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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枫的“宽容大度、不计前嫌”,紫苏连着唏嘘感叹了好几日,这不,又开始了。“姑娘,我在被王爷买来之前,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权势滔天的倨王爷如何仗势欺人、残害忠良的恶事,那日他站于我面前,衣着鲜亮,举止优雅,我只当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却不曾想竟就是倨王爷。我更没想到的是,倨王爷他居然没有一点王爷架子,待人温和有礼,对下人亦是如此,心地还很善良,简直就是好人一个嘛!真不知是谁造谣,那般中伤王爷,实在太可恶了!”
不过我也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的一个姜枫呢?罢了罢了,还是先处理些能想通的问题吧。着实担心爹娘他们,我决定走一遭“清雨阁”,再向白悦兮问问情况。求人不如求己,我等不下去了。
“紫苏,收拾一下,去‘清雨阁’。”
途中路经穆阳所在的私墅,我想了想,决定先去看看穆阳。听紫苏说我晕倒那日,穆阳担心坏了,是他和那个叫“叶重阳”的少年轮流将我背回倨王府。昏迷那几日,姜枫又下令府门紧闭,概不见客,穆阳一天跑来三四次,也只是干着急。我醒来之后虽有让紫苏带口信给他,到底未亲眼得见,他还是放心不下的。心里盘算着,我的目光却被一家药铺里的默书吸引了。
“默书你生病了吗?怎么来了药铺?”心下担心,我跑进去问他。
见是我,默书先是一喜,而后愁眉苦脸道,“我没生病,不是我,是普洱姑娘,普洱姑娘中毒了。”
普洱中毒!我大惊,急声寻问,“她何时中毒的?所中何毒?可有解毒之法?严不严重?”
默书一概摇头,只拽了同样一脸愁云的药铺掌柜道,“我听说他是这天烁城最好的解毒郎中,便过来请了,可他就是不愿诊治。”
“为何?”
“姑娘,不是我不愿,而是那姑娘中的毒十分奇特,不知毒名,亦辨不出毒性,根本无法可解。”掌柜的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那也不能任由普洱遭罪呀。”默书沮丧地喊。
我想了想,对焦急忧虑的默书道,“你莫着急,先带我去看看情况。”
默书的府邸是此次出征皇上赏赐的,不大,却难得典雅有致,很合默书。普洱被安置在西南院一间厢房,我们进去时她正欲下床倒水,脸色腊黄、嘴唇干裂,气虚体浮,状态极不好。
“门外不是有候着的丫环么,你想要什么唤她们便可,你别乱动,当心身体。”默书着急几步跨过去扶住她,语气轻柔道。而后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喂了她喝。
默书对普洱…若是成了,也是极好的。我不由露出了笑,却被焦虑的默书一把拽到普洱眼前,“好运,你先看看吧,这也拖了有几日,我真怕出什么事。”
我冲他点点头,“你先出去,容我察看一下。”待默书不放心离开,我边把上普洱的脉边轻声问她,“古涉可否知道你中毒的事?”
普洱骤然睁大了眼,苍白无光的脸上渐渐浮现红晕,又是惊诧又是害羞。
我轻浅一笑,安抚她道,“你莫担心,只是你我同为女子,多半心思一样,我是自个儿感觉出来的。”
她张了张嘴,良久只叹道,“他那么忙,我不想他为我担心。”
声音喑哑粗嘎,全然不复平日的清绝动听,我有些心疼,细细查了她的脉搏,却理不出个所以然。“你这脉搏时疾时缓,无律可循,你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据默书说,普洱的毒症表现为疲劳乏力,偶尔会咳出丝丝黑血,咳嗽时刺心的疼,且药石无灵,眼下我无从得知其所中为何毒。
普洱摇头。
我细细问了她这几日的饮食出行,皆无任何不妥之处,一时有些头大。眼神无意瞥过普洱所枕的鹅黄色绸面枕头,我敏锐捕捉到枕头一角压着的一抹晶蓝,俯身将其抽出,竟是一片花瓣!
“还给我!”普洱顿时变了脸色,做势起身来抢。
这花瓣,有些眼熟…我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迷迭馥郁之香淡淡扑来,令人心迷意乱,正是“浣沙花”!“你怎的会有浣沙花瓣?你们想拿它做什么?”不觉冷了眸光,我淡声问。
不是说浣沙花只有遇到有缘人才会开放么?且浣沙花植于浣沙城,如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皇都?古涉他们又想搞什么?这一切我不得而知,只紧紧盯了床榻上苍白疲倦的女子。
见抢夺无望,普洱重新倚下,语气亦冷了几分,“与你无关,你毋须多管闲事。”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与我无关?所以说这些日子你当我是朋友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若她藏了太多事,不对默书坦言,我又如何放心默书留她在身边。
“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普洱不由着急,而后无奈叹了口气,“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又何苦。”
我打算推让一步,晃了晃手中的晶蓝花瓣问她,“那你只消告诉我,你中毒可否与这花瓣有关?”
普洱沉默,半晌点头,“浣沙花含有巨毒。”
浣沙花有毒?我竟从不知晓。怔愣了会儿,我又问,“是你误食了这花瓣?”
“浣沙花全身是毒,不止花瓣,连花刺不小心扎上一下,也会中毒。”
若是如此…“我当日不也被扎到了刺,怎的没事?”
普洱微笑,拿了理由搪塞,“所以才说你是浣沙花的有缘人。”
脑中思绪飞转,有些真相就要破茧而出,我头疼开来。“那你这毒可有解治之法?”
“尚不可知,默书说好运你聪慧灵敏,心思通透,对医理也研究得很不错,“说着她冲我眨眼,“所以就拜托你了,你别着急说我,我不觉得这是以身犯险。”
“因为你傻呗。”我呛她。望着那中了毒亦精致无暇的容颜,我轻声道,“若是这毒无药可解,你当真不后悔?为了古涉,这么值得吗?”
普洱同样回望我,眸光清澈真挚,“莫说我,换了是你,定也愿意为殇做这些的。”
很执著的一个女子,但人常言,执著是伤。我叹息,想起默书又不死心地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人大抵都期盼会有这样矢志不渝、感天动地的爱情,可是话又说回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有时候,我们往往不顾身边之人,徒留遗憾。”
“一生一代一双人,眼里心中既有了他,又如何容得下旁的人。”
一句话说得孤苦无限,我思及古殇曾说的话:你爱上那样一个人,未来的路定会辛苦万分,当下无法再说些什么来,只盼古涉能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怜取眼前人,莫要伤透这个慧质兰心、痴情无悔的好女子。<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