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从建国伊始至七十年代末期,进行了大规模的农田水利建设,取得了辉煌的建设成就。通过江河治理和修建水库,实现放洪排涝,抵御旱灾,灌溉农田最基本的保障。农田水利设施主要包括农田灌排渠系设施,截流提水设施,水土保持设施。[无敌老刘手打整理]
南平县四面环水,全年降雨充沛,丰富的水资源是南平县农业经济的命脉,水利工程又是农业的命脉,经过三十年的不懈修建,南平县的农田水利网遍布全境,为农民提供了大量旱涝保收的富腴良田。农民们每年都有规定的义务工和积累工进行农田水利的发展和修理,到了农闲冬歇,政府一声号召,不论男女都积极进行水利维修,遥想当年冬修水利万人上堤,红旗招展,锣鼓铿锵,号子震天,何等激奋人心。
但进入八十年代后,改革开放把经济建设放在重点,国家把主要精力放在重点防洪工程上,地方政府对农田水利的管理日渐疏忽。以南平为倒,进入八十年代后,县委县政府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承包到户、发展农副产品经济作物、计划生育、城乡基础建设上,改革开放以前兴建了大量农田水利设施,而且比较完善,在不需要新建设施的情况下,已经能够满足农田灌溉的需要,一段时间以来,不仅解决了县里的吃饭问题,粮食产量也有了大量的储备,使得县委政府误以为不需要再进行大规模的农田水利建设。随着改革的推进,一些水利设施被承包、租赁或者出卖,但是这些设施被所有者或经营者以各种名义改变了其主要功能。乡镇把农民每年的义务工积累工用“以物代劳”、“以资代劳”,来弥补财政不足。
最终导致农田水利设施毁损状况严重,以前所修设施虽然是土沟土渠,但是各种高水渠、低水渠、排灌站等设施非常完备,呈现的是“小沟通大沟,大沟通河流”状况,基本实现了灌溉自流化。提高了水道沟渠地蓄水能力,可是现在沟渠内堆积着近半沟深的淤泥,大量被堵塞,甚至局部被填平,河床淤积抬高。所以才出现突降大量雨水排涝不及,渍了农田房屋。
杨陆顺本在农村长大,当年他娘身怀十甲都在农闲时分参加水利设施的维修,可想而知当年的政府是多么重视农田水利建设。他从大学毕业回南平后,几乎就很难看到从前大修水利的壮观场面,而近几年基本是停止了维修。今年秋汛涝了新平乡数千亩农田,国家商品粮基地也在南平落户,不得不让他把重修水利设施的议程摆在首位,万一明年再遇上强降雨,水田又遭大面积涝渍,导致完不成额定储备计划,农民损失严重,这板子打下来,头一板就落在他杨陆顺屁股上。于公于私,杨陆顺都有责任有义务在县长碰头会上提交议案。
杨陆顺在验收工作结束后,就在碰头会上以南平国家商品粮基地总指挥的名义,按程序把自己地方案提交给了朱凡祖。
朱凡祖简略一看就递给张翼鹏:“张县长,你看看。”
其实杨陆顺在提交书面文字方案时,就已经说明了提议内容。张翼鹏边听边暗暗叫苦,不为别的,就是各乡镇哪有富余钱财用来冬修水利?但不得不假意看得仔细,话就说得非常谨慎:“我看了提案,觉得有必要进行大规模的水利维修,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嘛。不过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我们都晓得年底各项检查评比多,已经是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组织全县农民冬修呢。这个大规模组织农民,如果监管不利,很容易流于形式,不利于生产发展呀。杨县长你看呢?”了多少心里还是感谢杨陆顺的,基地在南平落户了嘛。
李美兰已经走通了路子,换届就走地,犯不着得罪个政治新星,就笑着说:“张县长,你主管农业,这事本归你管,杨县长出于好意提出搞冬修,你应该大力支持才对嘛。我看得搞,得大搞,多少年没见十万青壮上大堤的壮观场面了。”
苗幼成苦笑着说:“李大姐,今年计划生育工作还没完成任务,我已经几天没在12点睡觉了。如果搞冬修,各乡镇的主要精力一转移,我看南平要背榜,我引咎辞职也好撤职也好,影响地却是咱南平的整体工作嘛。”
