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桑酒根本不能理解温季瓷的逻辑。

他什么意思,是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吗?

她避开温季瓷的视线,把原因归结于他现在混乱的大脑:“你冷静了再跟我说话。”

温季瓷淡淡嗯了一声,抚摸着她的脸:“可我看见你,就没办法冷静了。”

“你能教教我,怎么办吗?”

桑酒呆了呆,目光扫了一圈,找不到可以逃出去的机会。

温季瓷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

像是着了魔,带着不可理喻的疯狂。

她的肌肤细润,唇也软,脸好看得要命,身材也姣好得要命。

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了令他心动的点上。

扣住她,强吻她,裙子被揉得皱巴巴的。

桑酒头痛得厉害,整个人茫然地望着窗外轰隆隆的天空。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桑酒脑袋空白,完全没能接受。

她仿佛被抽去了魂,失魂落魄地由他抱着。冬天快要过去了,身体的温度降至冰点。

温季瓷感觉到桑酒身上冰凉的温度,他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停下了亲吻,收紧了怀抱,将她更用力地拥进了他的手臂中。

抱那么紧,好似下一秒,他就会突然失去她。

束在身后的手,突然失了力道,桑酒挣脱出来,她没忍住,伸出手,抽在温季瓷的脸侧。

声音很响,她使上了十分的力。

温季瓷唇线抿紧,直直地望着她,不还手。

桑酒怔了怔,她想到以前的温季瓷,他哪有这样好的脾气?

想着想着,她的身子一抽一抽,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什么都变了,她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时间倒回到他没有开口的那一瞬间。

泪水啪嗒一声,落在温季瓷的手上,温热的悲伤的。

温季瓷轻轻探出手,想用指腹去擦拭她眼角的泪。

桑酒下意识往后一躲,下一秒,又往前扑过去,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在桑酒面前,温季瓷的感知似乎变迟钝了,他任凭她咬在自己的喉间,没有任何反应。

疼痛蓦地从脖子那钻上来,他没知觉般,还是搂着她。

“桑酒,你打我吧。”温季瓷唇线抿起,“我没后悔。”

不后悔吻她,不后悔表白,不后悔把她这样强制地抱在自己怀里。

温季瓷竟然笑了,这是他头一回这样把真实的自己展露出来,不顾一切。

随她怎么想,反正他喜欢她就行了。

听到这话,桑酒身体僵了僵,咬着他的力道轻了。

她渐渐松开了唇,眼睛里还带着泪光,不敢看他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

桑酒一步步往后退,转身就跑,映衬着窗外的大雨,背影仓皇。

温季瓷站在原地,单指抹了抹唇,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每一眼都是贪恋和渴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犯了什么浑。

明明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现在的情形,那么那么珍视她,最后却用了一种连他都没想到的方式。

伤害她,未经允许地吻她。

屋子里冷得厉害,冷空气四面八方围过来,温季瓷的理智恢复了点。

终于说出口了,她当然没答应,后悔吗?

要她答应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温季瓷想,再憋下去,可能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如果时光倒回,他也会说出相同的话。

桑酒失了神地跑回房间,关了门后,又把门锁上。

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帘密不透风,黑沉沉的夜压得人心慌。

桑酒的大脑太混乱了,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如同一张网般困住了她,理不出一条完整的思绪。

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试图睡过去,仿佛要从一个噩梦里惊醒。

怎么会这样?

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那个温季瓷了。

他张扬、肆意、孤注一掷……完全不管后果,也没有问过她的想法。

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去思考,自己对温季瓷是什么想法。

平静的生活打破了,原本在努力萌芽的情感,被他生生掐灭了。

如果爸妈知道了会怎么办?她会失去这个家吗?

桑酒太害怕了,刚开始住进温家时,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又来了。

她用了几年的时间,终于确信这是自己不会离开的地方,但这一切又在今晚被毁掉了。

被子里没有新鲜空气,桑酒闷在里面。

窒息的感觉涌上来,她透出头,喉咙里都是丝丝的滞闷感。

她做不到麻痹自己,也不能自欺欺人去忘掉。

因为今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桑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下了床,拉开窗帘,天已经亮了。

她拿出行李箱,只收拾了简单的衣物。

衣服一件一件地折叠,和温季瓷关联的回忆,一幕幕地闪回过桑酒的眼前。

“三年不见,连哥哥都不会叫了?”

