“你去见到的容暇的时候,她活着?”
“活着。”季靖枝很铿锵,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当时只有容暇一个人?”
“是。”
“她有没有异样,二哥你好好回忆下。”
季靖枝拧了拧眉,不太懂晚晚想做什么,但也努力回想,“脸色,比平日青白,有点虚弱的感觉。”
许非晚跟着拧眉,“脸色怎么个青白法?”
“就像生了重病要死一样。当时我没有多想,因为她得了癌症的关系,说了些难听的话……”
不止是难听的话,容暇在季靖枝面前诅咒他们没出生的孩子,说了些不尊重宁蕤的话,季靖枝自然不能忍,掌掴了容暇几巴掌,也掐了她脖颈,当时也生出过掐死她的想法,但最后他还是收手了。
“怎么了,晚晚?你跟顾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许非晚也没隐瞒,直接说出她的猜想,“二哥,这件案子虽然没有人证,但凶案现场的痕迹采集,加上监控,还有秀坊送货工人的证词。”
“证明,秀坊工人去给容暇送过修补的披肩时容暇确实活着,那时候阿权的车先一步秀坊的车离开,在那期间唯一去容家的只有你。”
“容暇的死亡时间是,3—5点之间。”
“我有个猜测是,容暇自戕来陷害你。”
“自戕?”
这是一个很有趣,也很大胆的猜测。
季靖枝的眼眸闪了闪,“可是晚晚,我跟容暇见面的时候她的确活着。”
“所以,这就是矛盾点。”
“顾大哥一早就去见了那个秀坊工人,你们俩的口供有一点是重叠的,就是容暇的脸色的确不同寻常的苍白像一个死人。容暇的癌症已经到第四期,离死不远,有这种脸色变化再正常不过……”
“但,直觉告诉我,其中有问题。”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许非晚真的觉得这件事是容暇亲自设计,以一副即将死亡的残躯硬要把季靖枝拽下水。
“晚晚,你有把握吗?”
“……有!”
跟季靖枝见面出来,站在警局门口,燥热的阳光洒落在身上,许非晚身上的僵硬冰冷才逐渐散去,体温一点点回转。
顾谦蹲在花台前点了支烟,非常挫败。
“许妹妹,痕迹那边测试了一晚,你的设想没有被验证。”
自己捅自己,做不出被人捅伤那种角度和力道,就算是借外力,借工具,跟人造成的伤口也完全不一样。
许非晚没说话,眯着凤眸想瞅瞅天空,太阳太刺眼了,根本做不到。
一晌,许非晚下台阶。
“我先上车,好热。”
顾谦嗯了声,面色严肃。
上了车,许非晚就给江徐风打了个电话。
“季太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季靖枝残杀容暇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许非晚敛着凤眸,指尖掸了掸裙摆,“的确有点事需要江教授帮忙,我有个猜想麻烦您帮我验证一下。”
“没问题。”
“稍后我把东西发您邮件。”
联系完江徐风,她没等顾谦上车,给他发了条信息就先离开。
最近跟容氏有关系的几个人,在昨晚都被络腮胡和阿宽弄了来,一个季文博,一个阿权,一个安笙。
在知道有安笙的时候,许非晚忽然明白,阮晴为什么会中毒被送往医院,只怕其中少不了安笙的手笔。
三个人昨天半夜被掳来,蒙上眼罩,塞着嘴,被冷落半晚,说不害怕是假的,不知目的行为是很容易削弱心理建设的。
就譬如季文博,在听到脚步声后,就开始磕头求饶,生怕自己的小命一命呜呼了。
“是,是你!”被揭下眼罩那一瞬间,季文博反倒不害怕了,“果然是你这个贱人,白晚星,你这畜生不得好死!”
“季靖枝前脚杀了我母亲,后脚你就绑架我,你等着吧,一对狗男女一定付出代价!”
许非晚穿着平底鞋,居高临下的站在季文博面前,脸色没有波澜,扶着小腹。
“季文博,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