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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大猛子看着大米,问得很直接。大米不能再说话了,但是还可以写字。壁虎蹲在大米的身边,一言不发,等待着答案。只不过,大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谁干的。大猛子第二次问道。大米还是没有回答。
行了,好好休息吧。大猛子出人意料的没有再逼问下去。大米似乎很感激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壁虎的陪同下走了出去。在两个人走出门下了楼以后,大猛子才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钱没了?我问道。大猛子不是那种会为了手下受伤而愤怒的人。让我看这件事的话,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米这次去云南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带几个妹子回来这么简单。更深层的东西,应该在大猛子这里。
货的事情。大猛子果然承认,并不忌讳。大米在云南那边有人口的关系;我想试探一下是不是可以也从那边带点白的东西。但是,操之贡,害了大米。
我耸耸肩,猜到的差不多。如果真的只是大米去带一批妹子回来,应该不至于闹成这样。大米能言善辩,而且为人稳重,不会跌这个跟头。但是,大猛子给了他命令后,这趟云南之旅就不那么清闲了;大米这次被人割了舌头,很有可能大有文章。只是大猛子今天问了问没有下文,却不再追问,让我看不透。
为什么不问。我问大猛子,现在这里只有我跟大猛子了,应该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又说不了话。大猛子有点尴尬。
大米可以写下来。我盯着大猛子的眼睛,想要看破他的阴谋。
妈的。大猛子一砸桌子,一副秘密被人看破的样子。我不认识几个字!写出来万一不认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反正他也不想说,何必难为大米呢。
我想起来了大猛子经常错字连篇的短信。
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么。大猛子转移了话题。他现在是稳坐钓鱼台,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查到了白大雪以前有一个情人,现在正在挖出来。我说道。
行,干下去。大猛子点点头,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妈的,这才对。用女人来威胁别人才是黑社会。别闲着没事绑了人家老妈,咱们还要脸呢!我知道这话是在骂陈默和我,但是我也确实无从反驳。事情办得操蛋,是我的责任。大猛子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陈默呢?今天怎么没过来?
长兵的场子出了点事,他过去看看。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猛子瞅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陈默,挺热心啊。热心两个字,阴阳怪气的,从大猛子嘴里吐出来十分的刺耳。我知道大猛子的意思。
长兵,可惜了。我说道,表示了自己的悲痛之情。大猛子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说这就是天命,别人被砍十几次都没事,长兵一次就彻底栽了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在骂老天爷还是在骂长兵自己不争气。
长兵那边确实出了点事。二黑出院之后,听说长兵隐退的事情大吃一惊,然后奔过去问个究竟;但是长兵一言不发的态度让二黑实在无法理解。后来又听说陈默过来接手,二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换老大。二黑之前办的事情让他十分有威信,一群混子其实心里也一直犯嘀咕,为什么几天不见,陈默就忽然上位成了自己的老大。这种心态是漫延性的,一时间所有人似乎都在议论纷纷。
最终,那边的意思,是观察一段时间,然后等龙头安排。也就是说,大猛子说的算。
但是,陈默不想等。
陈默也知道,这批人不同于三口那种手下,长兵的手下有不少是已经跟着长兵混了十几年的老手下了,硬来肯定不行。要是伤了和气,可能这批人就真的彻底散了。一个社团的凝聚力一旦消失,那么就是一群普通的打手而已。陈默不想失去这些主力的混子们。于是陈默很客气的找到了二黑,问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这话我说得难听点。二黑对陈默说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忠言逆耳:我们觉得吧,你能耐是有,但是辈分和资历还不够毕竟老大退了,应该是我们自己这里出一个新的老大,给下面的人一个上位的机会;但是你这样一接手,我们《和纹胜》三堂也就算是灭了,跟了你这个本宗的护主。这样一来,兄弟们有意见。
陈默听了以后呵呵的笑了笑,然后问道:都是谁有意见啊?
陈默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客套,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由于陈默一贯的名声,这个笑容却是把二黑给镇住了。二黑急忙说道:没别的意思,兄弟们可能都是这个想法,你也别往心里去。
陈默说,哦。那我回来看看再说吧。
临走,陈默还特别真诚的说:我就是觉得自己跟长兵是兄弟,想带着他的兄弟一起发财。大家也别误会,什么手下不手下的,三堂永远都是三堂,甭多想。
二黑将信将疑,把陈默送走了。
从那天开始,不知道为什么,长兵的场子开始不断的被人扫。众人一时间发现这件事有点难缠,小规模磋商后,决定让二黑暂时带人。二黑也明确说自己只是暂代而已,暂代而已。其实二黑害怕的是陈默,他可不想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长兵手底下最赚钱的地方是一家桑拿洗浴楼。这几天来了圈人,打了几个小姐和服务员,而且砸了好几个包间的电视音响。二黑觉得这些人肯定是一伙的,很快就会再来,于是私下里暗地做好了准备,打算让来找茬的人有来无回。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但是这天晚上,却出了意外。因为今天找上门来的人,大家都认识,是海蜇。
海蜇喝醉了酒,来了桑拿室,在洗澡的地方和人一语不合,打了起来。里面云山雾绕的,谁分得清谁啊,打了有三分钟,两拨人都出来了,扬言抄了家伙继续。二黑他们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想看看是谁闹事,于是兵分两路,准备两拨人都拿下。
那天海蜇是一个人去洗澡的。海蜇这个人吧,洗澡,但是不要小姐,纯粹是真为了解乏而去的。长兵出事的那几天,他一直喝闷酒,有人说海蜇是为长兵的事情惋惜,也有人说是海蜇觉得这件事办的狼狈而痛恨。不管怎么说,那天海蜇还真的喝了不少,然后一个人去了长兵家的地方,洗澡,睡觉。
也是活该,那个地方道上人去的不少,在大蒸笼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个人。有个大背头满身纹身的脸上捂着毛巾,貌似是睡着了,很享受的样子。而海蜇就躺在不远处的角落,一个人出汗。
过了一会,有人给这大背头拿下了毛巾,问,七爷,还舒服么?
