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在浴室里,这种的对视中,电话的响动实在太过烦人。
“喂——”他摔开闵菀之,扯着衣襟出了浴室,“你说什么?你他妈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不知道电话那端发生了什么,霍舟砚骂骂咧咧的从公寓楼离开。
嘭——
巨大的摔门声,不难猜出他的心情低落到谷底。
“不是这样的舟砚……”浴室里,闵菀之趴在地上,贴着冰凉的地板,泪流满面,“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难受。”
有一段时间,霍舟砚像情绪失控一样。
每次半夜来她这儿,都是酩酊大醉,可怜的像个孩子蜷缩在她怀里半点不松手的抱着她,说一些那时候闵菀之听不懂的话。
但不难猜,霍舟砚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跟别人在一起了,从恋爱到结婚……
霍舟砚不喜欢看到女人哭,可那段时间的欢爱总让她哭,她哭了,碍于他的要求和他太过野蛮的欢爱方式。
霍舟砚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和身体承受能力。
可她就是很奇怪,可能是骨子里贱吧。
欢爱过后,霍舟砚会捧着她的脸,一声又一声的喊她‘菀菀’,温柔又深情,好似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她一样。
那个时候,他眼里全是她,只有她。
她就这样,自不量力的喜欢上他,从以前的被动,到变着方儿的各种调情取巧之为了去迎合取悦他。
有一段时间,霍舟砚真的好温柔。
明明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却愿意学着下厨给她做食物,他会在她准备晚餐时从背后抱着,说些类似于情话又不着边际的话,会在厨房接吻,甚至直接在厨房恩爱。
他说他不是一个懂情调的人,却愿意在半夜带她去荒山顶上看流星,他们也会在荒无人烟的山顶间像世界末日一样的欢爱。
这一场梦闵菀之真的好喜欢,可梦终究会醒过来。
杜潇潇离婚了。
闵菀之打听过不少霍舟砚的事,一直以为他的情殇来自于杜潇潇,霍舟砚承认过的恋人只有杜潇潇一个,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杜潇潇离婚,跟曾经的爱人再续情缘,多圆满的剧本。
闵菀之这样想。
直到有一日,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你跟我都不是,我是他抛弃的旧情,而你只是一个代替品。
闵菀之马上就反应过来,短信来自杜潇潇,而他们俩都非霍舟砚心里的朱砂痣。
那段时间霍舟砚的反常,是因为真正的她。
——
匆忙赶回霍家的霍舟砚,紧皱着眉心,他有一瞬的崩溃,受够了的厌烦。
为什么身边的女人都在威胁他,为什么身边的女人都想把他一步步往绝路逼,多少年了,多少年!
他宛如一只家犬,被栓在母亲身边。
“妈——”他眼眶发烫,愤怒又无奈,“把刀放下,放下!这么多年了,您还要纠缠到几时?”
“爸爸不在爱你,他有了新的爱人,你这样子折磨的不是他是你自己!”
林惠真的有病,精神受创不太正常。
是当年霍衍带小三回家当面逼宫刺激过度造成,林惠很能纠缠也非常偏执,甚至偏执到极端。
“他爱我,他爱的只有我!”林惠瞪大了眼眶,摔打着身边的东西,“都是那个小三,都是那个贱人!我知道是她在背后嚼舌根,撺掇着你爸爸抛弃我们,要跟我离婚!”
“我要去杀了她,要去杀了她!”
“妈……”他哀求着,跪在地上,好无助,“我替您去好不好,我替您去杀了那个小三,让她永远消失好不好。”
“你,你……”
林惠不解的偏头,“你是谁,你是谁!你是那个小三派来的是不是,你想骗我对不对!我不会再离婚协议上签字,不会签字,除非我死,除非我死否则那个小三永远都别想堂堂正正的嫁去霍家!”
“她永远都是贱人,都是小三,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货色!”
林惠的神经很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发病,伤害别人或者伤害自己,多少年来一直这样不知疲倦的折磨身边的人。
就像当年,林惠敏感的时时刻刻都派人跟着霍衍,不管在外做什么,只要跟女人有接触就会跑来胡搅蛮缠。
林惠把所有靠近霍衍的女人都当做情敌,每个人都有底线,谁都受不了这样夜以继日的纠缠和折磨。
本就神经敏感的林惠为此受了巨大刺激,做了多少次心理治疗,只要触及病症就会反复爆发。
“妈——”霍舟砚抹了抹眼泪,跪着往前,“我是舟砚,我是您儿子,我是来帮您的。”
“妈,求求您了把刀放下好不好。”
“您要觉得在京城生活太苦,我们可以离开,选一个您喜欢的国家,就我们母子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妈,您救救我吧,我太难受了,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我会死的,我会想死的……”
霍舟砚真的太累了。
他并非像外表那样喜欢女人,他甚至很不喜欢跟女人接触,他始终觉得这些女人前一刻再跟你柔情蜜意,下一秒就会像林惠一般。
发癫发狂,六亲不认。
跟女人上床,有那么一段时间神经是欢愉的,身体是欢愉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