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4、第004章
小巧的檀口微微张着,心口跳的有些慌乱,傅宛鸳做贼般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好烫!把手按在胸前,深吸了几口气,才觉得心不再跳得那么厉害了。
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来已经下课了。
风间是第一个跑出学堂的,直径冲到傅宛鸳身前,仰着小脸甜甜的唤“宛姐姐!”
傅宛鸳好不容易才静了心,抬手揉了揉风间的脑袋道“嗯,姐姐来接小风回家。”
跟在风间身后的三个小孩结伴走了过来,站在中间的小胖子看着傅宛鸳,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风间,这个人是谁啊?”
风间仰着脖子一脸得意的说“这是我姐姐!”
小胖子边上的一个小女孩看着傅宛鸳惊叹道“风间,你姐姐长得好美!”
另一个小孩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就像仙女一样”
傅宛鸳被逗笑了,弯下腰分别在两个小孩头上揉了揉“你们也很可爱。”
又看了眼站在中间神色别扭的小胖子,笑着对他说“你也很可爱呢。”
小胖子眼睛亮了亮,却没有回话,只是别别扭扭的对着两个小伙伴嘟囔道“我们快点回家吧。”
三个孩子结伴离开,傅宛鸳也牵着风间的小手站了起来。
“宛姐姐我们也回家吧”
傅宛鸳点了点头,双眼却又不受控制的朝学堂内看去,恰巧看到季长平走了出来。
只见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抬眼往外看了一圈,目光似从自己身上一掠而过,却未做停顿,提步往后院走去。
风间摇了摇傅宛鸳的手“姐姐?”
“走吧”傅宛鸳收回目光牵着风间出了书院。
深夜,云因和小风的屋子已经早早的熄灭了灯火。
傅宛鸳把手中的话本子随意一抛,长叹一声,将整个人埋进锦被中。
抱着被子将脑袋狠狠摇了的几下,似是恼极了的样子。
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中全是那日雨幕之中撑伞而过的身影。
“怎么办,好想尝一下”傅宛鸳承认自己污了但她此刻的懊恼绝不是因为羞愧于自己的非分之想。
完全因为是看的到,却吃不到的饥饿感。
如果在现代,这就是一杯酒,一
个眼神的事——
傅宛鸳忽然想起了她那个便宜炮友,那还是她24岁生日的那天被教唆着去勾搭来的。
那天母胎单身了24年的傅宛鸳被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闺蜜拖去了酒吧,几杯酒下去,傅宛鸳就开始借着醉意的大倒苦水。
“想当初我在学校也是有大把人追的,可那个时候我一个都瞧不上,全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傅宛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可是等真正工作了我才发现学校里的男孩子是多么的真善美,比起现在那些满嘴骚话的男人不知道强了多少!特别是公司里那个整天想着潜规则我的死秃头!哎…怪只怪自己当初年轻不懂事啊……”
闺蜜听烦了傅宛鸳絮叨,一脚把她踹出了卡座。
傅宛鸳早就喝的晕晕乎乎了,仗着酒胆,拿着酒杯开始寻找目标,然后她就看见了她的便宜炮友。
之后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她就和便宜炮友赤身裸体的躺在酒店里。
对方还熟睡着,一只胳膊还横在自己腰间!
傅宛鸳一个激灵彻底醒酒了,强忍着下身的不适,轻手轻脚的挪下了床,穿好衣服扬长而去。
原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的傅宛鸳却被一周后的一通电话给炸了。
便宜炮友那晚竟然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傅宛鸳对于自己给了他号码的事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对方来意很简单,大致意思是对那晚很满意,问傅宛鸳有没有兴趣再约?
