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苏素锦也感觉到青儿疑惑是眼神,不由得笑了,这个丫头,不仅稳重,还极其聪明,知道什么东西应该问,什么东西不应该问,就像是这种时候,苏素锦不说要做什么,即便是青儿怎么疑惑,她也不会问的。
“恕奴婢多嘴,小姐这么晚了,要檀香木做什么?”
苏素锦轻轻地喝了口粥,黏黏的,烫烫的,软软的,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许久了,当真是许久了,再没有喝到乳母熬的粥了。
“是啊,若是想要做梳子,明日奴婢去刻好便是,今天晚上拿来做什么?且这天日也不早了,小姐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的好。”
乳母看了看天色,平日里小姐这个时候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虽然有时候会看些书,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睡着了的,因为每日清晨都必须去给苏老夫人行早礼,去晚了可是要被骂的。
且老人睡眠少,所以苏老夫人一向起的早,可苦了小姐等一众晚辈。
“不碍事,明日同哥哥约好去看望主母,所以得提前准备些东西,可不能空着手去吧。”
苏素锦头也没抬,直接将碗里最后一口粥放入了口中,看得乳母一阵惊讶,小姐的胃口向来小,以前大抵是喝不完一碗粥的,而现在,小姐是参加完寿宴回来的,以小姐的性子,肯定是要吃些东西的。
所以苏素锦今日喝完这一碗粥实在是让乳母惊讶了一番,而且苏素锦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吃饱一样。
“明日去看主母?这当真是极好的,小姐想要用檀香木做什么呢?”
苏素锦微微一笑,她对主母的印象不多,但是她还是记得,主母十分喜爱檀香木做的东西,而上辈子的苏素锦为了讨好秦黎,有一段时间专门去学习了雕刻,虽然秦黎并没有多上心。
因祸得福,这个时候,可以用檀香木做一个小玩意送给主母,以主母的性子,就算不是特别喜欢,也一定不会讨厌。
说起主母,当真是大北王朝的一个奇女子。
主母原本是大北王朝最受宠爱的公主,因为在科举之时见到了苏太师一眼,对那个时候穷酸书生的苏太师一见钟情,有些时候一眼足以毁掉一生,说的大抵就是主母这样的人吧。
主母自小便被先皇宠在怀里,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什么,便直直的告诉先皇,她要嫁于苏太师。
却未想过,先皇发怒了,也是,自己最宠爱的公主,现在却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一个地位低下的男人,实在是尤为让他气愤。
其实那个时候,苏老将军已经是威名赫赫了,但是先皇也并未放在眼中,所以,在他心中,这个男人是怎么也配不上自己心爱的小公主的。
主母是一个敢爱却也敢做之人,其实,大抵也是先皇给予的宠爱超于常人太多,所以造成了主母过于放肆的做法。
主母开始绝食,以此来威胁先皇,先皇确确实实是舍不得这个小公主受苦,便告诉主母,若是嫁给苏太师,便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再认他这个父皇。
主母那个时候以为先皇说的只是一个玩笑,以先皇对她的喜爱,绝对不可能真的不见她,于是主母便嫁了。
却不想,苏太师并不爱她。
苏太师原本便有喜欢的人,这个人便是三姨娘,虽然三姨娘为人并不是很让人喜欢,但是,她同苏太师是发小,感情这种事情,当真是要看两情相悦的。但主母一向是一个执着的人,直到替苏太师生下两个孩子之后,主母发现自己错了。
苏太师不喜欢她,真的是不喜欢她,而且是无论如何都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喜欢她。
主母想回家,她于苏府而言,真的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她想会皇宫,回到那个无比宠她的先皇身边,可是,先皇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言,真的不见她了
故事的最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主母喜爱待在祠堂,不管府中任何事情,苏太师也不去打扰她,府中一切交给了三姨娘,三姨娘自得其乐,听起来似乎就是一个无比美好的结局。
可是世人似乎都忘了,如今这个青灯古佛前的冷面女人,其实是当年先皇充入骨子的公主。
若不是因为喜欢上了苏太师,若不是因为被先皇宠得无法无天,现在的主母,应该还是那个被世人艳羡的女子吧。
可其实在苏素锦眼中,先皇还是很在乎主母的,如若不然,苏太师凭什么一飞冲天成为了太师,简直是笑话。
“这个稍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乳母,我……”
苏素锦满脸委屈的抬头,看得乳母一阵呆愣,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姐可是吃坏了肚子,哎呀,都怪我,明明知道小姐今日是参加了寿宴才回来的,结果还给小姐盛了这么多。”
乳母的话让苏素锦黑了脸,乳母这句话让她怎么回答呀,自己现在,到底是有多么能吃呀。
“乳母,其实,我还饿着,能再盛一碗吗,我还想吃点糕点,绿豆糕还有吗,有的话也拿些过来吧。”
苏素锦一脸期待的表情着实让乳母呆愣了,小姐自小便不能多吃东西,现在怎生得这么能吃呀。
“小姐头晕吗,你不能吃这么多东西的,过会儿头晕可怎么好呀。”
乳母直接便拒绝了苏素锦,即便是苏素锦似乎是真的饿了也不行,自家小姐向来吃多了就头晕的,可不能惯着。
“乳母,我饿。”
苏素锦满脸的委屈让乳母于心不忍。
“那我去再盛些过来,但是小姐若是吃不下便不要撑着。”
苏素锦极其虔诚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无奈,自己在怀孕期间,是真的很能吃,而现在,苏素锦发现自己就是怀孕时期的体制,可是为什么,明明身体还是小时候那个身体呀。
乳母叹了口气,便缓缓的走了出去,苏素锦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