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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的办公区有三幢大楼,江酩牵着纪寻往顶层的办公室走,顺便让人事部把纪寻的指纹录了,他给了纪寻和自己同等的权限,让他可以自由出入总裁办公室,所有办公区,甚至会议室,专属电梯也为纪寻服务。

纪寻到公司的第一天,江酩就通过这个方法让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纪寻的地位,彻底杜绝了某些不长眼的人趁着他不注意来刁难纪寻的念头。

江酩的办公室一分为三,有一间休息室,相当于一个小型卧室。

另一间则为游戏体验室,存放着几款ama热销和未上市的游戏,游戏体验设备也是最先进最舒适的。

这中间夹着的才是办公室,办正事用的。

江酩兴致勃勃的牵着纪寻进了体验室,将自己最满意的几部作品展现在他面前,让他挑一款,纪寻对这些电竞网游不太懂,点兵点将点了一款,江酩看了一眼,便打电话给开发部,很快就给纪寻注册了一个满级满装备的号,几乎不用什么操作,在服务区里已经鲜少有对手了,是真正的人民币玩家。

纪寻拿着游戏手柄,还摸不清操作步骤,江酩便坐在沙发上一步一步教他。

直到纪寻上手后,江酩才让他自己发挥。

“那我去处理事情了?”

“好的老公!”纪少爷的注意力全在屏幕上,压根没看江酩一眼。

江酩有些吃味,便静静站在一旁,等着纪寻打完一局后才幽幽开口:“是不是忘了什么?”

纪寻这才想起来,扔了游戏手柄,勾过江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意了吧?”

江酩笑:“满意了。”

“快去工作了!”

“这就去了!”

上满发条的江酩乖乖回办公室处理事务了,公司的事已经堆了一小座山,他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纪少爷对游戏的热情也只有三分钟热度,轻轻松松赢过几局后就没什么成就感了,但这些游戏款式多,他挑得眼花缭乱,干脆关了设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至江酩面前,打了个哈欠说:“我有点困了。”

江酩从成山的事务中抬起头来,语调依旧温柔:“那睡一会儿?”

他站起身牵过纪寻,推开小卧室的门,上面是张单人床,地上并排放着几个憨态可掬的玩偶,纪寻眼睛一亮,跑过去抱起其中一只大熊猫玩偶,玩偶有半个人高,还挺厚实的。

“都是游戏开发的周边”江酩介绍到:“这几款是限量收藏版的,外面已经买不到了,小寻喜欢哪只可以随便挑。”

纪寻把“大熊猫”放回原位后说:“我都很喜欢,放在这边也挺好的。我老公超厉害!”

江酩被夸了自然高兴,可也没忘了纪寻需要休息的事,他给人铺好被子,又加了一层小毯子后,才让纪寻躺床上睡一觉。

纪少爷确实累了,盖了被子就睡过去了。

江酩在身边,他总是很好入眠。

江酩的信息素似乎是纪寻最好的安抚剂,然而信息素的这种作用一般只产生于标记过的ao之间,可纪寻和江酩明明连临时标记都没有咬过,却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效果,医生解释说是纪寻对江酩的心理依赖太过强,以至于产生了这种附加效果。

江酩等人睡着了才轻轻关上门,回到办公室准备继续处理事情,刚一入座,秘书就踩着高跟急匆匆推门进来说:“总裁,有人硬闯上来,他说他是你哥哥?我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秘书刚说完,江樵后脚就跟着夺门而入,后头跟着一群刚下电梯追过来的保安,江酩的脸瞬间阴了下来,他和江樵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样貌上是有三分相似的,底下的人估计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没敢下重手拦,要不然江樵绝对上不了顶楼。

江酩生怕吵到在卧室里睡觉的小寻,只能压着怒意低声与保安道:“愣着干什么?什么人都敢放进来?!赶出去!”

保安得了指令便敢下手了,扯着江樵的手臂就要把他带走,江樵不急反笑,指着江酩骂道:“你今天把我赶出去,明天我就让人把你妈住过的那个屋子改成垃圾场!!!”

江酩立即抬手制止了保安的动作,走近了几步阴深深地问:“你说什么?”

“父亲立了遗嘱,江家所有房产都是我的,包括你母亲住过的那个破房子!我有处置它的权力,你要不要跟我谈谈,关于你母亲住过的旧宅,是要改成垃圾场好呢还是直接拆了呢?”