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网,,手机访问:!!!!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杨陆顺见有两个人反对,朱县长面无表情,忙说:“朱县长,我们南平的农田水利设施已经到了非修不可的地步了,秋天一场暴雨就让新平四个村三百多户四千多亩待收的水稻遭了涝,损失严重。如今商品粮基地在县里落户,开春就有省市的农业专家带领技术人员到县下村串组地指导农民优培优种,看到我们南平地农业基础如此薄弱,少不得会有意见,万一反映到市里,廖市长肯定不得给我们南平好脸色看。”
朱凡祖晓得杨陆顺所言不虚,廖永明是个爱挑拣的领导,就说:“杨县长,我会尽快把提议交请县委讨论,你要做好列席的准备,回去后再把提案完善完善。哦,还有一件事情宣布下,组织部的界定主任林陆一准备代老晏政府办主任,估计下周就会到位。”
杨陆顺就为林陆一高兴,没当上县委办副主任,居然转到政府办当主任了,相比之下实权大了很多,难怪文博这段时间闷闷不乐,感情是受了这番打击,也觉得自己把心思太多地放在基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居然比文博还知道得晚。
在朱凡祖的建议下,南平县委紧急召开了常委会,朱凡祖在会上把提案简单说了说,杨陆顺列席发言做了补充,顾宪章一反常态最后表达地惯例。等杨陆顺发言完毕就说:“杨陆顺同志的发言很好,提议也很及时,自从改革开放后,县委县政府逐渐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工作上,在计划生育工作上也下了大气力。记得八十年代中后期,我县只是小规模小范围地组织劳力加固了几处大堤,基本没组织农民维护管理农田灌溉系统,我看有必要借商品粮基地地东风大力修缮修缮了。朱县长,农田水利工作本是政府职权范畴,我看就委托你牵个头搞吧。事不宜迟,按杨陆顺同志提出地大干快干四十五天,重点是灌溉排泄系统,明年再组织劳力上堤。”
朱凡祖恨得牙痒痒的,凡是吃力不讨好的,老顾就撇得一干二净。哼哼,你又要劫持杨陆顺又不想出面,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就微笑着说:“顾书记的指示我就照办了,明天就开乡镇领导会议,还请顾书记、峥嵘同志出席,显得县委重视嘛。”
顾宪章见朱凡祖答应得太爽快,呵呵笑道:“明天我怕是没空哟,日程安排得紧,都是火烧眉毛的事,就请马书记出席吧,我就不参加了。我不参加不代表我不重视,商品粮基地是我们南平的宝贝疙瘩,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不好向上面交代地。”
杨陆顺有几次列席县委常委会的经验,见气氛如此良好,解决问题如此迅速,心里很是高兴。看来有些工作不是大家不重视,估计是都忙于上面紧急压下来的工作疏忽了吧。
第二天下午在县政府大会议室,乡(镇)书记乡(镇)长们难得如此提前都到了会场,大家脸色都不好,三五成群拢在一起不知嘀咕什么。
开会时间到,朱凡祖与马峥嵘几乎是并肩走进了会议室,后面则是按排位一溜进来的是杨陆顺、张翼鹏、李美兰、苗幼成、文博。
会议是文博主持,张翼鹏刚把县委政府关于冬修农田水利的决议宣布,下面的与会者就哄地交头接耳起来,还是马峥嵘用党群书记地威严,才使得会场渐渐安静。[无敌老刘手打整理]
张翼鹏顾不得脸上无颜,飞快地念着各乡镇的布置方案,要求各乡镇散会后五天内开动员大会,统一在十二月十日开工。
他的话音一落,沙镇地镇长就站起来说:“朱县长马书记,不是我不敢冬天脱了鞋袜下水,莫看我快五十了,一般小伙子还没我身体好!可年底了,我们沙镇的各项工作早就布置到了村组,猛地又要全镇动员修,其他工作还搞不搞?大冷天的农民早就走亲戚玩儿去了,几天时间如何动员得起来?按任务我镇要组织八千劳力,现在沙镇老少妇孺总共才四万多人,劳力们早就出门打短工了啊。莫非张县长你不了解?!”