“她不会是我的妹妹。”

“这么多年,如你所愿,我被你逼疯了。”

“……”

桑酒咬了咬唇,得知了温季瓷的真正想法后,种种回忆,越想起来,就越觉得难受。

她的心里不舒服,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也痒痒的。

但问自己到底为什么难受,说不清道不明。

桑酒拉起行李箱,打开房门的时候,动作很轻。

客厅里没有人,温季瓷不在那里,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一路很顺利。

走的时候,桑酒回头,看了一眼琴水湾的别墅。

清晨很安静,温季瓷没出来,他还留在那,只不过,自己得先离开一阵了。

桑酒没有搬回以前那套复式公寓里,温家名下的房子,她都不想住。

她知道,只要温季瓷想过来,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

但她的思绪太乱了,她暂时不想见到温季瓷。

桑酒给楼月打了电话:“我能住到你家吗?”

饶是桑酒已经竭力抑制情绪了,相处多年的楼月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你要离家出走?”

桑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到借口。

她要怎么说?哥哥昨晚跟她表白了?温季瓷这么多年不恋爱,都跟她有关。

桑酒明白,她的生活和从前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永远都不能提起的秘密。

桑酒心跳飞快,努力冷静下来,什么都没解释:“我只是暂时想从家里搬出来。”

“有人欺负你了?”楼月试探着开口,“那个人……是你哥哥吗?”

温家这对兄妹,常年争吵已经不是秘密了。

楼月作为多年好友,在桑酒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她对温季瓷的态度。他们的关系只在最近有所缓和,但是昨晚……

即便桑酒的情绪不对,楼月也不会怀疑什么。

“闹了点不愉快。”桑酒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掀了过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啊,小酒你别怕。”楼月拍拍胸脯保证,“你就住在我这里,我命都豁出去,也不会放你哥进来。”

她没有多问,桑酒松了口气。

温季瓷一晚没睡,他知道桑酒出门,也知道她从家里搬走了,但他没有阻拦。

昨晚的事情让桑酒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强行把她留下,只会徒增反感。

那么,只要给桑酒时间,让她消化就可以了。

不管她同不同意,这一步,他是迈出去了,他也会追她到底。

楼月带着桑酒去了市中心一套顶层的公寓,她平时都和楼家人住一块,这套房子没人住。

知道桑酒离家出走的消息,楼月多少能猜出事情的严重性,她也收拾了一番,拉着几个行李箱,跟桑酒一起住。

房子有专人打扫,东西一应俱全。

楼月也不知从哪来了兴致,在超市里买了好多食材,决定自己亲自下厨,给桑酒接风洗尘。

桑酒知道网瘾少女楼月从没干过家务活,只能跟着她进了厨房。

于是事态演变成了,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轮番在炸厨房。

“有你这么切菜的吗?就不怕伤手?”

“哎呀,这油怎么到处乱溅啊!”

“谁又往里加盐了,我刚刚已经放过了,怎么这么咸!咸死我了!”

她们折腾了一番后,执手相看泪眼,还是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跟着楼月这么一闹腾,桑酒总算是把昨晚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她坐在桌前,感觉身子都轻快了不少。

大概是化痛苦为食欲,桑酒大脑闭塞,充耳不闻,埋头让自己沉浸在食物的海洋中。

如果吃一顿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吃两顿。

楼月摸了摸肚子,吃饱了后开始抱怨:“冬天就不应该点披萨,没放一会就冷了。”

楼月看了看桑酒,拦住了她想要继续吃的念头:“别吃多啊,你的偶像包袱还在吗?”

吃完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富贵闲人楼月很快就找到了娱乐活动,她安利了无数游戏,桑酒都兴趣缺缺,最后她们决定去看场午夜场电影。

桑酒最近的热度有点高,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在楼月的指导下,桑酒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在影片开场后,借着黑暗,她们才溜进了影院。

明明是喜剧爱情片,周围的人都在笑,桑酒还是笑不出来。

一安静下来,念头就会到处乱飞,什么不该想的事不该想的人,都一股脑出现了。

她都已经想把温季瓷从脑海中赶走了,但是大屏幕里,男主角的脸变成了温季瓷的五官。

故事是从“我这么爱你你却爱上一个傻逼”开始的。

男主终于意识到他最喜欢的人其实是女主,像所有大团圆电影的结局那样,拥抱亲吻一连套……

亲密镜头不合时宜地出现,桑酒干脆闭上了眼睛。

什么也不想看。

是她记忆太好了?还是对某些事印象太深刻了?