话音刚落,江樵就被江酩一拳打歪了脸,嘴角划出一线血。

他咧着沾了血的牙齿笑:“你怕了?!哈哈哈哈你终于知道怕了啊江酩!”

江酩握成拳的双手微微发颤,但面上还保持着冷静,他让保安和秘书都出了办公室,而后冷声道:“你要跟我谈判,那换个地方。”

“我就要在这和你谈!”

江樵松了松被保安拽疼的肩膀,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端起一副巡视的架子绕着江酩的办公室走了一圈,语气怪异的夸:“真看不出来啊弟弟,你说你在家里装得老老实实的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想不到在背后却搞了这么大一个公司啊,这一骗骗了好几年呢,你也真能忍得住啊?这一年的利润得有好几个亿吧?我就说呢,你哪来的钱来搞江氏呢?原来是闷声干大事,哦不,是闷声捅刀子才对。”

他踱到一扇门前,就要伸手去开,江酩及时制住了他的手道:“你无非就是为了钱,要多少?”

他对江家财产丝毫兴趣也无,唯独母亲住过的那栋房子,那里面装着他对母亲的思念与回忆,他不能让,也一定要得到手。

他原以为江易山对母亲该有一丝愧疚,原来还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好了。

江樵没有执着于开那扇门,张口开价:“我要你花一个亿把这栋房子买回去。”

那处房子的地价和规格,市场价最高500万。

江酩这才明白他的如意算盘,他反问江樵:“你这是,变相地让我帮你还江家的那些债啊?”他抬手理了理江樵皱掉的领子,阴深深地笑道:“一个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真以为,我不能用别的手段把那栋房子拿到手啊?”

江樵打开江酩的手道:“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我不会给你周旋的时间,今天你不给钱,我明天就让人上门拆房子了,先把那些破画破照片烧了,然后再把种的那些兰花全摔了!全部拿垃圾填上!我说得出做得到,你再有能耐,你能在一天内改变那所房子的处理权在我手上的事实吗?!”他疯癫的笑道:“你不能!!!江酩!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你也不能改变父亲把房子给我的事实!!!你就是一个,爹不疼,没娘爱的小野种!你......!!!”

江酩拎过江樵的领子,对着他的鼻子和眼睛结结实实的打了几拳,打得他鼻血横流,眼圈乌青,江樵如同疯狗一样反抗起来,一边反击一边骂:“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还怕你一个穿鞋的吗?大不了闹得谁都不得安生,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别想好好过日子!”

两兄弟打起来,信息素自然而然的互相冲撞起来,江酩不管是信息素还是体力都远胜江樵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没打几回合,他的领带都没乱,江樵就被打趴在地上,靠着双手双脚支撑着才能爬起来。

江樵就是破罐破摔的要把江酩也拉下自己所处的泥潭之中,不过刚喘了口气就要立即反扑,可他刚要动作,忽然怔住了。

他眼睛的余光扫到江酩身后,那扇原先关着的门开了,门口站着他日夜思念的人。

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低头抬手顾不上疼的把被打肿的眼睛揉了好几遍,确定视线清晰后才敢再往那个位置看。

他清楚的看到,他想念的小寻,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此刻也在看着他。

那目光澄澈平静,就和往日他凝视自己时别无二致。

“小寻?是小寻?是,是我的小寻吗?”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要朝纪寻走过去,江酩也反应过来了,这些动静还是把纪寻吵醒了,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三两步走过去,护在纪寻身前。

江樵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他走到纪寻面前不到三步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转身,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颤着手把自己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了。抬手理了头发抓了被拽歪的领带,努力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不至于那么狼狈后,才转身面对纪寻,他已经顾不上思考别的了,只想把小寻抱进怀里,诉说自己的悔意与思念。

可他走近了刚要开口,纪寻就转身抓起一个半人高的熊猫玩偶,用力的往他脸上怼,江樵一个重心不稳,就被omeg用一个玩偶打倒在地。

江酩楞在一旁。

纪寻指着江樵骂道:“哪来的臭袜子!滚开!”