有人带了头,其他性子急点的也都站起来诉苦摆困难,仿佛冬修一搞,天都要塌了。朱凡祖看着他们在下面表演,心里很清楚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钱困难才是真困难,年年农民要出的义务工积累工,全被乡镇折成钱财收缴,你说乡镇干部还有什么资格去组织农民搞冬修?农民还会不会听他们的话。
杨陆顺在一边很惭愧,看来安排工作要有全局感,象冬修水利这样地大事,得及早安排才为妥当。他知道县委政府布置一项工作下去,书记乡镇不带头抓,下面的干部村里的干部就不怎么当回事。年底各项检查评比都牵扯了乡镇干部们很多精力,要组织劳力开工,监督工程任务,非得全员出动才行,必然耽误其他工作,着实也难为了下面的同志。可不维修水利设施,万一明年雨水量大,后果更不堪设想,多少就有点埋怨老顾老朱,为啥不逐年进行维护。
会议室里吵闹不休,朱凡祖又不压制,甚至开口话里还带有火上浇油地刻意。马峥嵘本是僚腔十足的人,几句话压不下场面,就倍感没面子,对老朱隔岸观火的态度极为不满,借口上厕所来了个尿遁,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李美兰抽空在用指甲刀挫指甲,苗幼成也帮乡镇干部说话,他担心计划生育工作出纰漏。
杨陆顺见马峥嵘走时给了他个眼色,隔了会也假装上厕所,出门见小秦守在门外。小秦悄声说:“杨县长,马书记在你办公室等你,请你赶紧上去。”杨陆顺就赶紧上楼去办公室,果然见马峥嵘坐在沙发上抽烟。马峥嵘一招手说:“关上门再说。”见杨陆顺关了门坐下,地唉了声说:“陆顺,这次麻烦大了,看来得请顾书记出面才得行。”
杨陆顺说:“我知道各乡镇反对地原因是农民义务工积累工全折了钱物入了财政,肯定是被花销一空。我看解决的办法只有先从县财政拨笔款子下去,明年再从乡镇财政里扣除,先解了燃眉之急。”
马峥嵘何尝不是这个想法,可老顾连面都不露个,无疑是想把球踢给政府,那老朱却不接球。都他娘地是老滑头,老顾不下决心,老朱不接手,任谁本事多大也管不了那些书记乡长,口里却说:“陆顺,搞冬修是你提出来的,我还以为你与朱县长都达成统一了,没想朱县长这个反应,出乎我地意料啊。也好,反正这事归张翼鹏,你就乐得在一边看戏。我劝你千万别插手,即便商品粮基地出了什么问题追究责任,也得从根本上找原因不是?我就不去会场了,要是老朱问起,你说我被组织部的人找去就是。”
杨陆顺楞楞地看着马峥嵘潇洒地走了,心说搞点事怎么都如此扯皮呢,明明有方法解决,偏生都置之身外。对于朱县长的不配合,他是有心理准备,换了任何当县长都不会喜欢他这个被外界称为“县委书记助理”的县长助理,可事情就这么诡异,身在政府却与县委书记“一起去嫖娼”,县长却不把他当政府的人看,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与老朱缓和关系了,深深感觉夹在中间被磨的滋味多难受了。他清楚,要想在政府搞点实事,得不到县长的支持,总会遇上这样那样地麻烦,看来理顺关系,更是燃眉之急啊。
杨陆顺闷闷地抽完烟,才上楼去会议室,路过朱凡祖时附耳道:“朱县长,马书记让我转告,他有事先走了。”
朱凡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闷笑着想:老马最滑头,见势不对就[无敌老刘手打整理]溜才符合他的个性。可惜这杨陆顺是老顾的心腹,要是自己的同盟看老顾还牛x得几天。偷眼看看手表已经快五点,终于屈指敲着桌,大声道:“都安静,一下午只听你们在吵,吵解决问题吗?”县长的积威让乡镇书记乡长们停止了交谈议论,都眼巴巴地望着主席台。
朱凡祖把目光四下扫去,等下面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后,才说:“这次冬修水利地决议、方案出台推迟到现在,完全是在配合我县国家商品粮基地的建设工程,前段时间在搞退旱还水,只有等到基地总指控杨县长带队验收合格后,才把冬修提上议程,这才拖延至今。同志们,基地是我们南平县的支柱,是省市两级领导对我们南平地厚爱,我们只能圆满完成任务,才对得起各级领导嘛。昨天晚上的县委常委会上,顾书记和我都表态,全力支持杨县长搞好基地,不仅我们常委同志全体支持,也请各位乡镇领导全力支持。我知道同志们有难处,但我们共产党人就要迎难而上嘛。我让大家畅所欲言地自由发表了差不多两小时,想必大家心里的怨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那么就散会,希望大家回去后切实按张县长的部署开动员会,十二月十日统一开工。还有什么疑问你们找张县长和杨县长询问,散会!”
