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凡人,是跟天借了胆竟敢肖想这样胆大妄为的事。
“音儿,音儿……”
“干嘛!”她开始不耐烦。
“别打我。”
“嗳?”
然后——
凤胤就扣着她双臂,把人拉倒怀里,情难自控的吻了上去。
梵音整个人都麻了,身体也麻了。
她手腕上的鲛人泪手链红光大作,以她的身份随时可以捏死凤胤,不费吹灰之力,脑子里闪过各种弄死的想法时——
想法就断了,取而代之的是。
双凤山那片竹林,萤火虫漫天之时,她在他怀里,比此时还有肆无忌惮的接吻,滔天的海浪边一栋房子里,她坐在餐桌上同样肆无忌惮的接吻,月圆夜黑在车上,下雪之时在雪地,漫天花瓣之时,甚至在他的卧室里大床上……
梵音整个错乱了。
脑子里出现的片段,全都是他,也只有他。
凤胤,只得一个凤胤。
“你,你……”
她推开了凤胤,心脏一缩,嗓子腥甜闷出一口血。
结界破了!
她下的结界,在凡世?
她愈发迷茫不解。
初到凡世,因为堕神跟涂山族公主,才会来凡世历劫,为什么凡世之前会有她下的的结界,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多不可能的画面。
她跟凤胤?
九幽公主跟一个凡人?
“你怎么了。”凤胤手忙脚乱抽了两张纸巾,接个吻而已,不至于气的呕血吧?
梵音的眸子都在震颤,反手攥着他手臂,好像要生生捏碎。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是不是早就认识,我跟你是不是……”早就相爱过。
她不敢问下去。
“音儿,怎么了。”
梵音又摇头,像在自言自语,“不,我不应该问你,你只是个凡人,你只有几十年寿命不可能知道,不应该问你,不应该……”
她把凤胤推开,手臂打横擦掉嘴边的血迹,冷着一双鸽灰的眸子结印捻诀。
然——
梵音就在凤胤眼皮下……
消失了。
太不可思议,凤胤怔怔的抓了把没人的位置,“梵音,梵音……”
凤胤还算尚存一点理智,梵音当时拿着凤倦的手机,而车里又没有凤倦的手机——
他抖着手拨了电话。
通了。
“喂——”
“梵音,我是凤胤,你在哪儿。”
电话里,梵音犹豫晌,“见个朋友,你先回去,我晚些回来。”
“凤胤,我会回来的。”
凤胤信么?
不信。
但他又不敢不信。
他没等凤倦自己驱车回了海月湾,让人出去买了好多糖果,甜品几乎把客厅都摆满了,安静的等着梵音回来。
——
许非晚一个午睡睡了许久,中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季靖枝像上次一样,有对毛茸茸的耳朵,还有条雪白毛茸茸的尾巴,一见到她呀耳朵就动,尾巴也摇的很欢快。
他们俩似乎在说什么时,梵音入梦了。
穿了身黑红相间的古风长袍,踩着云端而来,手里拿着支白玉烟杆,再后来似乎姜年跟贺七爷也到了。
好像依稀间还有盛白衣。
但梦里的盛白衣不像盛白衣,总觉得有点太妖了。
反正梦境挺乱的,乱七八糟,季靖枝牵着她走在一片花海里,似乎又是要成婚的样子。
再后来……
她就醒了,醒来时觉得梦好奇怪又好好玩儿。
“晚晚醒了。”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云简跟许怀柔在沙发边在挑选东西。
“二哥呢。”
许怀柔笑她,一醒来就找老公,妈妈跟姐姐都不要了。
“靖枝在隔壁院子,约了盛九爷,萧公子,还有白承再打麻将。”
许非晚嗯了声慢腾腾的坐起来,睡的很舒服,想到什么,“霍老板没来?”
云简说,“闹了那么一出,应该是不好意思来了吧。”
的确,霍舟砚的生母来她婚礼秀现场暴打小三,最后还箍着她手臂说了些胡话,可能一时之间真的没脸见人。
“对了,我刚刚去柳棠那边,听说霍老板的母亲精神不太好。”许怀柔说。
许非晚小小声,“精神病啊?”
“可能,柳棠说,当年霍先生捧小三上位,直接把人带回霍家,指着原配说要离婚。霍老板母亲二话没说带着孩子就离开,这一纠缠就是几十年。”
这样说来,林惠其实挺可怜的。
“你们在选什么啊。”许非晚下床,去浴室洗漱,许怀柔跟进来不放心她。
“柳棠,姜年他们送的孩子衣服。”
“男孩女孩都不知道,这么早就把衣服送来了,之前二哥就买了好多。孩子一天一个样儿,哪里能穿这么多。”
这间是婚房,肯定是许非晚跟季靖枝住,四处都做了防滑处理很是贴心。
“男孩女孩的都有,从婴儿到五岁的衣服都买了。”
这些个姑娘都是做母亲的了,都有种改不了的习惯,就是看见好看的东西就特别想买,不买总觉得可惜了。
许非晚无奈,从马桶起身时许怀柔搀了她一下。
之前徐医生说,怀孕后腰椎的钢板和钢钉可能会因为挤压而变形,甚至有可能伤及孩子,许非晚一直很担心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