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说不通了，那为何苏晴儿要致你们为死地？”
小曲的话让苏素锦和其他在场的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苏晴儿要致她们为死地？
不对不对，若是致她和主母为死地她倒是能想得通，但是，这个人若是苏老夫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通了。
苏老夫人自小便偏爱苏晴儿，觉得苏晴儿聪明，不像是苏素锦一般，蠢笨得根本教不通，所以，苏老夫人对苏晴儿，倒是情深义重得狠。
若是下手，第一个也不会是苏老夫人，且也不可能是苏老夫人。
“你说谎，晴儿不可能……不可能致我为死地，且……且你倒是说说，为何是晴儿所为？”
苏老夫人虚弱的声音微颤，苏素锦知道苏老夫人根本不能接受，就算是苏素锦，也是无法接受的。
“对，不可能是晴儿，老婆子对苏晴儿一向是好的，即便是庶女，老婆子也是让她过上了嫡女的生活，这不可能。”
苏老将军也是不相信的，他也知道，其实苏老夫人向来是偏爱苏晴儿的，而且，为了苏素锦，苏老夫人还准备立三姨娘为平妻，所以……这绝对不可能。
“老头儿，为何不听听小曲姑娘怎么说，苏晴儿……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小就爱欺负素素，现在……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苏陌倒是平和至极，苏晴儿的品性，他还是清楚的，因为仗着苏太师和苏老夫人的宠爱，对苏素锦做了什么样子的事情，他都是不想说的。
还记得有一日去寻苏素锦，见着苏素锦的吃食，居然连下人都是不如的，而苏素锦却让不要声张，说若是惹怒了三姨娘和苏晴儿，自己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苏家唯一的嫡女，因为在苏府过得像一个奴隶，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护着，他不能常年待在苏府，苏老将军也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所以，他不能让苏素锦的生活过得更加差劲，所以……他忍了。
而苏晴儿，一个庶女罢了，却因着苏素锦是良善之辈，所以不止的欺辱苏素锦，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说，若是他走了这些人更加丧心病狂，他的妹妹要怎么办。
主母待在祠堂，对他们俩，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所以，苏素锦只能靠自己活着。
而即便是这样，苏素锦也是温和至极的，她很能忍受自己当前的生活，而现在，苏素锦变得这样的聪慧，向来，是忍无可忍了吧。
所以对于苏晴儿，苏陌没有一点点的好感，连着对苏老夫人的好感也是没有多少的。
所以在苏老夫人躺在这里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心疼，他只是心酸，这样对苏老将军，该是怎么样的打击。
“陌儿……”
苏老夫人虚弱的叫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孙子开始对自己有了隔阂，以往，分明不是这样的。
“小曲姑娘，你继续。”
苏陌并没有回答苏老夫人，只是继续看着小曲，小曲点了点头，继续的说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这款手链，确定是苏晴儿给老夫人的？”
苏素锦点了点头，她亲眼见过，因为这款珠子十分的红艳，见过的人，应当是忘不掉的吧，而且，苏晴儿还专程的炫耀过的。
“是……”
苏素锦明显感觉苏老夫人的气更虚了些，看小曲的模样，问题，应该在这款珠子身上，所以……老夫人其实也明白了这个问题。
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孙女，居然会这样害自己。
“这款珠子，原名鸡母珠，其毒性，不知道多过砒霜多少倍，若是常年接触人的皮肤，便是会日日的吸入其毒性，一日日的沉淀，便是会成为苏老夫人这种模样。”
小曲顿了顿，又继续的说着。
“其实鸡母珠也没有这么快发作，不过，老夫人本就年纪大了，且……”
小曲犹豫了，苏素锦疑惑的看着小曲。
“且什么？”
“且……老夫人，被人下了蛊，此蛊，倒是极为少见。”
鸡母珠？蛊？这些字眼苏素锦发誓，当真是没有听过的，所以……果真是西域的东西？
苏素锦心中一紧，苏晴儿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这鸡母珠，可常见？”
“不常见，即便是西域，也是极少见到的，不过药理世家倒是多不胜数，不过此物极其凶险，所以……按理说，是不会随随便便流传出去的，刚刚二小姐说，此物是苏太师赠与苏晴儿的？那可就难以想象了。”
苏素锦眼睛一眯，此物，绝对不会是苏太师给苏晴儿，而苏晴儿，确实是同皇后联手了，这些东西，怕是皇后给苏晴儿的。
不过，为何要对苏老夫人下手，十几年前的事情，只与主母有光，若是下毒，也应该是对主母下手，或者是苏素锦，怎么……会是苏老夫人呢？
“老婆子，你顺顺气，苏晴儿就是一个杂种，你不必为了她生气，本就是无情的庶女，真不知道你宠她什么。”
苏老将军这句话其实并没有起到任何要的作用，苏素锦回头，苏老夫人浑身颤抖，眼睛里，还留下了极其悲惨的泪水。
苏素锦心中一酸，也是，被自己所爱之人欺骗陷害，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很好的。
“怎么……这么会是……怎么会是晴儿呢？”
苏老夫人声音虚弱且颤微着，苏素锦看着平日里被人敬重的苏老夫人，此时变成了一个即将踏入死亡的老妇人，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
“小曲姑娘，可还有救？”
苏陌缓缓的开口，在这屋子里的人，除了久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只有这个所谓的嫡子显得过于沉稳了些。
大抵说不上是沉稳，应当是不在乎吧，他对这个所谓的祖母，带着恨意。
“救？这些鸡母珠在老夫人身上已经一月有余了吧，且这蛊，也是有了几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救，更何况，即便是救，我也是不会插手的，我说过，不会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