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长公主进宫(1 / 1)

唐瑶睡醒后坐在书桌前,秋月边整理她的衣服边和她说话,“娘娘可将奴婢吓死了。”

唐瑶:“本宫做什么了把你吓死了?”

秋月是真吓狠了,规矩都不顾了开始数落主子,“娘娘可记得都对皇上做了什么?”

唐瑶摇摇头,总不会把他办了,有心无力。

秋月搁下襦裙向唐瑶走来,道:“娘娘吐了药,正吐在皇上衣袍上,还直呼皇上名讳,质问皇上……质问皇上怎么伺候不得你!”

唐瑶挑眉,有点不敢置信,“那皇上没说什么?”

秋月扭着手指头,颔首摇头。

唐瑶弯了下唇,“那就没事了,把心装到肚子里去吧。”

秋月叹了声气:“这等事都不着意,娘娘可真心大。”

夏荷进殿里来,瞧见主子笑,秋月愁,“发什么什么趣事了?”她问道。

唐瑶:“无事。”

“娘娘无事,奴婢可听说一事。”夏荷外向,冰泉宫她算主外,常探得不少消息。

唐瑶:“何事?”

夏荷:“皇后娘娘今日宿在尚书令府中不归。”

后宫女子只有两种能回府省亲,一是受宠到皇上为她不顾礼法,一是皇后。

但即使这两情况,能在娘家留宿的也少之又少,这是皇上的恩典。

李奕不会恩典皇后,只会不在意皇后。

但这件事还是上唐瑶有些凝重,不在李奕对宁诗歆怎样,而是这段情节书中描写过。

李奕罢朝三日后不久,皇后回尚书令大人府上,一来是为了接庶妹宁诗怡,二来为了劝服尚书令大人收敛羽翼。

这两件事对唐瑶来说都不是好事。

宁诗怡比重生的皇后长得美艳许多,也比重生的皇后能折腾,三天两头到她姐夫李奕面前刷存在感,李奕真幸了她,小宠一段时日。

她的受宠期间贵妃受到冷落。

书中对皇后前世中的贵妃的描述是,贵妃是极有城府,极能忍耐,泰山崩于前也不露马脚的。

可书中皇后重生的一世,贵妃又被描述成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高傲贵女,权高位重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可忍受不了皇上宠幸别人冷落自己。

贵妃和宁诗怡对峙起来,期间贵妃犯了不少恶事,李奕对她忍耐,但也起了厌弃之心,贵妃的孩子也是宁诗怡被宠后不久怀上的,孩子落地后不出月夭折,贵妃大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药养着吊了几年命。

这段时间皇后痛并快乐着,唐瑶儿是皇后最恨的女人之一,唐瑶儿越不顺她越快乐,可皇后也讨厌宁诗怡,宁诗怡被李奕扶起来,她心里不痛快。但书中将这一段作为皇后对贵妃的打脸手段来写,且暂时扶起宁诗怡也作为计策,以后会再收拾宁诗怡,所以读者们还是感受到一段小高潮。

这辈子唐瑶穿越到贵妃身上,唐瑶说不准宁诗怡入宫后是什么个情况,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稳住阵脚,不能像书中的贵妃一样,步步棋错,从天上落到地下。

其二,皇后劝说她父亲尚书令放权归隐,这次当然没成功,但也是她的一手狠招。

如果说接宁诗怡进宫扳倒了后宫独宠的贵妃娘娘,那劝说尚书令归隐就是在赢李奕的心。

唐瑶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看,李奕宠幸她,是因尚书令手握重权,李奕需要借助她父兄的力量扳倒尚书令,若尚书令放权,他就不那么仰仗父亲和哥哥,对待她自然也不用那么上心。

唐瑶心底是不希望皇后真说服宁尚书令放权的。

前两天还风平浪静,皇后一个归家的动作就掀起阵浪,还把她推到浪尖儿上,宫内局势真是说变就变,让人一刻都小心不得。

唐瑶还坚持她初来时的方阵,攻帝心为上,保妃位保子是基本,和这两点有冲突的,能忍则忍,能退则退。

她拿出宣纸,写下一个“稳”字,将毛笔放下,拿起纸张端详。

快两个月的字了,一天比一天像样子,可不能和摹了十几年原主比,她将纸的一角放在烛焰上,看着它燃尽。

外面传报皇上过来,唐瑶连忙提起裙摆紧步出殿门相迎,表情瞬间从凝重转向喜悦,但到底高不高兴,对她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她已沐浴过,此刻着亮粉色绸衣,从抹胸到脚腕,外面披一层薄纱衣,莹白的玉臂和酥胸若隐若现,烛光笼罩在纸灯笼里,昏黄的光线平添了分妩媚色气。

以色侍君?

