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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可可冷笑:“心里没有鬼…..何必急着逃?而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担心见到她,怕是她不敢见到我和小雪才对!”
俞成瑾叹了口气,软下口吻:“这件事的确是佳佳千错万错在先。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她虽然骄纵跋扈,但骨子里不是恶毒的人。一共才给了那三个混蛋几千块钱,怎么可能让他们对章小雪做那种事?
我知道现在再说这些也是刺激你的愤怒,但我是佳佳的哥哥,她就是杀人了,我也是她哥哥。
请你体谅作为家人的心情,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放得下。”
“呵,放得下是么?”颜可可冷笑着挑起干裂的唇:“那好,我要什么补偿你都会给?”
“当然,不过除了钱以外。”俞成瑾报以同样诡异的笑容:“因为钱我们已经赔偿过了,受害人是章小雪,不是你。”
“那如果我要你呢?”颜可可笑得依然坚稳,她知道自己很漂亮,饶是落得满身的狼狈,笑起来依然很漂亮。
“要我?”
“对,我没有家,没有房子。你带我去酒店吧。”颜可可把自己的一只手轻佻地搭在俞成瑾的脖子上。身体轻轻袭上男人宽阔的胸肌,两人的心跳摩擦着衣料,一起一伏。
俞成瑾真的把她带去了隔壁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刺目耀眼。颜可可大大方方地挽着男人的手臂,睥睨骄傲地眼神扫过大堂经理和服务人员,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对她这个奇奇怪怪的漂亮女孩印象深刻。
俞成瑾在前台check-in后,颜可可跟着他走进电梯,停靠在十八楼街景豪华大床房。推开门,酒店房间里固有的那种清洁膏的气息扑面而来。
颜可可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住过酒店了。
门啪嚓一声被她推上,俞成瑾近一米九的身高竟然被她小小的力气一把推到在大床上。
柔软的床铺散发着白日阳光里的味道,一个人的体重压进去一拳深的凹陷,如果是两个人的体重……颜可可扑了上去,突然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
俞成瑾怔怔的看着她,然后扶着她的腰,按住她颤抖的手:“你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么?”
他径自从床上撑起身来,一双眸子盯住颜可可的恨意,嘴角轻笑:“在我面前主动脱衣服的女人不计其数。你还是第一个脱得这么咬牙切齿的,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不这样做,怎么才能让你记我一辈子?”颜可可笑着说,唇角的干涸骤然开裂,新鲜的腥咸慢慢沁出。
俞成瑾伸出手,替她轻轻拂去。
“先去洗个澡吧,你这肮脏狼狈的样子,我没有半点兴趣。”俞成瑾起身下地,靠着床前点了一根烟。
颜可可拉起自己的衣衫,赤着脚恍惚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脸上有刀刺过的血痕,唇上有撕裂撞破的红肿,肩膀上乌青一块块,手肘被摔在地上的时候蹭破了。还有那——黏着干涸血浆的双腿。
颜可可,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的!
不是说过要爱惜么?不是说过要珍惜这得来不易的重生,漂亮健康的身体么?她开大花洒的水流,热水浇灌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大大小小的伤口砰砰作痛。
她蹲在角落里哭,哭得再大声也没关系。
终于完成了宣泄,颜可可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站了起来。
她可以偶尔脆弱,但她依然是那个睚眦必报的呛口小辣椒——冷漠无情的人,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付出代价!
围着干净的浴巾,颜可可在镜子里摆好了最妩媚的笑意。她推门走出去,却没有看到俞成瑾的人。
门后窗帘后甚至柜子里,颜可可像个躲猫猫的小孩子,一一翻遍。甚至还想把床底下翻开,后来想想,除非俞成瑾自己把自己碎尸了才能塞进去。
她有点失落又有点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逃了?切,也是个孬种。
颜可可又饿又累又空虚,也不管这样的星级酒店里的泡面是不是比便利店贵上十几倍。反正check–in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份证。
她用电水壶烧水,拆开陈列在玻璃橱柜里的泡面桶,又从小冰箱里抽出一罐可乐,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冰凉的感觉浇遍全身,终于觉得人也冷静了下来。
她坐在床上等水烧开,等着等着却等来了门卡滴滴的一声。
俞成瑾回来了。
他居然还敢回来,果然是不舍得到嘴的肥肉么?颜可可想着,冲他飞起一个妩媚的笑,结果一不小心牵动了脸颊上的那个小伤口,表情变得有点僵硬而抽搐。
“不要卖笑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团从地板上扫出来的烂头发。”俞成瑾的讽刺也很新鲜,但画面感很强。颜可可虽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大脑已经不受抑制地开始想象那团扫出来的头发是有多肮脏多狼狈。
俞成瑾瞄了一眼桌上的泡面,伸手就给推到地上的垃圾桶里了:“不要吃泡面,没有营养。”
颜可可这才看到他手里抱了好些东西,一一被放在床上桌上。
“我买了港式花粥回来,还有一盒卤味鸭腿肉。”俞成瑾把食物摊在颜可可面前:“随便吃一点吧。”
花粥里漂浮着牛肉榨菜和卤蛋,热腾腾的气息打败了颜可可最后一丝矜持。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汤匙和筷子,这么一抬手,压在胸前的浴巾稍微掉了一个角——
俞成瑾叹了口气,像拎小动物一样把她拎了起来:“先把衣服穿上。”
颜可可倔强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俞成瑾从袋子里倒出一些新买的简单睡衣裤,拆开纯棉的小背心不由分说地套在颜可可的头上。他拎起她的两条胳膊,就像在照顾小婴孩一样,一股脑给她穿了进去。
俞成瑾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比楚天越还差劲,扯得颜可可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一样。
纯白的小背心随着少女丰盈的体态一起一伏,颜可可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盯着俞成瑾看。
此时浴巾围在颜可可腿上,像一条长长的裙子。
俞成瑾皱了皱眉,深凹的眼眶牵起一丝莫可名状的无奈。他把一条圆点点的崭新小底裤丢在颜可可身上。背过身的一刹那,目光还是扫上了女孩身下坐过的床单——
一点点殷红让他心起涟漪。
“你在生理期?”男人挑唇问:“我去帮你买卫生棉。”
“不用……”颜可可径自穿好,又拿起那件格子长睡裤套上。这酒店离医院不远,应该是男人从附近的医院超市买来的吧。看起来都是大妈款,但有的穿总比没有强。
“只是撞伤了而已。”她若无其事地爬回到餐桌前吃饭。
俞成瑾突然像触电一样,他做了多年律师,见过无数危机与紧张的局面,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神惶恐。
回想起下午在医院里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把小狮子一样的女孩从俞佳身上推开。然后就只看到她挣扎着从跨倒的铁架子上爬起来……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糟蹋你自己么?”俞成瑾一步跨过去,扯下女孩口中的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