桑酒甩甩脑袋,这些都是温季瓷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才没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迟早都得忘。

反正不要刻意去想,总有一天能忘得一干二净。

桑酒在楼月家里住了几天,心情平复了不少。

她每天看肥皂剧,看娱乐八卦,用无聊的事情把自己的大脑填满,总算没有再想起那晚。

打破平静的,是经纪人欣姐的一通电话:“桑酒,今天下午有广告拍摄,你没忘吧。”

行程在上个月就定下了,欣姐开口:“我已经让司机去你家接你了。”

“我现在不住琴水湾。”桑酒报了个地址,“你们来这找我。”

欣姐似乎并没感到讶异,她应了声:“到了以后就打电话给你。”

下午的广告在大楼的摄影棚里拍摄,桑酒坐在化妆间里,化妆师给她细细地化着妆。

桑酒眼神涣散地看着化妆镜,长时间没工作,她有些找不到状态。

欣姐很关照她:“最近没休息好吗?”

桑酒想否认,思忖一下,给自己找了理由:“没什么,就是有点失眠。”

化妆结束,桑酒全身打扮好了,但没了精气神,整个人精致却有些空洞,被带着去了摄影棚。

复古主题的口红广告。

这次广告方要求营造一种典雅复古的氛围,现场的设计颇具年代感,连桑酒的妆容也是港风。

拍摄现场,导演放了一首九十年代的歌曲作为背景音乐,王菲的《矜持》。现场安静,歌声直抵人心。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几乎是第一句歌词响起的瞬间,桑酒的心神就已经乱了。

也许是这首歌扰乱了桑酒的思绪,也许是大脑没被大量无意义的信息充满,她的眼前竟然又浮现起了温季瓷的脸。

只要有一个念头产生,剩下的回忆便会跟着无孔不入。

――我疯了才会肖想我妹妹。

温季瓷的声音熟稔于心,已经听过了那么多遍,但那天晚上,他的话和以前截然不同。

桑酒的手开始颤抖,手中的口红快要拿不住了。

她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逃避了那么多天,终究只是逃避。事情始终没有解决。

导演看出了桑酒不在状态,皱了皱眉。

“卡。”

欣姐见状,让助理给桑酒倒杯水,缓和下她的情绪。然后,欣姐离开了摄影棚,给温季瓷打了一个电话。“温总,桑酒今天状态不佳。”

温季瓷先前已经跟欣姐交代过,桑酒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可以找他解决。

虽然欣姐并不知道桑酒经历了什么影响情绪的事情,但是她会认真按照温季瓷的话去做。

电话那头,温季瓷眉头紧锁,他按了按眉心:“你跟导演那边说好,给桑酒留出充分的时间。”

“如果占用了摄影棚的时间,温氏来出这笔钱。”

欣姐连连答应,自己会去和工作人员们沟通,确保桑酒在拍摄现场的气氛足够好,不会令她产生紧张。

温季瓷挂了电话,让孟特助和高秘书调整了下午的行程。

“下午的工作推掉,重新安排下时间。”

坐在车里,温季瓷打着方向盘,一边注意前面的路况,一边思绪翻滚。几天没有见过桑酒了,他很想她。

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有时候会有点后悔,可这些天冷静下来后,温季瓷越来越觉得,他那晚做得没错。

就算她觉得他疯了,那又怎么样?

想要吻她,想要抱她,甚至想要做更多她不允许的事。

当然,再复杂的思绪,最后都会归为一句。

他都已经出手了,怎么可能会停。

温季瓷走进摄影棚的时候,桑酒还在拍摄。

欣姐看见他来,准备把这事告诉桑酒,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温季瓷很低调地走到了一个角落,不在桑酒的视线范围。

拍摄间隙,化妆师给桑酒补妆。

长又直的黑发卷了起来,多了一丝风情,却不减身上少女的灵动。

衣服上系了一根腰带,桑酒的腰很细,仿佛他掐一下就会断。

温季瓷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腹,触感似乎还在那。

她好像变瘦了,睡得也不是很好,偶尔休息几分钟,只会恍惚走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会想到他吗?