不,有的资源不用,藏着掖着也不能生钱,有趣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一样重要。

唐瑶扑进李奕怀里,手穿过他的外袍环住他的腰肢,依着他,“臣妾给皇上请安。”声带微微滑动,轻浅的齿唇音,性感极了。

李奕对她这样的声音又恨又爱,恨其中的轻慢,爱其中的缠绵。

他一手环着她纤瘦的腰肢,一手环过她的臀侧,轻拍了她一巴掌,“穿这么薄,病好了是么?”声音低低的,从喉间发出,一分狠,剩下的都是装凶。

“见着皇上,就好了三分。”

李奕眼中划过笑意,将她又搂的紧些,“爱妃小嘴儿真甜,让朕尝尝。”

“爱妃”,“瑶儿妹妹”,当着自己的面是一套,当着长公主的面有一套,说起鬼话来,她比得过这个十二岁起坐镇朝廷周旋朝臣的男人吗?

李奕低头吻过来,将将碰到唐瑶时,唐瑶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娇声道:“臣妾可比不上皇上嘴甜。”

两人离得极近,眼睛对上眼睛,一个深沉,一个明亮。

李奕吻了吻她的手指起身,“朕宁愿自己的嘴不说话。”也不要总说不想说的话,“朕喜欢听爱妃说话。”暧昧的撩人,逗弄的有趣,有深意的让人印象深刻。

谁都爱和有趣的人玩儿啊,看到她的什么都觉得是别人做不到的,是让自己心痒痒的。

唐瑶弯起嘴唇和眼睛,无声的笑,被他牵着进殿内,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又挨了训,“再穿这么薄出去,你宫中的宫女等着挨板子。”

她宫中的宫女已经欠了一顿了,但打了谁还伺候她?暂且还没行刑。

“臣妾这样穿不美么?”

美,美得他不能多看,但身体重要还是美重要,李奕没回她,只搂过她又轻轻教训她一巴掌。

唐瑶不依,也只能委屈的撇嘴。

……

天晚得很了,皇后才见他们府的二姑娘归来。

宁诗怡回来时,高兴的笑意遮掩不住,皇后看了她一眼,“天还亮时就派人去寻妹妹,孙姨娘说妹妹去了无墨斋,可到无墨斋却没见妹妹人,也不知妹妹究竟去了哪里,竟这么晚归府。”

皇后陪宁府老夫人吃完饭后就回了她出阁前的闺房,大房有点地位的妇人、姑娘都在她身前作陪。

孙姨娘看到宁诗怡,愁得瞪她一眼。

宁诗怡和孙姨娘长的极像,瓜子小脸,明媚的杏仁眼,翘鼻梁小嘴巴,还有一样丰满的身材。

“姐姐今日回府?呀,妹妹若是知道,可哪儿都不去,坐府中等姐姐归来。”话落又问:“姐姐找我?”她瞧着机灵活泼,府中谁人不喊一声皇后,偏她喊姐姐,皇后暗骂她不守规矩,装亲近,可不得不承认前世就是被她这表里不一样的骗了。

皇后脸上笑,心情却不太美妙道:“与妹妹许久不见,有许多话和妹妹说,但见妹妹一眼,便觉得什么话都不必再说了。”装亲近谁不会啊。

宁诗怡笑笑,只赔罪不再说其他。

皇后末了道:“妹妹且先回去,日后姐姐有个好消息给妹妹。”

“什么消息?”

皇后:“着急作甚,等着便是。”

“嗯。”宁诗怡点头,孙姨娘走过开,两人一起告退,皇后端起茶盏喝茶,看都没再看她两人一眼。

孙姨娘和宁诗怡走到她们的院子,宁诗怡本想回去歇息,孙姨娘却把她拉过来,说有话和她说。

“什么事啊?明日说也不迟啊。”

“明日?明日还见得到你?成天往外跑,该嫁人的姑娘,哪有你这样的?”

宁诗怡眉间滑过一丝傲娇,“我这样照样别人求着娶。”爹爹是当朝第一重臣,姐姐是皇后,她即使是个庶女,也被人抢着娶。

孙姨娘不欲接她的话,道:“你可知皇后回来做什么?”

“省亲啊。”

“蠢货!那是一国之后,省亲,省亲她着急见你做什么?”

宁诗怡不傻,只没往那边想过,如今孙姨娘一句提点,她便悟了,怔住。

孙姨娘:“谁都知道皇后在宫中不受宠。”

宁诗怡喃道:“那关女儿何事?”

孙姨娘看着她笑道:“不曾想我女儿也有做娘娘的命。”她看宁诗怡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哪长的都好,“你可要感谢娘,我看宫中的贵妃娘娘也不及你。”

宁诗怡却被惹火了一般,甩了下袖子,“我不去!”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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