再然后两人一直保持着纯洁的炮友关系,傅宛鸳甚至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双方也不会过问对方的任何事,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联系。
通常是便宜炮友联系自己,傅宛鸳有时候会去,有时候不去。
去的话对方就会把房间号告诉她,如果不去电话对面就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
既不影响生活又解决了生理需要,傅宛鸳对这段关系可以说是非常满意。
可现在是在古代,她要是真这么做了可能会被拉去浸猪笼……
傅宛鸳并不明白自己对于季长平的异样情绪从何而起,只将这归结于是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素了半年的原因。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质量高的,没理由放过的…
…”傅宛鸳一下将头从被子里抬起,眼眸晶亮。
反正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如今这日子无聊,试一下也无伤大雅吧,若是可以“情投意合”不就不用浸猪笼了。
傅宛鸳觉得着实可行,便心满意足的吹熄烛火,整个人钻进被子,睡得香甜。
虽说傅宛鸳打着拿下季长平的打算,可十多日过去,两人之间却半点进展也没有,甚至连一句交谈也没有过。
她这几日是日日打着接小风下学的名头去书院报到,可每每到了下课时就怂了,不敢有半分动作,只等风间出来二人就回了家。
季长平每日授课后也是径直回了后院,偶尔在走出学堂后,目光环视时会落在傅宛鸳身上,但也不过如初见时一般颔首致意,便移开了眼。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傅宛鸳深觉自己是卡在“点头之交”的程度再也过不去了。
一直这样下去总不是回事,于是今日她交代了云因看店自己就跑来了这凌烟楼。
她是来找襄铃的,云因那丫头要是知道自己打的什么主意肯定得吓坏了她,思来想去后,她便站在了这凌烟楼门口。
白天的凌烟楼不似夜里的笙歌鼎沸,倒也有几分清静雅致。
白日里楼中能见到的姑娘不多,傅宛鸳还是找了两个小厮问才找到了在房中小憩的襄铃
“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襄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诧异的问。
两人虽说交好,可楼襄铃怎么也想不到傅宛鸳会上这儿来。
傅宛鸳有些不自在的啊了声,脸上微微泛着热。
襄铃顿时觉得稀奇,瞌睡都没了“小鸳鸳,你脸怎么那么红?”
“有吗?”傅宛鸳摸了摸脸不自在道“没有吧,我这是走过来热的”说着用手扇了扇风,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襄铃哦了声,也坐了下来。
傅宛鸳轻抿了口茶,状似随意的问。“你说这男人大多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男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吗,无非就是喜欢女子”襄铃说了一半总觉得不对劲。
抬眼探究的看着傅宛鸳“我说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平时里我跟你说这些你都不爱听,今日倒巴巴的上我这来问。”说着抬手贴了傅宛鸳的额头“你没事吧,刚才
脸还那么红。”
“哎呀。”傅宛鸳拉下襄铃的手“我跟你说就是了”
傅宛鸳总不能直说她想睡了季长平,于是想了想斟酌道“我我倾慕一男子,想”
“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襄铃不敢置信的声音打断
“你、你说你倾慕一男子?谁?”
“你轻点儿。”傅宛鸳扯了扯襄铃的袖子无奈道,嘶,耳朵都被喊的有点疼了。
襄铃哪还管她耳朵疼不疼,一脸兴奋“快交代,到底是谁。”想了想又皱起眉头“不会是那个书呆子吧?”她那天才刚去嘲讽了他,不会这么快就被打脸吧……
“当然不是了”看着襄铃一惊一乍的样子,傅宛鸳只得把季长平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襄铃听罢当场就笑得直不起腰了“傅宛鸳你这是春心荡漾了哎!哈哈,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啊?哈哈”
“你若是再笑,以后我那的花茶你便莫再来喝了”傅宛鸳悠悠的开口
“我错了。”襄铃赶紧憋住了笑。过了一会儿才正色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对只见过两面的男子动了心,你说这半年来都多少男人对你示过好了,也不乏有才有貌的,你还不都是无动于衷”
傅宛鸳听了襄铃的话眉心轻凝,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只觉得季长平看她的每一眼,似乎都能瞧到她的心里去,让她的心不由分说的乱得丝丝缕缕。
不过她是个贪懒的,想不通她便不去想了。
“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就凭你这幅狐狸精的模样,什么样的男人拿不下。”襄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傅宛鸳
“我与你说,那些越是装的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男人越是藏着劣性根,假正经的很,这凌烟楼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多的是假模假样的衣冠禽兽”
听到“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傅宛鸳脑中便不由的想着那道清冷温雅的身影,若是他动了情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此刻,书院内季长平正双手交剪在身后,踱步于过道之间,垂眸看着学生们在纸上做题。
走至窗边时,脚步微顿,抬眸看向窗外空无一人凉亭,继而收回目光,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