她会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做过的事吗?也可能一直不去想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桑酒也不笑,她只对着镜头笑。

镜头一收,摄影师不拍了,她脸上的笑就收了。

温季瓷觉得她离他很远,经过那天晚上,好像比以前更远了。

没关系,那他就一步步再走回去。

要是她觉得他流氓的话,那继续做个流氓也没什么不好。

桑酒的状态太差了,短短一支广告,拍了整个下午。收工的时候,工作人员们都精神怏怏,神情懈怠。

背景音乐忘了关,还在播放《矜持》。

桑酒看到了角落里的温季瓷,他已经走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上。

音乐在响:“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你终于在意在我的房间里。”

不再是少年时莽莽撞撞的初遇,不再是咬破他唇的仓皇而逃,也不再是雨夜里的疯狂而执拗的告白。是现在,摄影棚的人来来去去,他们一个站在中央,一个留在角落。

距离遥远,人也遥远。

在音乐关掉的前一秒,落进桑酒耳中的最后一句。

“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怀里。”

歌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寂静。

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眼,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她。

桑酒走到哪里,温季瓷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他坚持了多年的理智早就被烧空到一干二净。

长久以来的绮念燃起来是燎原的火,眼底的欲望再也不需要遮掩。

贪婪且直白地望着她,像是在告诉她。

他执迷,却不悔。

桑酒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她无法知道温季瓷会做什么,但这里人多,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说。

她往门口跑过去,沿途差点撞到人,还好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温季瓷跟上去,走廊里空气冷清清。

天气冷,刚下工,人也没几个,都在忙自己的事。

桑酒就算反应再急,哪里比得上温季瓷快。

桑酒的手从背后给人抓住,她挣脱几下,他力道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温季瓷轻轻拽着桑酒,在走廊里一间间地看,找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带她进去。

他的脚一勾,房门关上,另一只手扭住锁扣,把他们两人锁在了里面。

温季瓷的背抵着门,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桑酒没法离开。

狭小空间里,他眼神很淡,灯光大亮,给那冷情的脸晕上柔和的色调,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直白又干脆。

桑酒看了眼门:“会有人来的。”

温季瓷不理睬她的话,只顾着自己开口:“听哥哥说几句话,行不行?”

眼里的偏执没刚才那么深,他放轻了语调,声音温和,他在哄她。

但桑酒仍是绷紧了,这几日对待一切都漠然的她,在看见温季瓷的那一瞬间,全部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看他,移开了眼。

桑酒警惕得很,整个人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浑身都带了刺:“你来干什么?”

温季瓷垂眸,微倾身,对上桑酒的眼睛:“哥哥是来道歉的。”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没有半点禽兽的模样。

可能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桑酒僵硬的身子放软,也没以前那么委屈了。

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错了?”

冷静了这么几天,再气恼的情绪都能平息下来。

“嗯,哥哥知道错了。”温季瓷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他的态度挺诚恳的,桑酒放松了点,戒心也低了。

好吧,如果温季瓷开口,愿意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那她就可以忘掉那些事,也不跟他计较了。

桑酒决定给温季瓷一个台阶:“那你说说看,你哪错了。”

温季瓷想了想,突然有了别的心思,他勾了勾唇,开始认真给桑酒细数他的过错。

“哥哥不该抱你。”

“不应该这么快动手动脚。”

“哦还有……不该没有经过你允许,就主动亲你。”

这都哪跟哪啊,桑酒越听越糊涂,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快要被温季瓷绕进去了。

她的耳尖红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重复的事。好不容易忘掉的场景,又在他的提醒下,清晰地闪过眼前。

温季瓷跟那晚比起来,温柔多了,也许是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丢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么有侵略感了。

桑酒丧失戒备的时候,就容易让人找到可趁之机。

温季瓷靠近桑酒,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多情又寡冷的桃花眼直直地看她:“哥哥都已经道过歉了。”

眼神暧昧,语气里带了几分笑。

“所以现在,哥哥可以追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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