朱凡祖起身就走,苗幼成李美兰也赶紧走人,只有杨陆顺和张翼鹏被团团包围,想走也走不了。正在纠缠不清时,小秦跑进会议室说:“杨县长,顾书记来了电话,请你去办公室一趟。”杨陆顺这才冲出包围,跟着小秦下了楼,悄声问:“小秦,是不是假传圣旨救我出来的?”小秦摇了摇头说:“是真的,早就接了电话,说是散会后就请你去。”
杨陆顺进了顾书记办公室,见马峥嵘也在,敬了烟的后问:“顾书记,找我什么事?”
顾宪章说:“你坐,我听老马说了会议情况,没想到朱县长居然在会议上一言不发,我看他是想置之事外啊。本就是政府职权范围地工作,我不干涉不代表我不重视,这个老朱,请他来怎么还没到?”
三人抽完一根烟后,朱凡祖才进来,打了哈哈说:“哟,陆顺到底年轻腿脚快啊。老顾,什么事这么急找我来?”接过杨陆顺的烟嗅了嗅:“嗯,陆顺现在有外水,该换玉沙王了啊。精品我看落伍了。”
顾宪章说:“下午我在人大政协那边听报告都不安心,老惦记冬修工程。老朱,能不能按预定计划开工啊?”
朱凡祖笑道:“不清楚,开会时下面反映了不少问题,提出许多困难,我也觉得仓促间搞是有点手忙脚乱。当然有困难解决困难,有问题克服问题,总不能让常委会决定当耳旁风了。”
顾宪章说:“老朱,真有你说的那么乐观?”
朱凡祖说:“我其实心里也没底,要是有县委有顾书记大力支持,我就腰板硬。看问题更乐观啊。”
顾宪章低眼弹烟灰,实是不想看那张得意的脸,说:“那具体有什么困难呢、”
朱凡祖却对杨陆顺说:“陆顺,你给顾书记汇报下乡镇同志提出地具体问题。”
杨陆顺说:“问题大致三点,一是乡镇近期工作紧,怕抽调太多干部参加冬修延误其他工作;二是冬修提议太仓促,怕不能及时招拢预定的劳力人数;三是财政问题,因为没预料到年底要搞冬修,农民的义务工积累工基本折成钱物在上缴中入了财政,怕一时拿不出那么笔款子支付力资。”
“具体问题有具体办法解决么?”
杨陆顺正要斟酌着回答,朱凡祖笑着说:“我看前面两个问题都不是主要地,关键就是没钱,有钱就好办喽。”
顾宪章严肃地说:“那老朱你负责解决钱的问题,必须在预定地时间开工,我不想让农民冒雪下水清理淤泥!”
朱凡祖吸着牙说:“顾书记,我不是印钞厂啊,没了800万财政补贴款,我和奇林都为干部职工们有没有工资过年,头发都想白了。东拼西凑也还有四百万的缺口,如今哪里还有钱垫付人工呢、”
顾宪章说:“那找银行贷款呢?”