江樵方才被那么一顿狠揍都没懵,现在却被一句软绵绵的话给骂懵了。

他爬起身,还想说话,纪寻却忽然身体一软,仰面倒了下来。

江樵终于愿意伸手去接了,以往纪寻在他面前病倒,他都没看过一眼。

现在他改了,可他在这样想的时候,江酩已经一把将晕过去的纪寻抱住了。

他的纪寻,被江酩紧紧地,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

门外的保安被老总暴怒的声音吼回了办公室,一进门便被浓烈的信息素呛了一鼻子。众人看见今天被总裁牵进办公室的小美人此刻脸色苍白地倒在老总怀里,而那个自称自己是老总哥哥的lph看着像是刚被暴揍了一顿。

江樵不死心的要把纪寻抢过来,江酩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踹上他的腹部,重新把他踹趴下了。

“把他扔出去!”江酩冲着一众安保人员喊。

保安立即动作,将被踹懵的江樵暴力地拖出了总裁办公室,五个人钳制着这个兴奋莫名的lph,将他扔进电梯,带下了楼。

在门口的秘书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老总低沉慌乱的声音:“去叫医生上来,立刻!!!”

她连忙去照办了。

江酩把纪寻抱回小卧室,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深呼吸以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所以不应该慌乱。

“小寻?小寻...”

他轻轻拍打着纪寻的肩膀,企图让他醒过来.

omeg没能醒转,只皱了皱眉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和以往因为受刺激而产生的晕厥症状不同,江酩的手心渗出冷汗,他捉过手机给梁维打了过去,慌乱地将今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梁维在电话那头听了立刻道:“你开窗透气,两个a的信息素相互夹击,就算是身体健康的o也撑不住啊!”

江酩这才被点醒,他仿佛才恢复了嗅觉一般,终于也闻到了那股呛鼻浓烈的混杂信息素,他撑着发软的腿将办公室里的窗户全打开了,又开了空气净化机。

不一会儿,房间里压抑的味道就淡了许多,效果也立竿见影。

在医生来之前,纪寻自己醒了。

他脸上的潮红褪了下去,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稳许多,江酩这才松了口气。

他担忧的问:“还有哪里难受啊宝贝?”

纪寻眨了几下眼睛,视线恢复清晰后便看见江酩嘴角有一处淡淡的淤青,他拉过江酩的手气呼呼地道:“那只臭袜子,他不是好人!他欺负你!他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纪少爷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所有事情,他原本都睡过去了,却被外面一阵动静硬是给闹醒了,他醒过来,便能分辨出这是争执打闹的声音,便立即跑下床,推开门便看见一个陌生人在欺负老公,原本他是想冲过去帮忙的,可是还未等他动作,老公已经把那个坏人打倒在地了,继而那个人就想靠近自己,表情怪异,像是要哭,纪寻看着他这张莫名熟悉的脸就觉得头疼,是真的疼。

他才不会给这只臭袜子接近自己的机会,也不用老公动手,他自己转身抓起一只“大熊猫”用力往他脸上怼了过去,那人好像也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自己怼倒,他还没来得及得意,身上的不适忽然加剧,屋里的lph信息素如山一般向他压过来,他一口气没喘过来,在把坏人打跑之前,他自己先不争气的晕了。

现在清醒过来,自然立即警惕后怕起来,抓着江酩的手,草木皆兵,只想着要保护他。

江酩看着如此紧张自己的纪寻,心中早已软成一片,他把纪寻搂进怀里安慰着:“没事,我已经把他赶跑了,小寻别怕。”

纪寻哑着嗓子说:“可你被那只臭袜子打了...”

“一点小伤,不疼的。”

“唔...肯定疼的”纪寻头疼的说:“我也有点疼。”

江酩立即紧张起来:“疼?哪儿疼?”

“头疼。”纪少爷靠在江酩心口说:“那只臭袜子,我以前是不是认识?”

江酩僵了僵,问到:“小寻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记不得了。”他抬头看着江酩,小声说:“他和你,有点像,我看着他,恍惚觉得像是看到了你。”

江酩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如实说到:“但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纪寻立刻来了精神:“那我们快点报警把他抓起来吧,他这种行为,是私闯他人住宅,还打了人!是要坐牢的!”

其实真论起来,那主要还是江酩单方面暴打江樵,他嘴上的淤青是身上唯一的伤处,而江樵则惨了一些。

江酩话中带了笑意:“小寻真的想把他抓起来?”

