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class=tent_ul
白秀婉被禁足,不论是账册还有钥匙都被收回来,交给了管家,蔺洵让管家自己照着原本的制度处理,后院本来也没多少事情要忙活,如今更不用提了。
管家诚惶诚恐的接过账本,试探着问:“夫人哪里...”
“夫人生了大病,体质虚弱,就算以后好了大夫也说不宜操劳,所以这些东西你先收着。”
管家一听这话就明白,恼了夫人,他只能先接下东西暂时管着。
白秀婉生病的消息并不会引起任何波澜,除了白家人。
当日审问彩云时,李嬷嬷并不在场,她只能从事后听到的一鳞半爪猜测到些许真相,彩云这小蹄子!吃里扒外偷东西还要连累姑娘!真真是作死,现在彩云已经受到惩罚暂且放过,但她不能看着姑娘不管,现在姑爷在气头上,正好需要一个人去从中说合,两人的关系才能和好如初啊!李嬷嬷想来想去,这事必须要告诉白家人,让他们出面最合适。
白家人听说这个消息后一愣,姑娘被连累失了管家权?称病不让出门,这可不行,虽然他们白家势弱,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道理啊!
白父就要张罗着来找人,最后还是被白母拦住了:“我看女婿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人,要是咱们就这么大喇喇的去了,倒是显得我们长辈欺负晚辈,以后关系不好转圜,这样秀庭去,他是同辈年纪又小,关心姐姐问两句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姐弟情深对?”
白父勉强点头。
白秀庭接到这个任务,昂首挺胸的去了,他打听了蔺洵最近的行程,直接在衙门门口下值时拦住了他。“姐夫,最近怎么样?”
“秀庭来了?”蔺洵诧异,随即想到肯定是府上有人走漏消息,白家人过来兴师问罪,要是师出有名就算了,明明是他们没道理的事!
不过现在白秀庭可不知道他们理亏,理直气壮的:“对啊,刚刚好路过这里,所以就来看望看望姐夫,这边请?”
他随手指了旁边的一座茶楼,蔺洵也不想家仇外扬,欣然入内。
白秀庭跟着随意选了个包间,等关紧房门就试探着说:“姐夫,听说我姐姐最近生病了,严重吗?”
单刀直入,毫不隐晦。
他这么直接,蔺洵笑了:“不严重,已经请了大夫去瞧,大夫说是累到了,以后要好好休息,避免操心。”
言外之意就是,不该继续管操心的事。
白秀庭一听这意思,忍不住反问:“我姐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人吃五谷杂粮,谁又能不生病?”蔺洵如此回答。
“那我要去看看我姐姐,可以吗?”白秀庭狐疑说。他觉得对方必然不会答应,没想到对方反而笑了笑:“好啊。”
白秀庭带着疑问去找了自己姐姐,白秀婉的确看起来很憔悴,但精神头还不错,瞧见弟弟来看她还兴致颇高的让人接待
白秀庭在看,姐姐现在的待遇也不错,没人敢怠慢她,自然觉得恐怕姐夫就是一时生气,等过段日子就该消气。但他来一趟,如果不问明白前因后果不好跟父母交代,于是照样直接发问:“姐,你跟姐夫闹什么矛盾了?”
白秀婉含糊的说:“就是为了彩云偷东西的事。”她当然不敢照实直说。
“那就是姐夫太小气!明明是丫头做错事,姐姐就算管教不善,又能多大的错!”白秀婉愤愤不平,“姐夫还当官呢,是非不分啊!”