马峥嵘怕朱凡祖出言不逊搞得大家无趣,赶紧说:“怕也不行,都在收贷关帐了,怕这会儿不得再放钱出来。”
顾宪章也是随口而出,差点儿了常识错误,有点恼火地说:“那我不管,你们政府牵头想办法,一定要切实执行常委会决议,按期按质量完成冬修任务。到时候我会去看情况,哪个乡镇没完成任务,我撤他地职!哦,陆顺,人饭得去省里跑跑,看省验收组什么时候来、来些什么人,我们要做到知己知彼。”他这句话就想把杨陆顺从冬修里剥出来,也算铁了心保杨陆顺,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就与杨陆顺无关了。
朱凡祖那个怄啊,又不敢地老顾发,只好冲杨陆顺道:“陆顺,你得快去快回,冬修主要目的是完善基地,你得在场指挥,千万得按你的要求搞。谁坏了事,也好让顾[无敌老刘手打整理]书记摘他的乌纱帽。”
出了书记办公室,老朱满脸乌云,对杨陆顺说:“陆顺,去我办公室坐坐,顾书记的指示你也听到了,我们商量下,怎么解决问题。”
杨陆顺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提议的工作居然被顾书记排除在外了。他明白这是顾书记地保护手段,好意心领但要撒手不管,他是做不出的。也许在朱县长为难之际尽点心意,或者会缓解下他夹在磨子中间的艰难。
出了县委楼,杨陆顺发现朱县长地脸上又重新露出了领导威严,看来适时调节情绪成为了领导的习惯动作。一路行到县政府办公楼,朱县长都只是稍微偏着头说话,既稳重又不失礼节,在外人看来,好象县长与县长助理关系很是融洽。
进了办公室,朱凡祖让杨陆顺坐下就给财政局打电话,叫奇林火速到办公室来。然后接过杨陆顺敬来的烟说:“陆顺,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能力、想办实事的年轻干部,从游说顾书记申请商品粮基地到基地在我县落户,你都全力以赴,算算你从党校毕业就任县长助理到现在,全县少说你也跑了三、四遍了,不容易。我今年最多也就各乡镇去了一次,怕还有漏掉的,就是翼鹏幼成,也没你跑得勤密啊。”
杨陆顺听多了这样的口吻,知道是所谓地推心置腹,接下来说的事肯定至关紧要。他谦逊着说:“朱县长,我从多年一直从事文字工作,现在到了政府要管具体工作,实在欠缺经验,俗话说笨鸟先飞,我只是想尽快积累点工作经验,都是些应该做的、份内的小工作。”
朱凡祖不管你真谦虚假谦虚,微笑着说:“陆顺地思想觉悟常人难及啊。说到底政府工作是盘棋,我们不管职务高低,都要尽力下好每步子。翼鹏是农业县长,经验不用说,威信也还足,你的基地工作要搞好少不得他,当然他更需要你从县委那边取得更大的支持图谋了。这次冬修你不能缺席,得配合着政府整体部署哟。”
杨陆顺点点头说:“朱县长请放心,我会尽量完成统一地工作部署,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他本没想撒手不管地,这话也算诚恳。
奇林来得很快,满头汗足以说明问题,见杨陆顺也在,本来热情的脸就收敛了许多,很是恭敬地问候了朱县长杨县长,看得出朱凡祖很喜欢奇林,奇林还没坐下,就从抽屉里摸出盒烟丢了过去。
朱凡祖笑着说:“财神登门,得好生招待哟,马上政府要组织全县大搞冬修水利,财神拿得出多少银子呀?”
奇林利马苦起了脸:“我的朱县长,杀了我也没钱啊,我还发愁去哪里再搞三百万给全县干部职工发工资奖金过年呐!您饶了我吧,市局的人见了我奇林就躲路,成了人见人厌了。”
朱凡祖说:“那我不管,我至少得要五百万,时间半个月,耽误了冬修,顾书记有言在先,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撤负责人的职!”
奇林就恨恨地瞅了杨陆顺一眼说:“不用顾书记撤,我自动辞职行了吧。往年有八百万财政补贴款,我还凑合着过,现在穷师烂爷一个,巴不得无官一身轻呢。”
朱凡祖严厉地说:“奇局长,说话时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一局之长,不说为政府解决困难,反倒还说些不称职的话要挟领导,你究竟还是不是党员干部?”
奇林眨巴眨巴眼睛,做欲哭无泪状,期期艾艾地说:“朱县长,我、我就是厚着脸皮去求市局王局长,也只得一百五十万,再要王局长也为难啊。南风市财政局不是我们南平的银行帐户,想提多少就有多少的!”说着把那盒精品玉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县长办公桌上,一副无功不受禄的决然。
朱凡祖哭笑不得,抓着那盒烟把玩着,半晌没话。
杨陆顺听着他们的对话,考虑良久才说:“朱县长,我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得通,还请朱县长拿主意。”
朱凡祖心里大笑:杨陆顺呀杨陆顺,我等的就是你开口出点子!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