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我离他那么远都吓傻了。”大胡子也是很同情的说着。
华如歌摆了摆手道：“是小弟自己不争气，枉活了这么多年。”
“谁见了这种场景也会怕的，你能周旋那么久已经很不错了，换做我们估计当场就吓得不会说话了。”孙源笑着安慰她。
“是啊，我们给你摆酒压压惊，去我那。”大胡子走过来揽住华如歌的肩膀。
华如歌摇了下头道：“小弟如今仍心有余悸，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恐怕要枉费诸位的一番好意了。”
“没事儿，咱们兄弟几个在一起还能出什么事，听哥哥的没错。”大胡子说着便将华如歌拉着出门去了。
华如歌见人家这么热情也只得跟着走了。
几人开始喝酒之后，她听着道：“今天那疯老头有没有再出现呀？”
“没有，听管事的说是让幻海宗的宗主给关起来了。”孙源道。
华如歌舒了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多了。”
“我还听管事的说，那疯老头回到幻海宗就一口咬定他找到了偷他宝贝的人，就在我们附近，你说怪不怪？”
旁边人接道：“我看他是疯的不轻，就他那手段，整个东部疆域有几个人能近他的身，更别提偷他东西了？”
“可不是么。”孙源附和。
“我今天听一个幻海宗的伤员说，这个疯老头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只有三百多岁而已，只是因为天分极高这才被前任幻海宗宗主收为弟子。”
“这疯老头也的确是争气，实力在短短二百年间便已然能够独当一面，幻海宗宗主一度想要将宗主之位传给他，可因他桀骜不驯，屡次行事不顾后果才放弃这个念头。”
“就在八十年前，这老头下山历练之后回来就突然神志不清而且实力大涨，宗门就怀疑他修炼了邪功，最后将他关了一阵子，发现他疯的越来越厉害，但实力也越来越强。”
“近些年来他经常能从关他的地方跑出来，幻海宗发现关不住他了就只能放出来了，只不过有幻海宗宗主在他平常也不乱来，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
华如歌想了一下，问：“你是说他只有最近这些日子才出来伤人？”
“是的，最近可能是疯的更加厉害了，就说有人偷了他的功法，拦都拦不住。”那人又道。
华如歌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真的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才来的，这人幸亏是疯了，不然肯定能在这些人中把她找出来。
“算了兄弟，咱们不想这些不开心吧，我跟你说这次战役咱们大挫天海的锐气，杀了他们的一个兽王，咱们距离胜利不远了。”大胡子又道。
华如歌再度眯了下眼睛，这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之后她又仔细的问了一下，但这些人知之甚少，花边消息说了不少，却基本没什么有用的。
到了深夜之后，华如歌喝了一些酒便回到了房间，回去之前她注意了一下拓跋睿的房间，发现炼丹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拓跋睿撤了结界在修炼。
平常他都是开了结界让人探查不到的，现在撤掉华如歌便嗅到了苗头，他这是要开始了。
于是她并没有打扰，只是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拓跋睿一直在房间中修炼，如今很快要突破苦海境第二重，他正在全神贯注的运功，尽量避免表露出道韵的痕迹。
到了半夜的时候灵气便朝着他聚拢而去，只是此刻还比较稀薄，和炼丹造成的效果差不多，所以并未有人注意。
华如歌坐在桌边用手撑头，神念感知着对面的气息，这是拓跋睿突破的关键时刻，如果被打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要在这护法。
那边灵气越聚越多，到了天开始放亮的时候还没有消散，华如歌便知道他这是笃定自己可以突破了，如果只是试探现在灵力早该消退了。
因为大战已然告一段落，丹师和药师们最近都比较轻松，一早便觉得周围灵气密集了起来，于是自然就对拓跋睿的房间多了几分关注。
只是看气息他们能肯定拓跋睿要突破苦海境第二重，这个修为在神祗疆域并不算高，所以他们起初并不在意，然而到了下午的时候人们便觉得有些不对了。
因为拓跋睿从昨夜开始积蓄力量，到了现在已经整整一天，积蓄的灵气已经将整个房间外面看起来白蒙蒙的一片，而力量也早早超出了突破苦海境所需要的。
奇怪之下人们纷纷走出门来看，华如歌知道这才是关键时刻，于是也走了出来，就站在最靠前的位置，保证没有人能近他身。
这样的积蓄灵力又持续了一个晚上，周遭灵气已经将整个驻地围成白茫茫的一片，灵气已经浓郁到吸一口便有疗伤作用的程度了。
然而拓跋睿还是没有停下来，眼看着周围的灵力越聚越多。
这动静先是轰动了他们驻地，之后附近的强者也感觉到了，纷纷飞上天空查看。
“仅仅是苦海第一重境的实力，居然可以聚拢如此庞大的灵力，此子天赋这世间少有啊。”天空中有强者开始议论。
“是啊，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再看看，如果突破成功还好，一旦被这些灵气反噬，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天之间，已经有来自各大势力的不少强者在关注这一侧，还有人在这磅礴恐怖的灵气中发现了丝丝道韵的力量。
于是更为震惊。
到了这一天黄昏，灵力聚集这才结束，大量大量的灵气开始涌入房间，同时房间中拓跋睿的气息也开始飞速提升。
华如歌在一边看着都咽了下口水，她是那种体质逆天的，再加上修炼霸道的灭世天经，每每突破都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来。
但是她的动静比起拓跋睿来不止差了一星半点，所以她基本能肯定这是拓跋睿故意的，他可能根本就用不到这么多灵力，只是为了制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