这个大背头说,嗯,行,够了。叫小红出来吧,我这就出去。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小姐吧,老子要开始了。
按说这件事也没什么,但是大背头站起来后擦了擦身子,然后径直走向海蜇,在海蜇身边的排水管附近停下了,捣鼓了一下,最终开始撒尿。
这就是闲的,其实屋子外面就有厕所,走到这里还不如出去上厕所近。海蜇一开始没明白,等看出来意思后,一下子蹿了起来:我丵操丵你妈的,你要死啊?外面没厕所是怎么得?
大背头压根就没回头,而是自顾自尿完了尿,还特别舒服的哆嗦了哆嗦后,才回头,在一片雾气中问道:你是刚才那个雷锋啊?
海蜇还没回答,鼻子上就挨了一拳头。
回来别记吃不记打,出来少说话。大背头打完人,就准备走。
海蜇懵了一下,酒醒了。
然后海蜇抄起地上的椅子直接盖到了大背头的后脑勺上,加上地板滑,大背头直接栽倒在地,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海蜇揪起大背头,踹了一脚,把大背头踹到了刚才撒尿的那块地方上。这一下子大背头都顾不得疼,起来恶心得先去找淋浴冲洗。
妈的!你**也知道脏。海蜇心里说。
海蜇在这里不紧不慢的穿衣服,打算出去再找这个大背头算账;但是还没等洗好,七八个人冲进来,看了看澡堂里的人,之后认准了海蜇一哄而上。幸而这里是澡堂,没什么用得上的,都是赤手空拳打人而已。但是脚滑外加温度高,海蜇还喝了酒,压根都站不稳,着实被人打了个够呛。
海蜇说,妈的,别走!老子叫人砍死你们。
大背头说,孙子,今天你想走也走不了!一会门口剁了你!
大背头不想在里面惹事,毕竟这里是《和纹胜》的地盘。他打算去门口截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也吃吃尿试试。
海蜇出来的第一瞬间就被人揍了后脑勺,打他的人正是二黑。当海蜇惊讶的回过头来时,二黑手软了。我丵操,海蜇哥?
海蜇直接一个嘴巴抽到了二黑脸上。
草丵泥马!你**的打我?海蜇今天这气算是受够了,被外人打完被自己人打。二黑也真委屈,本打算看这边人少一举拿下,没想到是海蜇这个大瘟丵神。他也知道,海蜇跟陈默一样,是一个不能惹的角色。所以这一巴掌,二黑忍了。
给我叫几个人!海蜇一股脑报仇的事情,立刻吩咐道。妈的,非灭了他们几个不行。二黑说,行,我这就叫人。还没说完,有人过来和二黑耳语了几句。
二黑这才知道,这不是砸场,就是单纯几个客人之间吵架的事情。和海蜇打架的那边也不是什么道上的朋友,就是一个钢厂的老板,带着几个下属来洗澡、玩。这个大背头吧也算是熟客,那种每个月没什么事也要来个四五次的主顾。
按说这种事平时他们是不管的,毕竟管了以后影响生意;要管,也是向着点自己生意上的老板一点。不过,这次惹的人是海蜇,这可让二黑犯了难。
海蜇看到二黑站着没动,问道:你是不是聋了?
你看,海蜇哥,这人也是长兵哥的朋友。也就是一场误会而已,能不能算了。二黑吸了口气,说道。
算了?海蜇嘿嘿的笑了。行,那就算了吧。
二黑没料到海蜇会这么轻松的答应了,惊讶的问:当真?
嗯。这件事他就算了。海蜇收起了笑容。那我算你头上吧,二黑。
二黑知道海蜇没有开玩笑。他也猜到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二黑说,行,那我喊人吧。说完这话,二黑对下面的人吩咐了几句。
二黑。海蜇在二黑说完后才开口:我先说好,一会有人要是放跑了那个大背头,妈的,这件事我就找你了结。
二黑苦笑。
没错,刚才二黑一面要求带人过来,一面安排人通知大背头赶紧走。这样一来两边就都有台阶下。海蜇刚才一听说什么这人是长兵的朋友,就料到可能二黑会给他们通风报信先让人走。妈的,海蜇琢磨着这样这顿打不就白挨了?这可不行!长这么大,海蜇还没受过这个罪吃过这个亏呢。
海蜇一边让二黑叫人,一边自己打电话给蜈蚣兄弟,让他们带着家伙过来。海蜇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打算让那个大背头以后不能站着撒尿。
大背头那伙人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几个人还在楼下拿着棍子什么的等着海蜇出来呢。二黑的人过去了,打了招呼,想让大背头他们走。但是大背头一点也不打算离开,甚至认为二黑他们是想给海蜇那边一个台阶下。他们就是铁心要在门口收拾一顿刚才的那个小子。
如果再过五分钟,这个门口起码要躺下四五个人。二黑心里急,十分急。不做生意啦?警丵察非要封了这里不可!可是,让二黑顶撞海蜇,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于是二黑自作聪明的做了一个最蠢的决定。
喂?陈默哥啊?二黑拨通了电话,说道:麻烦你,过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