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前,霍舟砚再三跟母亲确认,季靖枝送请柬的时候也亲自去了,不过林惠当时说不想触景生情,祝福了季靖枝新婚快乐,婚礼当日就不去了。
是这样,才有霍衍带着如今的爱人来参加婚礼一说,也不知林惠哪儿听到的消息,听说霍衍带着小三到九州清晏疯了一样跑来。
“妈——”霍舟砚半蹲在地上,脱了外套给林惠披着,“妈,靖枝结婚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有什么事等婚礼后。”
“我站在您这边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护着您。”
林惠半坐在地上,盘好的盘好散了,猩红的眸子怨恨的瞪着霍衍跟其旁边的女人。
一晌,她扶了把发髻,“舟砚,你送我回去。”
霍舟砚嗯了声小心的搀着林惠起来,没人料想到林惠还有后手,忽然从包里摸出刀,发狂的冲小三刺过去。
“妈!”
一种本能反应,霍舟砚扑过来一把攥着刀刃,“妈!”他大吼一声,喊的林惠身子一抖好似才回过神来。
“儿,儿子……舟,舟砚,舟砚。”
水果刀不长,但刀刃锋利。
“去休息室。”许怀柔搀着许非晚,“娜娜,把车里的急救包拿来。”
许非晚是外科医生,差点忘了。
一行人从宴会厅转移到休息室,林惠坐在霍舟砚旁边一直在哭,霍舟砚的眉梢像榴莲千成蛋糕。
“我没事,您别哭。”
“对不起舟砚,对不起,对不起。”林惠从没想过会伤到自己儿子。
宋娜娜喝了酒,手不稳晕乎的很做不了急救,只有许非晚亲自上阵。
霍舟砚手心的口子应该很深,留了好多血,不知谁递出的一张手帕缠着伤口,现在手帕都染红了。
许非晚戴好手套,手里拿着镊子,“如果手帕被血粘住可能有点疼,我会尽量轻点。”
“没事。”
霍舟砚心烦意乱,林惠一直在哭,哭的他心里乱作一团。
“老萧,你先把我妈带出去。”
他不喜欢女人哭,像一种诅咒,女人一哭他五脏六腑就似烧着一团火,想打人想发癫发狂。
“舟砚,我就在这儿陪你。”
“妈,您先出去,很多血,您见了胃会不舒服。”
“不,我就要这儿陪你。”
霍衍是个急脾气,上前来攥着林惠胳膊扯到一旁,“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舟砚怎么伤的你还不知反省!”
“明晓得他最听不得女人哭,你还哭个没完,到底要怎么样!”
许非晚皱着眉心取下手帕,掌心的伤口不深,就是在接近虎口的位置比较深,“麻烦两位安静点。”她回头说了句,拖着霍舟砚的手,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双氧水。
“嘶——”
这滋味,疼的霍舟砚顿时吸了口凉气。
许非晚看他眼,俯身对着伤口吹气,“霍老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着可不像这么怕疼的样子。”
“男人这辈子留一两道疤痕,接触女生的时候才能吹嘘不是?”
霍舟砚干笑,额角都出了汗,“小,小嫂子真会开玩笑。”
“舟砚……”好不容易林惠安静了,站在不远处,不敢看又面色焦急,人群里跑来一个女生,坐在刚才林惠的位置抱着他胳膊。
霍舟砚看见她脸都黑了,在旁的萧濯锦脸也黑的不行。
杜潇潇。
杜潇潇嫁的霍舟砚四哥,不过离婚了但最近又在传可能复婚,杜潇潇跟霍舟砚算得上青梅竹马,以前两家就在打趣,说这俩孩子可能会在一起,可结果杜潇潇嫁了霍家四少爷。
这么感情复杂纠葛的时候,杜潇潇出现在霍舟砚身旁,还挽着他胳膊……
“舟砚,很疼是不是,你都流汗了。”杜潇潇一门心思都在霍舟砚身上,更是众目睽睽之下亲昵的给他擦汗。
“季太太,麻烦您轻一些,舟砚最怕疼了。”
许非晚眉眼都没抬,认真在处理伤口,“我做事,不需要旁人指点。”她顿了顿,换了干净的棉球,“我是专业医生,不知道您是什么?”
她离霍舟砚最近,看得见霍舟砚脸上厌恶的表情,恨不得一脚把杜潇潇踹开。
人就是这样,跟自己熟悉的人下意识都会更照顾些。
“季太太好像只是个实习医生。”杜潇潇哼笑声怼回去。
“实习医生怎么了,那也是人一点点念书念出来的!你还能比人医生更专业?”霍舟砚偏头,线条清晰的双眼冰冷的瞪着她。
“滚——”
“别动。”许非晚喊了声,攥紧霍舟砚指尖,“先清洗伤口。”
霍舟砚闭嘴不言,疼的下意识的缩手,许非晚攥的更紧,“别跟个孩子似的,忍一忍,很快就好。”
众人对视眼,默契的有了个感觉许医生做医生的时候,有那么点凶。
“可以不用缝针。”许非晚脱下医用手套,“要是再深一点就要去缝针了,三天去医院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