“他不是坏人吗?”纪寻疑惑道:“难道我跟他之前有交情?他是我朋友?他...”

“没有交情!”江酩慌忙的打断了纪寻的猜想,生怕他会因此想起自己与江樵的那些往事。

事实上,不止江酩,纪家人也不愿意让纪寻想起江樵的任何事。这也是纪家到现在都没有对外界公开纪寻平安回来的消息的原因之一。

江酩否认得如此铿锵有力,纪寻信了个彻底,毫无心理负担地说:“那他就应该受到惩罚!找警察解决最好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解气!”

纪少爷这番气话倒是恰好给江酩提了个醒,他现在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拿到那栋房子的房产证,但他可以让江樵暂时动不了这栋房子,把人弄到局子里关个五六天,他和他那个妈可就没有心思再在这上面动心思了。

“好,那就把他关进去几天。”江酩愉快的决定了。

纪少爷这才满意了。

这时秘书带着医生急匆匆地赶到了总裁办公室,纪寻除了人有点乏头有点疼外,倒是没有其余不适,乖乖配合检查和治疗,最后医生给开了一粒抑制剂胶囊,防止他因为信息素刺激而被诱导发情,而后让他好好休息。

趁着医生治疗的空隙,江酩给安保处打了一通电话,得知江樵被保安扣在了保安室还没能离开公司后,他满意的吩咐道:“报警,让警察来,说他私闯他人住宅。后续的事交给警察秉公处理。”

电话打完,江酩心情舒畅了许多,转身准备喂纪寻吃药,可纪少爷已经自己就着温水把那粒胶囊吃下去了,还主动喝光了一杯水。

不打针只吃药,纪少爷表现得就勇敢多了,根本不需要江酩哄。

纪寻看着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江酩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便想中午就把人送回家休息,纪少爷不肯,抱着床上的枕头摇头:“万一那个坏人再回来怎么办呢?”

“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万一他有同伙呢?”纪少爷说:“我在你身边,还能保护你。你看我刚刚,动动手指头就把那个人打倒了!”

江酩低头一笑,没有拆穿纪少爷的小嘚瑟。

其实那哪是纪寻力气大,分明是江樵见到他后懵了,自然是任人摆布了。

他只温柔道:“好吧,那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你先躺床上睡一觉,要是还有不舒服,一定跟我说。”

“嗯。”纪寻把枕头放回原位,自己拉好被子,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江酩的手说:“今天的事情,就不跟爷爷他们说了。”

他怕老公担心自己,把自己晕倒的事情也与家人说了,那么不管是不是江酩的原因,爷爷他们都会责怪老公没照顾好自己的。

他不想老公被骂,所以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才行。

“好,我不说。”

江酩自然明白纪寻是在为自己考虑,他抬手摸了摸纪寻的脸颊,不知道要怎么加倍对他好才算对得起他对自己的这一番真心与用心。

纪寻睡了一觉又吃饱后,下午又开始惬意的打游戏,一直到江酩从工作脱身,他们才一起回的家。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纪寻坐在饭桌前吃着母亲早上就为他熬好的粥,粥文火慢熬熬了一天,果然是更香了。

江酩操心着房子的事,早早回了卧室,给家里开银行的傅止琰打了通电话。

江家的房产被江樵败得只剩下两栋,一栋是他们现在的容身之所,一栋则是江酩母亲的旧宅。

江樵就是把这两栋房子都卖了也还不上银行的债。

所以才打主意到自己身上,妄想狮子大开口,可江酩谋划了数十年之久,无非就是想看他们母子俩落个凄惨下场,他是绝不可能轻易上套掏钱给他们解围的,一个亿,还完债务他们还有五千万可以拿去逍遥自在,江酩就算是为了母亲当年受的委屈也绝不可能让江樵母子后半辈子好过。

他人脉广,银行的路子也是走得通的。

一旦银行判定欠债人没有能力尝还债务,就有没收债务人财产的权利,到时自己再高价将旧宅拍回来,江樵就要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了。

他也不过是使个手段,让这些流程提前一步执行罢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江酩就得到消息,江樵将被拘留十天,他听电话的时候,纪寻就靠在他肩膀上看书,电话里的内容他也听清楚了,纪少爷放下书,抬头与江酩说:“就关十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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