白秀婉不敢接话,只能说着蔺洵的好话,可越说白秀庭越觉得自己姐姐委屈求全,受了大委屈。
所以她姐姐托他带一封信件出去,白秀庭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白秀婉喜出望外,很快就写好信封好,然后告诉白秀庭地址,让他准时把信件交出去,强调很重要,让白秀庭不可私自拆开。白秀庭满口答应。
他告辞后,就照着姐姐的要求去送信,但走到半路摸着怀里的信件,突然想,姐姐难道是想告状?找谁啊?他好奇极了,跃跃欲试的想要拆开信。虽然信上有封口,但白秀庭从前调皮惯了,从另外一段也能拆开信啊,他灵机一动就用小刀小心的挑开信封,把里面的内容瞧了个干净。
“卿,我已被发现,近期不联络,万望珍重。”落款是一从白梅花。
白秀庭翻来覆去没发现别的,只能把信纸又塞了回去。心想姐姐这么传信能有什么用处!要告状就应该把自己的凄惨境遇说的再惨几分,务必求对方来救才行啊!
不过这是他没往心里去,重新把信件收好就照着姐姐要求寄了出去。等到回家时父母问起这事,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白父白母听那意思,好像不怎么严重,或许在过段日子就好了?都怪李嬷嬷风风火火的来报信,他们还以为有多严重呢!
白秀庭随口说起:“今天姐姐还让我送信,八成是找人来说情,嗨,我们着急干嘛?”
“信?什么信?”白母抬头问。
“姐姐让我寄的。”白秀庭把内容简单说了一下,“估计是姐姐在求哪个朋友帮忙。”
白母抓紧了靠枕,儿子傻她可不傻,这信没头没尾本来就古怪,还说什么已经被发现?让她充满不祥的预感。
或许是她多心了,白母安慰自己,放眼满京城,再找不出比女婿更出色的男子,女儿还能放着好的不好要差的?应该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而那封信件经过几人之手,终于传到了庆元帝手里,他握纸的手猛的收紧,把一张薄薄的宣纸撕破,也无从宣泄他的愤怒。
他竟然敢囚禁秀婉!凭什么?
他要是敢对秀婉不好,我就去虐待他的妹妹!庆元帝冷哼一声,开始计划要怎么折腾蔺怡然。
也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只要多宠爱蔺怡然,蔺怡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宫内大的小的嫔妃都会含酸拈醋,想尽办法来跟蔺怡然作对,可比秀婉的囚禁还要难受。
庆元帝打好这个主意,就要去翻怡妃的牌子,不料他刚这么说,底下的太监小心回答,上次撤了怡妃的牌子,现在还没恢复呢!
他又只好先把怡妃的牌子找出来,通知怡妃今日由她侍寝,报信的小太监以为会看到怡妃欢天喜地的模样,不料怡妃就是淡淡的关上妆奁,说了一句知道了。
小太监想,不愧是宫里最受宠的娘娘!别的娘娘兴奋的能上天,只有怡妃斯通见惯毫不惊讶。
蔺怡然当然不会惊讶,从前的她看不清,现在还看不清就是傻子了!说什么最宠爱,至于当初进宫时,只让她当了末流的答应吗?跟她身份差不多的姑娘至少能得个贵人。
再者,宫里是没有皇后的,倒是有丽妃贤妃跟她平起平坐,比起那两位,她是多了月例还是章了权力?所谓的宠,空荡荡飘在空中,一点没给她带来实际的好处。
所以蔺怡然看的清楚,并不高兴。
下来朝,庆元帝就来了蔺怡然的宫里,虽然看来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但他总觉得蔺怡然心不在焉。
“爱妃”没有精神,作为专宠她的人怎么能不问?庆元帝十分关切:“怎么了?看起来厌厌的。”
“臣妾也不知道,大概是上次生病后没修养好。身上老是觉得没精神,提不起劲来。”蔺怡然这么回答。
“太医看过没有?怎么说?”
“太医瞧了,只说臣妾得清闲养着,别的什么事情都不要操心,养个半年也就回来了。”蔺怡然唉声叹气的:“可臣妾还管着分例的事,根本闲不下来。”
庆元帝一听正中下怀啊,要不是宫里仅有三个妃位的人物,略过蔺怡然太明显,他才不会把宫权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